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取名字,
也是同樣的自我膨脹。
像這一類的自我的膨脹,
既於他人無礙,
何妨用以自娛?
雖然是一種精神上的浪費,
我們中國人索來是傾向於美的糜費的。
可是如果我們希望外界對於我們的名字發生興趣的話,
那又是一回事了。
也許我們以為一個讀者看到我們最新的化名的時候,
會說:哦,
公羊浣,
他發表他的處女作的時候用的是臧孫(蟲帶)(蟲東)的名字,
投稿的時候他叫冥蒂,
又叫白泊,
又叫目蓮,
櫻淵也是他,
有人說斷黛也是他。
報上他叫東方髦只,
編婦女刊物的時候他暫時女性化起來,
改名商煙嬋,
又叫女(女危)。
任何大人物,
要人家牢記這一切,
何況是個文人?
一個人,
做他自己分內的事,
得到他分內的一點注意。
不上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