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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居圖》差點被燒,從此分為兩卷

一葉舟輕, 雙槳鴻驚。

水天清、影湛波平。

魚翻藻鑒, 鷺點煙汀。

過沙溪急, 霜溪冷, 月溪明。

重重似畫, 曲曲如屏。

算當年、虛老嚴陵。

君臣一夢,

今古空名。

但遠山長, 雲山亂, 曉山青。

——蘇軾《行香子·過七裡瀨》

《富春山居圖》的作者黃公望, 八十高齡才開始提筆繪寫富春江疊峰山巒四季變化的長卷大作。

黃公望與西方天才型畫者梵古不同, 在七十歲前, 他從未想當個畫家。 正如所有宋元明清的中國文人, 黃公望幼年書讀得好, 一心只想參加科舉考試進府做官。 四十歲之前, 他追求的是身份地位, 這位了不得的巨人曾一度被擺在難以想像的乏味官職, 杭州官府專收田糧賦稅小官。

改變他人生境遇的不是任何大時代的文化潮流, 而是被長官牽連下獄, 牢坐了十年, 罪名也不如蘇東坡令人同情, 而是頗不高尚的貪腐之罪。 五十歲黃公望出獄, 轉身成了道士;隱居民間長達三十多年。

松花江畔一位後代才知曉的偉大畫家日日擺攤, 幹一個一點也不體面的職業, 賣卜為生。

《富春山居圖》從完成的一刻, 精通卜卦的黃公望已預言此畫未來命運將“巧取豪奪”。 黃公望為完成此作, 在富春江待了五至六年左右;八旬的黃公望業已領悟人生縱有回蕩, 但勿須執著;從起始至死亡終結, 一段因緣罷了。

黃公望接近完圖時, 將此畫贈與師弟, 號“無用”, 他則自稱“大癡”。 師弟無用看透不了人生, 急著想取歷史巨作。 無用師弟一毛錢沒付取得了《富春山居圖》, 死後他的後代將之變賣。 《富春山居圖》走入明代, 名氣愈來愈大;歷經多位大畫家收藏, 也從此開啟世界繪畫史上少見坎坷傳奇的收藏故事。

▶《富春山居圖》(局部)

畫卷在數百年流傳中飽經滄桑, 至明成化年間, 由沈周收藏。 沈周自從得到這件寶貝, 就愛不釋手, 把它掛在牆上, 反復欣賞、臨摹, 看出畫上沒有名人題跋, 便請朋友題跋, 一朋友兒子見畫得這麼好就產生歹念把畫偷偷賣掉, 還愣說畫是被人偷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 沈周在畫攤上見到了《富春山居圖》, 興奮異常, 連忙跑回家籌錢買畫。 當他籌集到錢, 返回畫攤時, 畫已經被人買走了。 沈周捶胸頓足, 放聲大哭, 可是後悔已經晚矣。 千辛萬苦弄到手的《富春山居圖》, 如今只剩下留在頭腦中的記憶了。 沈周愣是憑藉著記憶, 背摹了一幅《富春山居圖》一卷以慰情思。

明 沈周 《仿黃公望富春山居圖》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多年以後, 《富春山居圖》成為明代書畫家董其昌的收藏, 但董晚年時又將其賣給了吳洪裕的爺爺吳正志。 清順治年間, 吳洪裕繼承了《富春山居圖》, 而吳洪裕晚年病危之時, 想效仿唐太宗把畫帶到來生去, 就在畫即將付之一炬的危急時刻, 吳洪裕的侄子吳靜庵將投入火中的畫救了出來, 並以偷樑換柱的方法用另外一幅畫換成了《富春山居圖》。

但救下畫作已被燒出連珠洞, 斷為一大一小兩段, 至此稀世畫作《富春山居圖》一分為二。 1652年, 吳家子弟吳寄穀得到此圖後, 將小段燒焦部分揭下, 重新細心裝裱後, 居然正好有一山一水一丘一壑之景, 而且幾乎看不出經剪裁過的痕跡。從此,大段部分被稱為《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小段的部分人們稱之為《剩山圖》。

《剩山圖卷》縱32釐米,橫51.5釐米

1745年,一幅《富春山居圖》被征入宮,乾隆皇帝見到後愛不釋手,把它珍藏在身邊,不時取出來欣賞,並且在6米長卷的留白處賦詩題詞,加蓋玉璽。

第二年,乾隆十一年的冬天,《富春山居》無用師卷來到了弘曆面前。他一邊堅定地宣佈無用師卷是贗品,一邊又以不菲的價格將這幅所謂的贗品買下。理由是,這幅畫雖不是真跡,但畫得還不錯。

為此他還特意請大臣來,在兩卷《富春山居圖》上題跋留念。來觀畫的大臣無一例外地歌頌了皇帝熱愛藝術、不拘泥真偽的廣闊胸懷,可誰也不敢點破:這幅畫它本來就是真跡。

《無用師卷》縱33釐米,橫637釐米

時代變遷,幾經輾轉,《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真跡在清宮裡靜靜安放了187年。直到1933年,日軍攻佔了山海關。故宮博物院決定將館藏精品轉移,以避戰火浩劫。自此之後的15年中,《富春山居圖》與近百萬件故宮文物一起,歷盡艱辛坎坷,行程數萬公里,由北京經南京輾轉運抵四川、貴州,至抗戰結束後,陸續運回南京。又於1948年底,被運至臺灣。

而那曾被火燒壞的前半截《富春山居圖》,尚存尺五六寸,“山水一丘一壑之景,全不似裁切者”,清初由吳其貞持有,命名為《剩山圖》。後流入遼陽人王廷賓手中,收入他的《三朝寶繪圖》。

有一位程正揆曾經天真地求當時持有《富春山居圖》的季寓庸“為破鏡之合”,當然被拒絕了。然而自此之後,《剩山圖》始終“絕跡江湖”。

直到20世紀30年代,王廷賓的《三朝寶繪圖》流入江陰一戶陳姓人家,為上海汲古閣的曹友卿得到,拆開分售,找到的買家是吳湖帆。吳湖帆是用了家藏的古銅器商彝才換來了這幅殘卷。他找到了這戶陳姓人家,撿回了被當作廢紙的王廷賓的題跋,又與沈尹默一同去比對了“無用師卷”,這才確定此乃真跡。

因此興奮地在1944年的《古今》雜誌上發表《富春山居圖燼餘本》一文,大捧“無用師卷”是“癡翁生平第一傑作,抑亦古今藝林神品之冠冕”,而他自己的梅景書屋也有了“大癡富春山圖一角人家”這麼個新名字。20世紀50年代,經沙孟海牽線,以5000元鉅款賣給浙江博物館。

李敖說富春山居圖給了我們三個啟示:

第一個啟示,是離合的啟示,人間難免有悲歡離合。離合的情況有三種,第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離合,第二種人與物品之間的離合,第三種,物品與物品之間的聚散。富春山居圖為什麼引起我們的興趣呢?因為這個圖在六百六十一年前出現,可是三百年前分離了,結果到了現在,再重新又聚合在一起……

(請將手機橫向查看圖片)

而且幾乎看不出經剪裁過的痕跡。從此,大段部分被稱為《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小段的部分人們稱之為《剩山圖》。

《剩山圖卷》縱32釐米,橫51.5釐米

1745年,一幅《富春山居圖》被征入宮,乾隆皇帝見到後愛不釋手,把它珍藏在身邊,不時取出來欣賞,並且在6米長卷的留白處賦詩題詞,加蓋玉璽。

第二年,乾隆十一年的冬天,《富春山居》無用師卷來到了弘曆面前。他一邊堅定地宣佈無用師卷是贗品,一邊又以不菲的價格將這幅所謂的贗品買下。理由是,這幅畫雖不是真跡,但畫得還不錯。

為此他還特意請大臣來,在兩卷《富春山居圖》上題跋留念。來觀畫的大臣無一例外地歌頌了皇帝熱愛藝術、不拘泥真偽的廣闊胸懷,可誰也不敢點破:這幅畫它本來就是真跡。

《無用師卷》縱33釐米,橫637釐米

時代變遷,幾經輾轉,《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真跡在清宮裡靜靜安放了187年。直到1933年,日軍攻佔了山海關。故宮博物院決定將館藏精品轉移,以避戰火浩劫。自此之後的15年中,《富春山居圖》與近百萬件故宮文物一起,歷盡艱辛坎坷,行程數萬公里,由北京經南京輾轉運抵四川、貴州,至抗戰結束後,陸續運回南京。又於1948年底,被運至臺灣。

而那曾被火燒壞的前半截《富春山居圖》,尚存尺五六寸,“山水一丘一壑之景,全不似裁切者”,清初由吳其貞持有,命名為《剩山圖》。後流入遼陽人王廷賓手中,收入他的《三朝寶繪圖》。

有一位程正揆曾經天真地求當時持有《富春山居圖》的季寓庸“為破鏡之合”,當然被拒絕了。然而自此之後,《剩山圖》始終“絕跡江湖”。

直到20世紀30年代,王廷賓的《三朝寶繪圖》流入江陰一戶陳姓人家,為上海汲古閣的曹友卿得到,拆開分售,找到的買家是吳湖帆。吳湖帆是用了家藏的古銅器商彝才換來了這幅殘卷。他找到了這戶陳姓人家,撿回了被當作廢紙的王廷賓的題跋,又與沈尹默一同去比對了“無用師卷”,這才確定此乃真跡。

因此興奮地在1944年的《古今》雜誌上發表《富春山居圖燼餘本》一文,大捧“無用師卷”是“癡翁生平第一傑作,抑亦古今藝林神品之冠冕”,而他自己的梅景書屋也有了“大癡富春山圖一角人家”這麼個新名字。20世紀50年代,經沙孟海牽線,以5000元鉅款賣給浙江博物館。

李敖說富春山居圖給了我們三個啟示:

第一個啟示,是離合的啟示,人間難免有悲歡離合。離合的情況有三種,第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離合,第二種人與物品之間的離合,第三種,物品與物品之間的聚散。富春山居圖為什麼引起我們的興趣呢?因為這個圖在六百六十一年前出現,可是三百年前分離了,結果到了現在,再重新又聚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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