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活字版印刷的古書, 絕大多數為木活字本, 也有少量銅活字本。 一直以來, 版本學家區分銅活字本和木活字本, 都是依靠文字記載,
如黃永年先生的《古籍版本學》中說:“除非有文字標明其為銅活字印本, 否則是銅活字抑用木活字極難區別。 有人說, 銅活字印起來墨色淡, 木活字濃, 這仍怕是想當然。 ”張秀民先生的《中國印刷史》中則說:“活字中再細分木字與銅字, 自然更困難。 銅版書有不少標明為銅字, 而木活字本則本身很少有標明為木字的。 因此同一印本甲以為木字, 乙以為銅字, 丙甚至以為整版, 異說紛紜, 莫衷一是。 現在為研究便利起見, 只好把活字本中除確實注明為活字銅版, 或一般公認的幾種銅版外, 其餘的一律算作木活字本。 ”
版本鑒定研究的是書本實物, 最可靠的鑒定依據來自書籍本身,
實際上, 如果把已確認的銅活字本和木活字本放在一起比較觀察, 它們各自的特徵和相互之間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 這些主要是由銅與木物性不同造成的。
首先, 活字是否鑄造。 銅便於鑄造而難以雕刻, 以當時的技術能力, 銅活字應該是鑄造的, 表現為每一頁上重複的字由同一個字模翻鑄而成, 字形結構相同。 如清道光間福建人林春祺鑄造了二十余萬枚銅活字, 排印了《音學五書》等幾部書。 在書前的《銅版敘》中, 林春祺說明了製作銅活字的過程, 幾次說銅字是鐫刻的。 但我們很容易觀察到, 林氏印的書一頁之中有的字出現幾次, 字形完全相同, 乃至有共同的缺陷, 證明這些字實鑄非刻。 林氏自稱“鐫”、“刻”, 只是用詞習慣而不是技術描述。 朝鮮古代用銅活字印書的規模遠大過我國, 他們的銅字也都是鑄造的。
第二, 能否高品質地刷印出大面積圖形, 這也體現了銅的特性。 木字吸附墨水的能力強, 刷印出來的文字圖形無論大小均墨蹟均勻。 而銅金屬表面光滑, 吸附墨汁能力差。 文字筆劃纖細, 尚可解決著墨問題, 遇到版心魚尾這樣面積稍大的圖形, 就難以保證墨色均勻。 古人解決這一問題的做法是儘量消除這類圖形,
第三, 活字是否新舊雜用、斷裂殘缺。 這主要體現了木字的特性。木料遠沒有銅材堅硬,在墨汁的浸泡和棕刷的反復衝擊下,木字很容易損壞。損壞較輕時,印出來的字往往筆劃損壞、殘缺,特別是幾道筆劃會順著同一道木紋斷裂。損壞嚴重時,就需要雕刻新字更換壞字,在印出的書頁上,會出現新字與破舊字同存的現象。銅字由於不易損壞,即使因各種原因添加了新字,也不會出現文字新舊雜用、斷裂殘缺的情形。
第四,版框能否拼合嚴整。無論銅活字還是木活字,在排版時都要用四周的版框圍合成版面,固定活字。從理論上說,一副版框在新製成時總能拼合得比較嚴實,四角沒有縫隙或縫隙很小。但木料有遇水膨脹的特性,在經過墨水浸泡後,木活字慢慢漲大,版框就會被它們撐開,四角產生縫隙。特別應注意觀察這種現象:在一本書剛開始印刷時,因木字尚乾燥,版框的四角也拼合嚴整。隨著刷印繼續,字不斷膨脹,版框四角的縫隙也越來越大。這時,就應該考慮它是木活字本。而銅活字遇水不會膨脹,所以不存在撐開版框的問題,印刷品質一般要好於木活字,版面看上去也更加美觀。
這主要體現了木字的特性。木料遠沒有銅材堅硬,在墨汁的浸泡和棕刷的反復衝擊下,木字很容易損壞。損壞較輕時,印出來的字往往筆劃損壞、殘缺,特別是幾道筆劃會順著同一道木紋斷裂。損壞嚴重時,就需要雕刻新字更換壞字,在印出的書頁上,會出現新字與破舊字同存的現象。銅字由於不易損壞,即使因各種原因添加了新字,也不會出現文字新舊雜用、斷裂殘缺的情形。第四,版框能否拼合嚴整。無論銅活字還是木活字,在排版時都要用四周的版框圍合成版面,固定活字。從理論上說,一副版框在新製成時總能拼合得比較嚴實,四角沒有縫隙或縫隙很小。但木料有遇水膨脹的特性,在經過墨水浸泡後,木活字慢慢漲大,版框就會被它們撐開,四角產生縫隙。特別應注意觀察這種現象:在一本書剛開始印刷時,因木字尚乾燥,版框的四角也拼合嚴整。隨著刷印繼續,字不斷膨脹,版框四角的縫隙也越來越大。這時,就應該考慮它是木活字本。而銅活字遇水不會膨脹,所以不存在撐開版框的問題,印刷品質一般要好於木活字,版面看上去也更加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