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窮困之中, 每易激起人奮進之心。 不甘墮落者自當力爭上游, 並非全因名利二字, 實為努力實現自身價值, 也不枉到人世, 辜負此生。 子曰:“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 ”所謂成名, 非圖一時之虛名, 而為千萬世之不朽。
人生不過百年, 一旦逝去, 與草木同腐。 如能在立德立言立功之中卓然有成, 名在則其人如在, 雖隔億萬裡, 千百年, 而風采依舊。 後世輯其年譜, 考其起居, 頌其功德, 稱其姓號, 愛其遺物, 其光榮遠過於生時億萬, 所以沒世無名, 君子為之擔憂。 孔子在生前並不得志, 背井離鄉, 顛沛流離, 終究不能得君行道, 且被目為“喪家狗”, 困于陳蔡, 其遭遇可以想見。 但其身後, 不管朝代如何變遷, 其崇高的的地位無人能及, 九五之尊也不能淩駕其上。
看看司馬遷在《孔子世家》中的感慨:“天下君王至於賢人眾矣, 當時則榮, 沒則已焉。 孔子布衣, 傳十余世, 學者宗之。
如歐陽修所言:“盛衰之理, 雖曰天命, 豈非人事哉!”我們看看後唐莊宗得天下和他失天下的原因, 就可以明白了:“方其系燕父子以組, 函梁君臣之首, 入於太廟, 還矢先王, 而告以成功, 其意氣之盛, 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 天下已定,
及仇讎已滅, 天下已定, 一夫夜呼, 亂者四應, 倉皇東出, 未及見賊而士卒離散, 君臣相顧, 不知所歸, 至於誓天斷發, 泣下沾襟, 何其衰也!”《尚書》說:“滿招損, 謙得益。 ”歐陽修則總結為:“憂勞可以興國, 逸豫可以亡身, 自然之理也。 ”這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成名每在窮苦日, 敗事多因得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