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洞發現之後, 王圓籙王道士盡了最大的努力, 做了他應該做的一切。
首先, 徒步行走50裡, 趕往縣城去找敦煌縣令嚴澤, 並奉送了取自于藏經洞的兩卷經文。 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為了引起這位官老爺的重視。 可惜的是這位姓嚴的知縣不學無術, 只不過把這兩卷經文視作兩張發黃的廢紙而已。 1902年, 敦煌又來了一位新知縣汪宗翰。 汪知縣是位進士, 對金石學也很有研究。 王道士向汪知縣報告了藏經洞的情況。 汪知縣當即帶了一批人馬, 親去莫高窟察看, 並順手揀得幾卷經文帶走。 留下一句話,
幾年過去了, 時任甘肅學政的金石學家葉昌熾知道了藏經洞的事, 對此很感興趣, 並通過汪知縣索取了部分古物, 遺憾的是, 他沒有下決心對藏經洞採取有效的保護措施。 直到1904年, 省府才下令敦煌檢點經卷就地保存。 這一決定和汪知縣當初的說法一樣, 都是把責任一推了之。 王圓籙無法可想,
1907年, 斯坦因到來, 他通過宗教精神的交流將王道士俘虜了。 斯坦因說:“道士之敬奉玄奘, 在石窟寺對面新建涼廊上的繪畫有顯明的證據, 所畫的都是一些很荒唐的傳說……我用我那很有限的中國話向王道士述說我自己之崇奉玄奘, 以及我如何循著他的足跡, 從印度橫越峻嶺荒漠, 以至於此的經過, 他顯然是為我所感動了。 ”當時王道士把經卷賣給斯坦因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在長達7年的時間裡, 他多次求助官方予以重視, 而且是逐級上報, 但無人過問, 致使他灰了心。 二是為了完成他的宏願,
當斯坦因把敦煌文物宣傳于全世界之時, 當朝命官這才懂得了其重要價值, 但他們不是考慮如何地保護它, 而是千萬百計竊為己有。 因此, 一時間偷竊成風, 敦煌卷子流失嚴重, 這是敦煌卷子自發現以後最大的劫難, 後來連醉心於壁畫的張大千也加入了破壞的行列。
1910年清政府作出決定, 把剩餘的敦煌卷子全部運往北京保存。 在運送的路途中, 幾乎每到一處都失竊一部分。 大量經卷的散失,
敦煌千古事, 苦樂誰心知?
敦煌文物的流失不應該把責任歸因於任何個人, 那是歷史對整個中國的嘲諷。 我們不能以一個完人的標準去審視王圓籙, 他在那個時代其實真的很平凡。 或許只有把他放在當時的歷史情境中去理解, 才能得出客觀公正的評價。 王道士死後, 其徒子徒孫趙玉明、方至福就其墓起塔立碑, 其碑不著撰人, 今仍嵌于原塔南側龕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