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健
讀書, 在古人心目中是一件神聖的事情。 讀書前必先焚香淨手, 更為虔誠者, 則要沐浴更衣, 然後“正襟危坐”, 小心翼翼地打開書本, 恭恭敬敬地讀。 小時候, 看到過一幅中堂《關公秉燭夜讀圖》。 紅臉的關公, 端坐在太師椅上, 左臂向前平伸微曲, 手持豎版的《春秋》, 一雙鳳眼專注地盯著手裡的書, 右臂自然彎曲, 捋著長須, 作沉思狀。 關公讀書的樣子給幼小的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至今仍被我認為這是最美的讀書姿勢。
相比古人, 我很汗顏, 我讀書隨心所欲, 姿勢更是毫無美感可言。
很小的時候,
上師範的時候, 去得最多的除了圖書館, 就是教室後面的小樹林。 這裡四季常青, 樹木豐茂, 小徑曲幽, 鋪草疊翠, 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我常常在這裡, 靠著一棵樹, 讀我喜歡的書。 讀的時候, 或仰或俯, 或偏或正, 或靜靜站立,
工作以後, 很多的閒暇時光是在床上度過的。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 暖暖地照在床上, 我擁被臥讀, 這是何等愜意的事。 一讀就是幾小時, 既愉悅心靈, 又暖和身體。 手臂酸了, 乾脆趴在床上, 把書放在地上, 把頭探出床沿去讀。 姿勢雖不雅, 但我卻讀得那麼貪婪, 那麼肆意。 夜深人靜、天寒體困時, 我會取一隻辣椒, 放在嘴裡咀嚼, 直嚼得額頭冒汗, 眼裡流淚, 嘴裡“唏唏”作響, 頓時周身發暖, 困意全消, 於是又捧書閱讀。
讀書之人必愛買書。 每隔一段時間, 我就會去書店添置一些好書,
在我的薰陶下, 女兒也喜歡看書。 早晨上學, 她站在公交月臺等車的時候, 披著陽光, 她捧讀一本書;吃飯的時候, 她把書攤在一旁, 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 一邊不忘瞄上幾眼;晚上做完作業, 她總要看一會書, 才肯上床睡覺。 她還特意在我車上放了幾本書, 每次坐我的車, 就讀上幾頁。 車外, 是喧囂的街市、擁擠的人流, 車內, 她卻沉浸在書海裡, 那麼恬靜、怡然。 每次我在後視鏡裡看到她這種讀書的姿勢, 心裡便會湧起柔暖的感動。
其實, 讀書的姿勢因人而異。 身體的姿勢只是一種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