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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馬一浮你所不知道的那些事……

馬一浮, 幼名福田, 字一佛, 後字一浮, 號湛翁, 別署蠲翁、蠲叟、蠲戲老人。 浙江會稽(今浙江上虞)人, 中國現代思想家、詩人和書法家。 是引進馬克思《資本論》的中華第一人, 與梁漱溟、熊十力合稱為“現代三聖”(或“新儒家三聖”), 現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 《浙江大學校歌》的詞作者, 浙江大學原教授。 于古代哲學、文學、佛學造詣精深, 又精于書法, 合章草、漢隸於一體, 自成一家。 曾應蔡元培邀赴北京大學任教。 建國後, 任浙江文史研究館館長、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 是第二、第三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

——題記

憤而蓄須直至終老

馬一浮蓄須甚早, 其起因鮮為人知。 清政府末年曾將一批珍貴文物運往英國展覽, 代表團成員不乏博聞廣見人士, 唯大多明于知古, 暗於通今, 又不善與英人直接交談, 憑翻譯有諸多不便, 亦不足以反映我國古文化之真實精神面貌。

聞馬先生不獨學識淵博, 又精通拉丁文與英語, 與英人打交道是最合適人選, 遂被特聘為代表團顧問。 其時馬先生風華正茂, 穿著西裝革履, 風度翩翩, 更顯得年輕。 但在倫敦展覽會上, 不為彼方重視, 竟然直呼其為“boy”, 馬先生以為大辱, 從此憤而蓄須。 歸國後, 其同年學者聞之, 競相仿效, 民國初期一度也蔚成風氣。 馬先生蓄須, 直至終老。

讚賞山鄉農夫詩句

1937年7.7盧溝橋事變, 日寇全面發動侵華戰爭。 馬一浮即由杭城避居桐廬。 由於時局越來越吃緊, 當年深秋馬先生應我家兄黃賓鴻之邀(時任素南鄉吳山中心學校美術教員), 由陽山畈避居深山船形嶺(現屬橫村鎮鳳聯村)。 路過大嶺亭入座, 偶見壁上用木炭寫有小詩四句:“山上有好水,

平地有好花, 好花年年有, 同棧不在乎”。 馬先生猜測這是出自山鄉農夫之手。 認為最後一句的“同棧”乃系“銅錢”之誤, 並大加讚賞作者不凡的胸襟。 馬先生繼而把它改為“銅錢何足兮”。 隨行的王星賢先生另有所見, 改為“到處可為家”。 此行欲避寇深山, 卻在涼亭七嘴八舌評嘗農夫的詩句, 彼此頗感別有一番情趣。

引古論今邊唱邊舞

據家兄黃賓鴻說:當年馬先生在我家居住期間, 有幸常常聆聽他談學, 引古論今。 印象尤為深刻的是馬先生博學廣見, 涉及戲曲、繪畫、書法, 無所不談。 有天晚上侃侃而談昆曲史略, 邊說邊唱, 還伴以琴弦, 且不時口唱手舞, 聲色俱佳, 和諧協調, 完全不像是五十多歲的長者。 唱畢撫掌含笑, 乃吸水煙,

以解疲倦。 家兄回憶說:雖是國難之時, 卻也是自己頗受教益和最為難忘的一段時光。

題贈楹聯表示答謝

鑒於戰火逼近, 桐廬也受到威脅, 馬先生一行將去內地避難。 臨行前, 他執意要付交房租, 我祖父和父母都堅拒不收, 連連說:“馬先生一行來到深山塢裡做客, 我們十分歡迎。 今天要不是日本佬瘋狂作亂, 請也請不來的呀!真是有緣!”馬先生為了表示感謝, 除為我年逾古稀的祖父題寫了墓碑, “黃翁上廷之墓禹湛翁敬題”。 還寫贈兩副楹聯:“家風勤稼穡, 福澤盛兒孫”、“躬耕猶古法, 談藝屬天才”。 表達了他對我黃家的為人和風範的肯定與讚賞, 可惜的是, 先父和家兄保存了幾十年的先生手跡, 在十年浩劫中全被抄沒。

這些年來每當回鄉探親掃墓,

目睹馬先生題寫的碑墓, 令我們肅然起敬, 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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