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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鎮孩子們的特製“樂器”

記得一到春天, 在放學後, 我就一溜煙兒跑到東河灣對面的一片柳樹林裡, 像一隻小猴子似的爬上柳樹, 專門撇下那些直溜溜的柳條帶回家裡, 用手輕輕一扭柳條, 皮和木棍就利利地分開了;再用雙手握緊木棍, 用牙咬住皮包著的木棍一頭勁向外一拽, 那根白白的柳木根兒就被拽了出來, 手裡剩下的是做哨哨(在這兒可念成mi)用的樹皮管管啦。 接著我把樹皮管管絞成一截一截,

再把樹皮管管的一頭用小刀輕輕地刮去外皮揑扁後, 好玩的哨哨就做成了。 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粗的細的, 樣樣俱全。 然後分發給圍著我旁邊的小屁孩子們。 我們聚在一起, 排成二行, 戴著用柳條編捆成的"帽子", 學著國慶遊行時豐鎮中學的管樂隊, 排著隊就走就吹。 哨音聲聲, 把銀鈴般的‘’樂曲"灑向院裡院外和大街小巷。 就這樣我們吹著吹著, 競然能吹出似像非像的一些調調來了。

又記得有一次放學後, 我們五六個小傢伙, 從家裡拿出自己玩耍的小鼓、小釵和銅勺子、破洋盆, 圍成一個圈兒, 中間還把摟來一些柴雜棍草點了堆火, 學起豐鎮的鼓匠班子來了。 我們這幾個, 數四老醜學的最像。 一吹起柳樹哨哨, 他脖子也變得一會兒粗一會兒細,

腮旁子也一鼓一扳的, 二隻眼一陣兒圪擠住了, 一陣兒半睜開, 眼皮子還忽眨忽眨的, 活象一個沒眼眼吹嗩呐哩!真失笑。 路來路過的人們看見我們這班兒“小鼓匠", 也有笑的, 也有說三道四的, 貶褒不一。 我們耍得高興, 連吃黑張飯也忘了。

吹柳葉, 學蟲蟲牛牛叫, 學貓和耗子叫, 那是我小時候的拿手戲。

還記的有次放學回家後, 我悄悄地藏在門背後頭, 有一聲沒一聲地用柳葉吹出黑叫驢兒(蟋蟀)的叫聲。 開始家裡人沒啥反應, 可後來就有動靜了, 我哥滿地找, 還自言自語地說, 真日怪了, 怎今年夏天就有了黑叫驢兒了?他搬轉凳子找, 搬起風箱找, 還在甕黑拉找, 可怎也找不見。 我失笑得憋不住了, 噗哧地笑出了聲, 從門背後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我, 像似開玩笑, 又像是正兒八徑地說:哎呀, 你可真日能, 我看你將來有兩天鼓匠得當呀?!

這話可讓他說准了。 後來我在上中學時就進了豐鎮中學樂隊;文化大革命時, 加入了文化館組織的縣宣傳隊;後來又加入了豐鎮中學毛澤東思想宣傳隊;一九七〇年,

豐鎮成立烏蘭牧騎時, 我被選調上來, 離開了下鄉插隊的九龍灣公社, 成為一名專業文藝工作者。 直到一九七三年調至豐鎮縣委, 結束了"鼓匠"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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