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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Photography: 一場攝影和哲學的碰撞

何以為人?人是如何被定義的, 我們相互間的認知又是如何被這些定義所局限的呢?這是今年 MoMA (美國現代藝術博物館)在以”存在(Being)”為主題的New Photography系列攝影展向觀展者拋出的問題。

1980年代左右, 藝術機構和畫廊開始慢慢以看待當代藝術的眼光看待攝影。 於是1985年, 當時擔任現代藝術博物館攝影總監的John Szarkowski 辦了第一場 New Photography 的攝影展。 從此, 每兩年一展的 New Photography 就成為了現代藝術博物館少有的固定展。 發展至今, New Photography 與其說是攝影展, 不如說是更接近影像觀念藝術展。

與其他攝影展不同的是, 每一期的 New Photography會同時展出幾個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來代表新攝影文化中值得關注的火花。 從2015年開始, 現代藝術博物館開始為 New Photography 選擇主題, 並且圍繞著這個主題選擇新興的藝術家作品。 比如2015年的主題是“圖像的海洋”(Ocean of Images), 探討了後互聯網時代藝術家如何處理圖像和應對圖像的傳播。 入選的藝術家也從一開始的四、五位發展到了今天的來自美國、衣索比亞、德國、越南等世界各地的17位。

人, 何以為人呢?我們每個人是如何被描述又如何被社會認知的呢?今年的 New Photography 在這個巨大的主題下, 藝術家們用顛覆傳統的人像攝影探討了種族、自我身份、隱私等話題。 大部分作品不僅僅是一張或一組照片, 而是基於照片的類似剪裁、繪畫、和裝置藝術的再創作;傳統的以人物為主的攝影也非常少見,

而用部分身體來替代人物的作品占了大多數。

出生在波蘭的德國藝術家 Andrzej Steinbach 用一篇德國社會學家的論文命名了自己的作品:三人便是社會。 這個作品有兩組照片, 每組照片中的三名模特穿著不同的工裝服, 一名站著, 一名坐著, 一名蹲著, 一字排開, 每個模特都有一張特寫。 兩組照片中, 只有模特的位置變了, 而每個位置的衣著不變——也就是說, 第一組照片中站著的模特在第二組照片中蹲下後, 衣裝也換上了第一組照片中蹲著的模特的制服。 Steinbach 以此來表達, 人是可以互通易變的, 就像他們在社會中與他人的關係一樣。

策展人 Lucy Gallun 曾說, 面具的作用可以是隱藏個人身份, 也可以是突出人物所代表的文化背景, 還可以是為了讓觀眾把注意力更好的集中在人物的其他方面。

菲律賓移民 Stephanie Syjuco 拍了一組2*3的證件照, 只是證件照中的人物都被極具文化特色的頭巾遮著臉。

頭巾確實保護了被拍攝對象的身份, 但與此同時, 他們戴不戴頭巾, 人們是不是都會忽略個體差別, 而僅僅把他們看作是難民或移民中的其中之一呢?

乍一看是兩個人影, 這張照片卻是來自巴西的Sofia Borges 在墨西哥的一個人類學博物館通過展窗中的鏡子拍下的遠古人類迷你模型的背面。 Borges 只有手指入鏡了,這樣一個並不明顯的細節卻對看懂這張照片極其關鍵:人是如何理解自己周遭環境的?鏡頭語言的應用會不會影響我們的理解?我們對現實世界的認識和遠古人類的理解會不會不同?

四海為家的 Aïda Muluneh 出生於衣索比亞。這兩幅作品都來自於她的個人影集 《The World is 9》,探索生命、愛情、歷史,以及我們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得到全身心的滿足感。這個個人影集來自于她外婆的一句話,“the world is 9, it is never complete and never perfect”(這個世界就像數字9,它永遠是不完整的,也永遠是不完美的)。

Matthew Connors 來自美國。2013年到2016年間他多次往返朝鮮,拍下了不少照片。對於外界世界來講,朝鮮的封閉讓全世界好奇。生活在朝鮮是什麼樣的?Connors 的類似紀錄片的攝影集留給人們不少想像的空間。

不管是自我介紹還是填表格,姓氏總是第一個被提及的資訊。來自印度的 Shilpa Gupta 就對姓氏很感興趣。她將明顯能拼湊到一起的一對畫框故意分開放置,而又讓觀展者能一眼看出每一組配對。她採訪了一百位改過自己姓氏的人,並把他們的故事寫在了每一組圖片中。

Em Rooney 是一位來自美國的藝術家。在這個長鐵梯上,掛著許多這樣的小框照片,有的是風景,有的是人物。

Huong Ngo和Hong-An Truong 是兩個美籍越南移民的後代。她們的母親都是從越南逃離來美國的難民。Ngo 和 Truong 把自己家庭的老照片和美國國會關於越南難民的聽證詞穿插著展出。一邊觀展者會在聽證文本中重複讀到“非法”和“外來人”的字樣,暗示著越南難民在美國文化中的地位,一邊又看到兩個普通的家庭的生活合影。

Carmen Winant 是來自美國的藝術家。她從各種雜誌和書中收集了兩千張女性分娩的照片,並把這些照片鋪滿了展廳走廊的整整兩面牆。流汗的、掙扎的、筋疲力盡的、喜極而泣的,各種情緒蓋滿了這個展廳短短的走廊。

人們總用照片來紀念已經離我們而去的人。來自美國的 Harold Mendez 就用他在哈瓦那拍下的照片描述了這一件事。這張照片中,斑斑血跡被不同顏料一遍遍圈住,標出了血跡就像標出了這個生命曾經存在的證明。

Borges 只有手指入鏡了,這樣一個並不明顯的細節卻對看懂這張照片極其關鍵:人是如何理解自己周遭環境的?鏡頭語言的應用會不會影響我們的理解?我們對現實世界的認識和遠古人類的理解會不會不同?

四海為家的 Aïda Muluneh 出生於衣索比亞。這兩幅作品都來自於她的個人影集 《The World is 9》,探索生命、愛情、歷史,以及我們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得到全身心的滿足感。這個個人影集來自于她外婆的一句話,“the world is 9, it is never complete and never perfect”(這個世界就像數字9,它永遠是不完整的,也永遠是不完美的)。

Matthew Connors 來自美國。2013年到2016年間他多次往返朝鮮,拍下了不少照片。對於外界世界來講,朝鮮的封閉讓全世界好奇。生活在朝鮮是什麼樣的?Connors 的類似紀錄片的攝影集留給人們不少想像的空間。

不管是自我介紹還是填表格,姓氏總是第一個被提及的資訊。來自印度的 Shilpa Gupta 就對姓氏很感興趣。她將明顯能拼湊到一起的一對畫框故意分開放置,而又讓觀展者能一眼看出每一組配對。她採訪了一百位改過自己姓氏的人,並把他們的故事寫在了每一組圖片中。

Em Rooney 是一位來自美國的藝術家。在這個長鐵梯上,掛著許多這樣的小框照片,有的是風景,有的是人物。

Huong Ngo和Hong-An Truong 是兩個美籍越南移民的後代。她們的母親都是從越南逃離來美國的難民。Ngo 和 Truong 把自己家庭的老照片和美國國會關於越南難民的聽證詞穿插著展出。一邊觀展者會在聽證文本中重複讀到“非法”和“外來人”的字樣,暗示著越南難民在美國文化中的地位,一邊又看到兩個普通的家庭的生活合影。

Carmen Winant 是來自美國的藝術家。她從各種雜誌和書中收集了兩千張女性分娩的照片,並把這些照片鋪滿了展廳走廊的整整兩面牆。流汗的、掙扎的、筋疲力盡的、喜極而泣的,各種情緒蓋滿了這個展廳短短的走廊。

人們總用照片來紀念已經離我們而去的人。來自美國的 Harold Mendez 就用他在哈瓦那拍下的照片描述了這一件事。這張照片中,斑斑血跡被不同顏料一遍遍圈住,標出了血跡就像標出了這個生命曾經存在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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