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梅鴿聲(懸掛於天安門城樓中國畫作品)365x110cm 梁照堂作
■我愛萬泉河(油畫) 李醒韜 梁照堂 1972年
■《鴿語山川》(國畫)150×83cm
■柏拉圖、亞里斯多德、老子——東西方古哲學之交叉(國畫)220×162cm
《松梅鴿聲》入藏天安門城樓,著名畫家梁照堂談創作:
前不久,《松梅鴿聲》正式懸掛於天安門城樓內,這是著名畫家梁照堂先生應邀為北京天安門創作的大幅中國畫。
■收藏週刊記者 梁志欽
自小滿口傳統古典詩詞 被起“小夫子”的外號
現年73歲的老畫家梁照堂,創作精力旺盛。 《松梅鴿聲》正式懸掛於天安門城樓上時,他專程飛往北京,而與《收藏週刊》談及他的中國畫探索追求,可依稀看到他自小至今“穿越百年”與古人對話的足印。
原始、民間藝術的生辣拙野,敦煌壁畫的古樸瑰麗,霍去病墓石雕的粗獷豪邁,直至對八大、石濤、賓虹、缶老、白石、黃秋園、朱屺瞻、崔子範等前賢的筆墨體味,都被他取而化之,鑄入畫面。
不少人一直好奇,生於嶺南的梁照堂,為何在藝術上並未深刻地受嶺南主流畫風的影響,而走了另一條深挖傳統,追求蒼茫、古樸的路。 更重要的是,在“徐蔣體系”盛行的年代,他偏往大寫意畫風鑽,成為了畫壇的另一特例。
談及這些,梁照堂也笑稱,當年的畫壇主流比現在更為明顯,“古典的造型、印象派的色彩、雕塑的經典”幾乎是每個學畫人的一致目標,然而,在廣州美院附中接受藝術教育的他卻“另類”,由於滿口傳統古典詩詞,少時讀書的他還一度被起了“小夫子”的外號。
大寫意特別“過癮”
“受到爺爺和父親的影響,自小就學習古詩詞,雖然當時沒有了私塾,但我的童年就感覺有過一段‘准私塾’的經歷。 ”
原本是一段被“罰”的、“限制童年自由”的經歷,但後來卻成為了梁照堂一生的精神寶庫。 “當時如果沒有他們強迫我去背一些古文詩詞,我也不可能對傳統文化認識如此之深。 ”
就讀美院附中期間,梁照堂幾乎是兩條腿走路,一邊受著系統的學院訓練,另一邊,則在思索著中國文人傳統的中國畫,而且一學就是大寫意,還覺得特別“過癮”(有趣)。
梁照堂現在回憶起來,還不停強調倍感榮幸。 沒想到“被私塾”的經歷,成為了後來大寫意方向的主要根基,在他看來,“要在大寫意國畫上走得遠,私塾般的童子功是少不得的”。
油畫要“洋”味足
國畫則一定要強調“國”味
2014年,在“甲午·甲午——百年強國夢”的大型展覽上,一張運用逆光手法表現的作品,讓展場不少觀眾歎為觀止。“俯視、逆光、冷色調”,這是繪畫創作的三大難度,但卻同時出現在了一幅名叫《我愛萬泉河》的油畫作品上。這幅由梁照堂、李醒韜創作於1972年的作品,甚至比蘇聯的“外光派”特卡喬夫兄弟的一幅有關河邊題材的逆光手法的作品還要早幾年。這幅《我愛萬泉河》曾被發表在蘇聯的一本雜誌上,到底誰受了誰影響,似乎也不能定奪。當然,在梁照堂看來,他是十分欣賞特卡喬夫兄弟的“外光派”的,因為他們的作品跟印象派不同,沒有後者的准裝飾或矯飾性強烈,外光派還是比較忠實自然,色彩燦爛沉著。
一位畫家,在畫油畫的同時,又創作中國畫,雖然並不少見,但要做到油畫國畫互不影響,卻在畫家中少見,更多的是出現“融匯中西”。梁照堂筆下的油畫、國畫拉開的距離之大,甚至讓不少人以為是兩人。
“不要畫成‘土’油畫,要‘洋’味足,國畫則一定要強調‘國’味,也就是深耕傳統。現在很多人,幾乎是調過來。”梁照堂說。
當今國畫缺乏“古意”,因文化符號不強
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是一個時代的記憶甚至是畫家的題材符號。上世紀80年代,梁照堂也開始思考自己的筆墨思想的訴求載體,在創作了眾多花鳥題材之後,他最終落點在了鴿子身上,“一方面覺得鴿子的象徵意義比較美好,另一方面,鴿子更能發揮我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筆墨理解。”在他看來,在他筆下,鴿子僅僅剩下一種語言的傳遞符號,視覺上早已糅合了元明畫家筆下的鷹、八哥甚至齊白石的蝦的那種墨分五色的技法。“相對鴿子這樣一個動物品類,畫中反映出的更多的應該是我對中國傳統筆墨修養的理解。”
嗜好金石成癖的梁照堂,一貫追求“重、拙、大,老、古、禪”的意境。若說“重、拙、大”是書畫的風格特質,那“老、古、禪”則屬於文化內涵的深度。“老”是自曠古以來傳統的積澱沉聚,“古”為文化的氣格及意蘊,“禪”乃文化的多維及虛實統一。梁照堂稱當今國畫缺乏“古意”,因文化符號不強。“國畫當以‘古意’為尺,追求高古、雅古、蒼古、拙古。”他甚至認為“國畫”不能稱“彩墨”“水墨”“中國畫”,“‘國畫’是‘國學的畫’,講究文化層次,非空間層次,屬‘包羅萬象’,所以我們應珍惜‘國畫’這個名稱。”
簡介
梁照堂
1945年生,廣東順德人,別署石樑,字楚庭,號摩星嶺人。著名國畫家,書法金石家,美術理論家。國家一級美術師(教授)。歷任廣州畫院秘書長、理論研究部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廣東省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廣州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理論研委會主任,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廣東省書法家協會理事,華南理工大學藝術學院兼職教授,廣州大學美術學院碩士研究生導師等。
沒想到“被私塾”的經歷,成為了後來大寫意方向的主要根基,在他看來,“要在大寫意國畫上走得遠,私塾般的童子功是少不得的”。油畫要“洋”味足
國畫則一定要強調“國”味
2014年,在“甲午·甲午——百年強國夢”的大型展覽上,一張運用逆光手法表現的作品,讓展場不少觀眾歎為觀止。“俯視、逆光、冷色調”,這是繪畫創作的三大難度,但卻同時出現在了一幅名叫《我愛萬泉河》的油畫作品上。這幅由梁照堂、李醒韜創作於1972年的作品,甚至比蘇聯的“外光派”特卡喬夫兄弟的一幅有關河邊題材的逆光手法的作品還要早幾年。這幅《我愛萬泉河》曾被發表在蘇聯的一本雜誌上,到底誰受了誰影響,似乎也不能定奪。當然,在梁照堂看來,他是十分欣賞特卡喬夫兄弟的“外光派”的,因為他們的作品跟印象派不同,沒有後者的准裝飾或矯飾性強烈,外光派還是比較忠實自然,色彩燦爛沉著。
一位畫家,在畫油畫的同時,又創作中國畫,雖然並不少見,但要做到油畫國畫互不影響,卻在畫家中少見,更多的是出現“融匯中西”。梁照堂筆下的油畫、國畫拉開的距離之大,甚至讓不少人以為是兩人。
“不要畫成‘土’油畫,要‘洋’味足,國畫則一定要強調‘國’味,也就是深耕傳統。現在很多人,幾乎是調過來。”梁照堂說。
當今國畫缺乏“古意”,因文化符號不強
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是一個時代的記憶甚至是畫家的題材符號。上世紀80年代,梁照堂也開始思考自己的筆墨思想的訴求載體,在創作了眾多花鳥題材之後,他最終落點在了鴿子身上,“一方面覺得鴿子的象徵意義比較美好,另一方面,鴿子更能發揮我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筆墨理解。”在他看來,在他筆下,鴿子僅僅剩下一種語言的傳遞符號,視覺上早已糅合了元明畫家筆下的鷹、八哥甚至齊白石的蝦的那種墨分五色的技法。“相對鴿子這樣一個動物品類,畫中反映出的更多的應該是我對中國傳統筆墨修養的理解。”
嗜好金石成癖的梁照堂,一貫追求“重、拙、大,老、古、禪”的意境。若說“重、拙、大”是書畫的風格特質,那“老、古、禪”則屬於文化內涵的深度。“老”是自曠古以來傳統的積澱沉聚,“古”為文化的氣格及意蘊,“禪”乃文化的多維及虛實統一。梁照堂稱當今國畫缺乏“古意”,因文化符號不強。“國畫當以‘古意’為尺,追求高古、雅古、蒼古、拙古。”他甚至認為“國畫”不能稱“彩墨”“水墨”“中國畫”,“‘國畫’是‘國學的畫’,講究文化層次,非空間層次,屬‘包羅萬象’,所以我們應珍惜‘國畫’這個名稱。”
簡介
梁照堂
1945年生,廣東順德人,別署石樑,字楚庭,號摩星嶺人。著名國畫家,書法金石家,美術理論家。國家一級美術師(教授)。歷任廣州畫院秘書長、理論研究部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廣東省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廣州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理論研委會主任,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廣東省書法家協會理事,華南理工大學藝術學院兼職教授,廣州大學美術學院碩士研究生導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