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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斤八斤不醉”——謝晉的酒量和膽量

謝晉視電影為生命, 視酒為最愛, 是電影圈裡的“酒聖”。 當了導演後, 更是不可一日無酒, 而且把酒與電影巧妙地結合在一起, 與作家談本子必須以酒會友, 寫分鏡頭一定以酒代茶。 拍戲現場, 別人帶的是濃茶飲料, 他卻帶酒壺, 邊執導邊嘗酒, 靈感會連連迸發, 拍出來的戲更精彩……

——題記

謝晉自言, 捧著杯子喝酒始於4歲。 年少時就會像爺們那樣猜拳行酒令, 喝著, 喊著:“獨佔鰲頭、兩相好!四季發財、五魁首!八仙過海、全家福!”

謝晉的愛喝酒和能喝酒在電影圈裡是極負名聲的, 有很多人認為這種豪放的性格和不拘一格的為人品格造就了他的電影創作天分。 從上世紀五十年代執導《女籃五號》、六零年執導獲得首屆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的《紅色娘子軍》開始, 謝晉在中國電影界的地位和影響就是不可撼動的了。

有趣的是:謝晉在充分展示自己電影藝術天分的時候, 還經常在其他領域表現出不同凡人的業績來。 比如:一九九二年八月八日謝晉——恒通影視有限公司成立於上海, 他親任公司總經理、法人代表;次年二月成立上海謝晉——恒通電影明星學校並親任校長。 該學校後來升格為上海師範大學謝晉影視藝術學院,

謝晉又出任院長。 遂使得自己創立的民辦學校成為招收本科生的國家正規大學裡的一個正規學院。 並培養出如“小燕子”趙薇、“金鎖”範冰冰等一大批在全國影視界大有作為的年輕明星來。 這段歷程和所創造出來的驕人業績, 數遍了全國電影導演的人頭, 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物來。 也許, 他這份創業的膽量真的和與生俱來的好酒量有關?

一九九九年嘯宏和謝晉導演在《女足九號》外景地

據嘯宏回憶, 一九九九年農曆八月, 正值一年中觀賞錢塘江大潮的最好時機就要來臨之際, 我們來到了錢塘江口的浙江海甯市, 代表央視《影視同期聲》欄目採訪正在這裡拍攝的電影《女足九號》劇組。

白天的拍攝工作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謝晉導演雖然已經七十六歲的高齡, 但依然頭戴白色遮陽帽, 奶白色夾克裡內襯印花的T恤衫, 精神抖擻地在現場忙碌著。 但收工之後, 謝晉就一頭紮進食堂的工作間, 到處尋找著可以供他下酒的小菜了。 在劇組駐地,

謝晉和原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院長林連昆年紀相仿、脾氣相投, 他們一般是不與其他人一起進餐, 而是弄上幾個小菜, 躲進謝導的房間裡喝上幾杯的。 有時還叫上周裡京等幾個有此同好的劇組成員摻合一下。

那天, 因為我們的到來, 善演老太太的王玉梅露了兩手:親自下廚房烙起了蔥油餅。 我們正在拍攝王玉梅烙餅的鏡頭時,恰逢謝晉進來,立即對我們高聲讚揚道:“王玉梅的蔥油餅是最有水準的!特別是剛出鍋的,又脆又香,最有嚼頭!”王玉梅則一面擀著餅,一面回應道:“謝導不用表揚,按老規矩,這第一鍋的蔥油餅我們一定給你留著!”謝晉聽說後舒心地笑著,一面癡癡地在爐灶旁等著嘗鮮。熱油餅一出鍋,他就忙不迭地伸出手來撕扯下一塊塞進自己嘴裡咀嚼著,又忙不迭地將剩下的裝在盤子裡,叫上林連昆向房間走去。

我們一行忽有奇想:拍上幾個謝導小酌的鏡頭做為花絮,不是更能使得他在觀眾心裡的形象真實可信嗎?我們托王玉梅委婉地向他說明意圖後,謝導寬容地同意了我們的要求。當我們進入謝晉的房間裡看到他在忙碌了一天后寬心而鬆弛地與老友邊聊邊飲的愜意勁頭時,心裡也不禁為他感到舒適和高興。

謝導是浙江人,從小在上海生活、長大,在我們看來,理應有濃濃的南方人的精明和儒雅的韻味。但不論做事還是談話,特別是喝酒的時候,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北方人的豪爽、痛快和大氣。他們並沒有像一般上海人那樣弄瓶“花雕”或者米酒喝喝,而是真正的老白乾。而且用小盅,碰杯後一飲而盡。

為了拍到謝導“一飲而盡”的痛快畫面,我扛著攝像機半蹲半跪在他的側面抓拍鏡頭。當一飲而盡的謝導低下頭放酒杯看到我這幅模樣的時候,不禁用筷子指點著我啞然笑出聲來。

《女足九號》是謝導市場運作的一部電影故事片。為了弘揚當時風靡全國的“女足精神”,謝晉在上海召集了華東地區的女企業家,希望她們合力給這部影片以資金上的支持。謝導告訴我們:當他在會上提出這一要求時,上海女企業家聯誼會的一位女老總回答他:這件事情我們聯誼會包了,你不用再為這事去費神了。謝導說:當時我真的很感動。因為這部片子並不是純粹市場意義上的商業片,它帶有“主旋律”的因素在裡邊,是有很大投資風險的。但女企業家們的那種社會責任感、那種弘揚正氣的精神氣概,確實在我拍這部片子的時候時時刻刻在鞭策著我。

如今想起來謝晉創辦公司和影視明星學校的膽識來,想起他拍攝的《牧馬人》、《天雲山傳奇》中那種細膩深邃的藝術韻味來,想起電影《鴉片戰爭》中那種恢宏的氣度、深沉的使命感來,想起他以七十六歲的高齡不辭辛勞地探索電影市場化的道路、勇於實踐的膽識來,想起他為中國電影事業從國際上捧回的一個個獎盃和獲得的一個個榮譽時,我真為謝晉先生人生內涵之豐富、扮演角色之多樣、進取精神之執著而稱奇不已。也許這其中真有他所始終熱戀著的烈性酒給了他靈感、精力和膽量?

我們正在拍攝王玉梅烙餅的鏡頭時,恰逢謝晉進來,立即對我們高聲讚揚道:“王玉梅的蔥油餅是最有水準的!特別是剛出鍋的,又脆又香,最有嚼頭!”王玉梅則一面擀著餅,一面回應道:“謝導不用表揚,按老規矩,這第一鍋的蔥油餅我們一定給你留著!”謝晉聽說後舒心地笑著,一面癡癡地在爐灶旁等著嘗鮮。熱油餅一出鍋,他就忙不迭地伸出手來撕扯下一塊塞進自己嘴裡咀嚼著,又忙不迭地將剩下的裝在盤子裡,叫上林連昆向房間走去。

我們一行忽有奇想:拍上幾個謝導小酌的鏡頭做為花絮,不是更能使得他在觀眾心裡的形象真實可信嗎?我們托王玉梅委婉地向他說明意圖後,謝導寬容地同意了我們的要求。當我們進入謝晉的房間裡看到他在忙碌了一天后寬心而鬆弛地與老友邊聊邊飲的愜意勁頭時,心裡也不禁為他感到舒適和高興。

謝導是浙江人,從小在上海生活、長大,在我們看來,理應有濃濃的南方人的精明和儒雅的韻味。但不論做事還是談話,特別是喝酒的時候,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北方人的豪爽、痛快和大氣。他們並沒有像一般上海人那樣弄瓶“花雕”或者米酒喝喝,而是真正的老白乾。而且用小盅,碰杯後一飲而盡。

為了拍到謝導“一飲而盡”的痛快畫面,我扛著攝像機半蹲半跪在他的側面抓拍鏡頭。當一飲而盡的謝導低下頭放酒杯看到我這幅模樣的時候,不禁用筷子指點著我啞然笑出聲來。

《女足九號》是謝導市場運作的一部電影故事片。為了弘揚當時風靡全國的“女足精神”,謝晉在上海召集了華東地區的女企業家,希望她們合力給這部影片以資金上的支持。謝導告訴我們:當他在會上提出這一要求時,上海女企業家聯誼會的一位女老總回答他:這件事情我們聯誼會包了,你不用再為這事去費神了。謝導說:當時我真的很感動。因為這部片子並不是純粹市場意義上的商業片,它帶有“主旋律”的因素在裡邊,是有很大投資風險的。但女企業家們的那種社會責任感、那種弘揚正氣的精神氣概,確實在我拍這部片子的時候時時刻刻在鞭策著我。

如今想起來謝晉創辦公司和影視明星學校的膽識來,想起他拍攝的《牧馬人》、《天雲山傳奇》中那種細膩深邃的藝術韻味來,想起電影《鴉片戰爭》中那種恢宏的氣度、深沉的使命感來,想起他以七十六歲的高齡不辭辛勞地探索電影市場化的道路、勇於實踐的膽識來,想起他為中國電影事業從國際上捧回的一個個獎盃和獲得的一個個榮譽時,我真為謝晉先生人生內涵之豐富、扮演角色之多樣、進取精神之執著而稱奇不已。也許這其中真有他所始終熱戀著的烈性酒給了他靈感、精力和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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