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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 沉寂五年後莫言又“高產”

繼去年9月在兩本雜誌中刊發新作後, 莫言的多篇新作於今年1月再次亮相。 其中有小說, 也有詩歌。 不少故事以莫言家鄉為背景, 一首詩中還寫到了“外星人”。 《十月》雜誌副主編寧肯在接受中新網記者採訪時坦言, 莫言詩歌《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外二首)很有自己的特點, “可以說是一種莫言體”。 而《花城》雜誌主編朱燕玲覺得, 莫言正在“尋求一種突破文學邊界的東西”。

資料圖:莫言出席2016博鼇亞洲論壇多彩文明與亞洲新活力分論壇並發言。 中新社記者 韓海丹 攝

記者注意到, 在《十月》雜誌2018年第1期中, 刊登了莫言的小說《等待摩西》和詩歌《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外二首);《花城》雜誌也在今年首期刊登了莫言的小說《詩人金希普》、《表弟甯賽葉》和詩歌《雨中漫步的猛虎》(外二首)。

其中的《等待摩西》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寫到2017年, 講述了一個人在幾十年間隨時代大潮的變化。

莫言在作品中這樣介紹這篇小說的主角——柳衛東原名柳摩西, “文革”初起時改成了現名。 當時, 他不但自己改了名, 還建議他爺爺改名為柳愛東。 “他的建議, 換來了他爺爺兩個大耳刮子。 學校裡的紅衛兵頭頭也反對, 因為他爺爺是批鬥的物件, 批鬥假洋鬼子柳彼得, 感覺上很對路, 但如果批鬥一個名叫柳愛東的人, 就覺得不對勁兒。 ”

資料圖:莫言。 張茵 攝

和這篇小說相比, 發表在《花城》雜誌的兩部短篇小說沒有這麼大的時間跨度。

莫言在《表弟甯賽葉》中寫道:“我一進門, 甯賽葉就說:莫言同志, 你有什麼了不起?我連忙說我沒什麼了不起, 但我沒得罪你們啊!他說:你寫出了《紅高粱》, 驕傲了吧, 目中無人了吧?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吧?但是, 我們根本瞧不起你, 我們要超過你, 我們要讓你黯然失色。 他遞給我一張鉛印的小報, 我從小報上讀到了前面已寫出的廣告。 我不高興地說:我抗議, 你們沒經我同意為什麼把我的名字印在了你們報上?!他說:把你名字印在我們報上, 是我們瞧得起你!我們沒跟你要廣告費,

已經讓你賺了便宜……”

詩歌《雨中漫步的猛虎》(外二首)則“書寫了莫言哈佛校園之行的所感所思”。 而《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外二首)雖然標題看起來頗為“科幻”, 但內容確很貼近現實。

詩中的一些意向確實和生活息息相關。 莫言在《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中這樣寫道, “喝了兩杯假茅臺/淚水落在美人懷/美人美人樂開花/夢中成了外星人的媽/外星人體會不到的痛苦/因為獨特, 所以珍惜”。

資料圖:2016年, 全國政協十二屆四次會議進行分組討論。 會議休息時, 莫言接受記者採訪。 中新社記者

這些新作有什麼特點?以《等待摩西》為例, 《十月》雜誌副主編寧肯告訴記者, 這篇只有萬餘字的短篇小說“像一張拉滿的弓, 張力特別大”。

這當然是由於小說本身的容量很大。 “首先題目就涉及到西方基督教的人物——摩西。 同時小說又非常本土化, 完全用一種中國式的方式來進行敘述、塑造人物。 小說中的主角完成了一個善惡的轉換, 而這種轉換也和中國的現實密切結合在一起。 ”寧肯說。

資料圖:莫言。盧紹慶 攝

同時,寧肯也談到,莫言在這篇小說中的表述十分口語化,而且還很幽默、風趣。“莫言在這篇小說中談到了創作小說,在小說中談怎樣寫小說,有種‘元小說’的味道。”寧肯說:“‘元小說’屬於後現代範疇,後現代又屬於解構。但他卻用這樣一種語境建構出一種東西,給人感覺很真實,用了一種類似非虛構、紀實的方式,讓作品顯得不是特別‘小說化’。”

像《等待摩西》中的這段話就會讓讀者有一種真實感——“現在是2017年8月1日,我在蓬萊八仙賓館801房間。剛從酒宴上歸來,匆匆打開電腦,找出2012年5月寫於陝西戶縣的這篇一直沒有發表的小說(說是小說,其實基本上是紀實)。我之所以一直沒有發表這篇作品,是因為我總感覺這個故事沒有結束”。

記者注意到,不論是在《等待摩西》中,還是在《詩人金希普》和《表弟甯賽葉》裡,莫言都是在以“我”的視角去講述的某個人或者某個故事。在放棄一些小說寫作方式的同時,作品給人一種極強的真實感。《花城》雜誌主編朱燕玲也認可這種說法。“這種風格其實是延續了莫言作品以往的路子。”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

資料圖:莫言在發佈會演講。 李雙南 攝

談及詩歌《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外二首),寧肯坦言,莫言的詩很有自己的特點,很風趣。“詩中有些意象有他的獨特性,雖然是新詩的表達,也有反諷、批判和質疑,但又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高度提純、講究語言凝練方式的新詩。”

比如,詩中就有這樣的表述——“從馬賽到巴黎/路似吊橋漸漸翹起/那是八月的正午/四十二攝氏度/公牛的睾丸幾乎垂到地面/狗伸出舌頭喘息/路面熔化/仿佛黑色的糖稀/路越翹越高/是高射炮打飛機的角度/車附在路面/喘息著攀爬”。

寧肯認為,這是一首“很有特點的詩”,“帶有一種非常輕鬆的、自然的捕捉和流露”。他甚至覺得,這“可以說是一種莫言體”。(宋宇晟)

朱燕玲覺得,本次莫言“複出”“是以一種新的面貌出現的”。“他的新作品有各種形式的嘗試,不只是局限在小說領域,也有劇本、詩歌。我感覺他自己在尋求一種突破文學邊界的東西。”

”寧肯說。

資料圖:莫言。盧紹慶 攝

同時,寧肯也談到,莫言在這篇小說中的表述十分口語化,而且還很幽默、風趣。“莫言在這篇小說中談到了創作小說,在小說中談怎樣寫小說,有種‘元小說’的味道。”寧肯說:“‘元小說’屬於後現代範疇,後現代又屬於解構。但他卻用這樣一種語境建構出一種東西,給人感覺很真實,用了一種類似非虛構、紀實的方式,讓作品顯得不是特別‘小說化’。”

像《等待摩西》中的這段話就會讓讀者有一種真實感——“現在是2017年8月1日,我在蓬萊八仙賓館801房間。剛從酒宴上歸來,匆匆打開電腦,找出2012年5月寫於陝西戶縣的這篇一直沒有發表的小說(說是小說,其實基本上是紀實)。我之所以一直沒有發表這篇作品,是因為我總感覺這個故事沒有結束”。

記者注意到,不論是在《等待摩西》中,還是在《詩人金希普》和《表弟甯賽葉》裡,莫言都是在以“我”的視角去講述的某個人或者某個故事。在放棄一些小說寫作方式的同時,作品給人一種極強的真實感。《花城》雜誌主編朱燕玲也認可這種說法。“這種風格其實是延續了莫言作品以往的路子。”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

資料圖:莫言在發佈會演講。 李雙南 攝

談及詩歌《高速公路上的外星人》(外二首),寧肯坦言,莫言的詩很有自己的特點,很風趣。“詩中有些意象有他的獨特性,雖然是新詩的表達,也有反諷、批判和質疑,但又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高度提純、講究語言凝練方式的新詩。”

比如,詩中就有這樣的表述——“從馬賽到巴黎/路似吊橋漸漸翹起/那是八月的正午/四十二攝氏度/公牛的睾丸幾乎垂到地面/狗伸出舌頭喘息/路面熔化/仿佛黑色的糖稀/路越翹越高/是高射炮打飛機的角度/車附在路面/喘息著攀爬”。

寧肯認為,這是一首“很有特點的詩”,“帶有一種非常輕鬆的、自然的捕捉和流露”。他甚至覺得,這“可以說是一種莫言體”。(宋宇晟)

朱燕玲覺得,本次莫言“複出”“是以一種新的面貌出現的”。“他的新作品有各種形式的嘗試,不只是局限在小說領域,也有劇本、詩歌。我感覺他自己在尋求一種突破文學邊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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