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第二場雪又飛降人間。
雪花像是頑劣的孩童,
斜斜地飄落在玻璃上,
調皮地敲打著窗櫺,
輕聲入耳。
雪,
震撼著我,
激揚著我,
誘惑著我。
我披衣下床,
推開窗,
望著眼前這銀白的世界,
驀然萌發了踏雪尋春的念頭。
妻聽我說去尋春,
瞪大眼睛罵我有毛病,
我誑她,
難得下一場春雪,
這雪中恐怕別有一番風景和情趣呢。
經我這一說,
妻來了興致,
忙穿衣著靴,
挽住我的臂彎步出家門。
天色尚早, 萬籟俱寂, 雪把落寞沉悶失色的大地裝飾得銀裝素裹, 分外美麗。 我與妻踏著鬆軟軟的積雪, 來到社區後邊的馬路上。
我們踏向原野, 田野被罩上一層神秘的白紗裙, 仿佛就是美麗的婀娜多姿的不失神韻的女人, 分外妖嬈。 路過一叢草地, 踏上去, 軟綿綿的, 仿佛讓人感覺春天就藏在那雪底。 我扒去浮雪, 看到枯草被頑童放哨火焚毀了, 一片焦黑。
觀賞完“侵陵雪色還萱草”的美景, 妻問去哪裡, 我說就去西邊的柳林吧。 妻調侃道:“那裡也有春可尋麼?”我點點頭。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柳林, 恍然走進了一幅最美的圖畫裡。 但見銀絮壓枝, 柳垂玉掛, 一片冰清玉潔。 妻牽過一根柳條, 拂去銀屑, 歡呼:“柳枝吐芽了!”我湊過去細瞧, 果然枝椏上綻放出鵝黃色的嫩綠。 這雪中的嫩芽啊, 讓人感到它既神秘又平凡, 讓人感到一種生命的慰藉與舒展。
回家途中, 雪已消停, 忽然眼前一亮, 路邊的積雪中透出或黃或紅之色。 我倆駐足蹲下, 推開積雪一瞅, 哦, 原來是迎春花, 紅與白相映, 黃與銀競美, 溢彩流光, 楚楚動人。 那小巧的花朵宛如一支支金燦燦的喇叭,
(吳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