近日, “朦朧詩鼻祖”、老詩人食指批評余秀華說:“一個詩人, 對人類的命運、對祖國的未來考慮都不考慮, 想都不想;從農村出來的詩人,
過去, 老詩人強調寫作的個性化和歌頌“大我”, 為白話詩增添了更多可能性。 也正是這種個性化寫作, 在給詩歌帶來短暫繁榮的同時, 使得更多詩人走向畫地為牢, 在自己界定的詩歌國度裡, “詩意地棲居”。 詩開始被“私有”, 開始被“小眾”, 開始更難被理解。 余秀華是屬於當下能被部分理解的詩人, 因而被關注。
從這個角度看, 這場新老詩人的隔空喊話, 更像是不同時空的對話。 一個是成于“文革”年代的“朦朧鼻祖”,
然而, 頗具諷刺的是, 二者的言論中其實已經沒有了“詩”。 老詩人食指儘管強調個人化的寫作, 也未能逃脫時代的限制。 其詩作中有極富個性的表達, 有《相信未來》的名作, 但其“對歷史負責”、對“大我”(人類命運、祖國未來)的表述有著明顯局限。 也只是投石入海, 了無波瀾, 未有符合實際的見解。 反觀余秀華的回應, 絕大多數是言辭的辯駁, 情緒的宣洩, 更談不上什麼思想碰撞、觀點交鋒。 詩人喊話, 看似言詩, 詩意全無。
我們不討論“對歷史負責”這種宏大敘事, 也不談個人恩怨。 當下現實中, 更多的是詩人在和詩人吵, 而不是詩人與社會、與“搖搖晃晃”的人間爭吵。
這也不禁讓我想起了已故的余光中先生, 其“跨越主義、跨越流派、跨越海峽、跨越語界、跨越傳統與現代”, 連接心靈的詩學思想, 也許更有借鑒意義。
文/任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