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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楊《盲·道》:有“眼”與無“盲”

李楊《盲·道》:有“眼”與無“盲”

在電影《盲·道》裡, 多次給了男主角也就是本片導演李楊眼睛的特寫。 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 我的心裡都會湧上來無限的心酸。 他的眼裡有太多真實和野蠻, 他絲毫不講道理的執拗, 使他的第三部影片整整晚到了近十年。 他的犀利, 讓很多理所當然的過程變得艱難。 我們背著似于《盲井》、《盲山》的期待, 不斷地加深希求從他的眼睛裡繼續看到苦澀而真實的畫面的意願。 我們也在低沉的渴求這種真實得令人難受的情節, 在他的故事裡寧願揪著、撕扯。 這是個多麼與其他現在的院線電影所不同的期待。

我在《盲·道》裡再次見到了這個執拗的導演, 據說是因為經費緊張請不起好的演員, 所以導演親自挑了男主角的大樑。 說句實話, 在這部劇裡, 我沒有感受到導演的什麼演技, 畢竟他真的是個導演不是演員。 但話說回來, 又是這種我不是演員的生澀,

讓這種真實感成為了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勁兒。 這種勁兒讓我在整個觀影過程中都不斷地提著口氣。 劇中落魄歌手靠著一頂假髮、一副墨鏡改頭換面, 就像你故意遮遮掩掩, 但墨鏡下依舊是那雙震懾人的雙眼, 也許你遮上了不想看, 但你終究不是看不見。 你的選擇不管來得多晚, 遮去多少, 你還是你, 你還是忍不了。

從中國到德國, 在柏林牆的兩邊, 在各種制度和文化差異裡, 看到了各種理想與世俗。 他的眼裡, 永遠是不能單純的。 光怪陸離的世界裡, 他總是能隨時撿起那些惡, 但又忍不住去期待著一點點善。 我們都知道, 悲劇比喜劇更容易摧枯拉朽, 而放在同一個人身上, 令人難受的絲毫也總是輕而易舉就會打敗單純美好的一切。

這太可怕了, 對於一個導演來說。 因為心中本就不是平和的, 如何能使他所呈現出來的作品平和。 而既然無法平和, 那如何能通過一道道善良的枷鎖, 衝破真善美的世界來呈現真實的可怕的惡。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無法將這種真實稱作惡, 而應該稱作痛苦。 就像人生病了, 最可怕的不是病本身, 而是痛苦, 是心靈上的比身體的傷痛更大的苦。

所以很多人選擇視而不見, 或者視之即忘。 每日用暖洋洋的心靈雞湯治癒著自己的一道道創口, 努力地忘了它們, 次日便又能充滿希望的上路。 這真是一種美好的品格, 我為這樣的人感到高興。 他們有時候也會去思考人世的痛苦, 真實的罪惡, 但轉眼又能滿懷希望的看著前路, 相信那些黑暗終歸會被光明打敗。 我在李楊的這部系列收官裡, 也看到了一點點這樣的努力, 甚至是奢求。他努力地讓事情不至於那麼真實,真實地令人頭皮發麻。他已經儘量少地去看那些細節,那些能以摧枯拉朽之勢去打敗你的天真的細節。其實,我為這一點也感到了一些難過。(文:楊戩,特許發佈。)

甚至是奢求。他努力地讓事情不至於那麼真實,真實地令人頭皮發麻。他已經儘量少地去看那些細節,那些能以摧枯拉朽之勢去打敗你的天真的細節。其實,我為這一點也感到了一些難過。(文:楊戩,特許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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