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建立是各種創造發明和科學發現, 也更是藝術的創造力量。 這種似乎是神秘的動力即是李澤厚強調的“以美啟真”。 它“自然”地顯現出某種新東西。
本文共1055字, 閱讀需要3分鐘。
歷史本體便建立在這個動態的永不停頓地前行著的“度”的實現中。 它是“以美啟真”的“神秘”的人類學的生命力量, 也是“天人合一”新解釋的奧秘所在。 “度”的本體日日新, 又日新, 推動著人類的生存、延續和發展。 這“日日新、又日新”, 也就是突破舊的框架和積澱, 突破舊的形式和結構, 這就是“超越”。 人只有在不斷創造和超越中才能前行不輟,
《歷史本體論》之所以不苟同各種反科技的潮流和思想, 也在於它確認人類的生存、延續亦即人類的存在, 就是通過使用—製造工具的實踐活動, 掌握“恰到好處”的“度”(即使最初是原始形態的創造石器)而實現的。
你看見那《周易》陰陽圖的中線嗎?那是曲線而非直線, 這即是“度”的圖像化。 它不僅表明陰陽未可截然二分, 不僅表明二者不僅相互依靠相互補足, 而且也表明這二者總是在變動不居的行程中。 這正好是對“度”的本體性所作的並擴及整個生活、人生、自然、宇宙的圖式化。 那曲折的中線也就是“度”:陰陽(即動靜)在浮沉、變化、對應以至對抗中造成生命的存在和張力。
“度”的恒動性、含混性、張力性也正是今日的後現代狀態的人生。 它不是理性所能框定的軌道、規則或同一性, 它充滿不確定、非約定、多心、偶然性, 它是開放、波動、含混而充滿感受的。 所以, 即使把它比擬於Aristotle的“中道”, 也迥然不同於A氏以理知思辨為最高最純的幸福。 幸福仍然在感性的“度”中。 人不是神。 波狀曲折的中線作為人的命運所在, 正是“度”的本體性的本真實在。
但科技(主要是現代工業化以來的科技)、機器、數位、大生產……, 由於在資本社會中採取了極端理性化形式和形態, 使工具理性在所有領域內極度延伸和統治, 便反而扼殺、堵塞、阻斷了這個人的本體性的“度”的本真展示。 所以, 一方面, 科技展現了人類總體的“度”的本體存在;另方面, 科技又扼殺著個體的本體存在。 於是出現響亮的反科技的呼號。 回到根本,回到源頭,來重新探索,重新解釋,成了今日哲學的要務。
對“度”的本體性的確認和檢討,正是如此。
回到根本,回到源頭,來重新探索,重新解釋,成了今日哲學的要務。對“度”的本體性的確認和檢討,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