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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放蕩形骸的美少女,為何可以讓人學好

《不良少女莫妮卡》劇照

在特裡弗1959年拍攝的《四百擊》中, 兩位翹課少年在電影院門口偷走了一張美少女海報, 海報上的, 正是伯格曼電影《不良少女莫妮卡》裡野蠻生長的莫妮卡。

那一年, 行將成為法國新浪潮電影代表的特呂弗, 以不無哀傷的青春祭奠筆法, 對電影前輩伯格曼留下了永恆的敬意。 兩位世界級電影大師, 就這樣在光影的世界完成了一次心靈的照會。

2018年第八屆北京國際電影節, 時值伯格曼誕辰百年, 電影節適時推出“百年誕辰伯格曼”單元, 伯格曼十四部經典作品得以和中國影迷展開一場穿越時光的愛戀。 這十四部作品縱貫伯格曼上世紀創作生涯的五十到八十年代, 每一部電影都是伯格曼之于世界影史的寶藏, 其中也包括這部創作於1953年的《不良少女莫妮卡》。

相對於當下約定俗成的譯名《不良少女莫妮卡》, 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譯名《和莫妮卡在一起的夏天》,

這個名字雖然沒有前者那種魅惑力與衝擊感, 但更貼切故事本身。 《不良少女莫妮卡》的譯名, 重心在莫妮卡, 而且似乎做出了道德的判斷, 而《和莫妮卡在一起的夏天》, 則是一個平行故事, 除了莫妮卡, 顯然還有一個導入視角的人, 這人就是男主角哈瑞。

《不良少女莫妮卡》講訴了一對離家出走的年輕戀人, 駕駛小艇私奔天涯的故事。 放下一切羈絆與禁錮, 和自己的情郎來一場無所顧忌的漂流之旅, 這是多少少女不敢奢望的童話。 儘管旅途的後程有饑餓和身孕的困擾, 但那個和莫妮卡一起度過的夏天, 必然也是哈瑞一生最悠游自在的快樂時光。 那時的莫妮卡年芳17, 她的生機勃勃以及野性的光芒幾乎掩蓋了一切,

以至於一代影迷都拜倒在莫妮卡的石榴裙下, 而忘了承受快樂背後的憂愁的, 是哪個叫哈瑞的普通男孩。

伯格曼大概是最早通過電影的方式探討人與社會關係的影人, 影片的後半場其實不無道德的審視。 莫妮卡對女兒的冷漠, 對婚後拮据生活的不滿, 她的任性與出軌, 她的離開與解決, 均不無當代潘金蓮的意味。 然而伯格曼並沒有簡單地充當一個道德判官, 而是把人物的調色板放在社會和家庭的背景下, 讓年輕的生命肆意地釋放自己, 然後曇花一現, 不得不應聲倒在社會現實的南牆下。 說到底, 伯格曼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黑暗童話, 他審視道德, 卻不審判道德, 他感歎生活的惆悵,

又憧憬生命的美好。

《不良少女莫妮卡》海報

《不良少女莫妮卡》是這次十四部伯格曼經典中拍攝最早的一部, 但並非伯格曼早年作品。 1953年的伯格曼已經拍出了展露意識流鋒芒的《女人的期待》, 以及經典愛情故事《夏日插曲》, 《不良少女莫妮卡》是他的第十二部作品,

也是他創作生涯的第九個年頭。 這一次, 伯格曼將電影對演員的挖掘與調度推到了一個新高度, 當然, 這也是飾演莫妮卡的哈裡特·安德森靈性所致。 在電影之外, 哈裡特幾乎奪走了莫妮卡這一人物所有的光芒, 卻輕鬆地把人物身上的“不良”徹徹底底地留給了莫妮卡身後的那個時代。

莫妮卡角色的大成, 與哈裡特之于伯格曼的多巴胺效應不無關聯。 正如哈瑞與莫妮卡不計後果的私奔之旅充盈著愛與荷爾蒙的美好, 進而像核粒子反應似的撞擊包括特呂弗在內的青春宇宙, 這部電影也激發了二位主創的新宇宙。 《不良少女莫妮卡》不僅拉開了伯格曼與哈裡特愛情的序曲, 還拉開了二人合作的序幕, 《小丑之夜》、《戀愛課程》、《夏夜的微笑》、《猶在鏡中》、《呼喚與細語》等一大波佳作陸續問世,其中《猶在鏡中》和《呼喚與細語》問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伯格曼是影史上少數幾位橫掃過所有A類電影大獎的頂級大師,這部《不良少女莫妮卡》雖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獎盃,但在世界影史上依舊舉足輕重。電影對生命,尤其是對青春生命個體的激發,足以讓他留在世界青春電影史冊,它對人物與社會關聯性的探索,也成為後世範式。如果伯格曼只是個二元道德的審判者,引發的不是探索而是大團圓的歡愉,那他絕對成不了大師,而特呂弗處女作《四百擊》裡偷海報的情節,也許也會變成毀海報。

當初特呂弗之所以在自己的作品裡與伯格曼展開隔空對話,我想除了莫妮卡留給少年人的青春悸動,同時不無同病相憐的共頻。在特呂弗的半自傳體《四百擊》裡的,少年安冬始終無法逃離的現實的困頓,但他最大的反抗只能是蹺課和不回家,來一場莫妮卡式的大逃離,那是少年心中的火種。所幸特呂弗的人生並沒有迷失,在法國新浪潮之父巴贊的疏引下,“不良少年安冬”終成長為法國新浪潮電影的代表人物,並躋身世界影史大師之列。

別小看《四百擊》裡這個不起眼的偷海報的情節,那分明是一個大師對另一個大師的激發。好電影就該這樣,將種子埋藏於地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四百擊》截圖

《小丑之夜》、《戀愛課程》、《夏夜的微笑》、《猶在鏡中》、《呼喚與細語》等一大波佳作陸續問世,其中《猶在鏡中》和《呼喚與細語》問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伯格曼是影史上少數幾位橫掃過所有A類電影大獎的頂級大師,這部《不良少女莫妮卡》雖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獎盃,但在世界影史上依舊舉足輕重。電影對生命,尤其是對青春生命個體的激發,足以讓他留在世界青春電影史冊,它對人物與社會關聯性的探索,也成為後世範式。如果伯格曼只是個二元道德的審判者,引發的不是探索而是大團圓的歡愉,那他絕對成不了大師,而特呂弗處女作《四百擊》裡偷海報的情節,也許也會變成毀海報。

當初特呂弗之所以在自己的作品裡與伯格曼展開隔空對話,我想除了莫妮卡留給少年人的青春悸動,同時不無同病相憐的共頻。在特呂弗的半自傳體《四百擊》裡的,少年安冬始終無法逃離的現實的困頓,但他最大的反抗只能是蹺課和不回家,來一場莫妮卡式的大逃離,那是少年心中的火種。所幸特呂弗的人生並沒有迷失,在法國新浪潮之父巴贊的疏引下,“不良少年安冬”終成長為法國新浪潮電影的代表人物,並躋身世界影史大師之列。

別小看《四百擊》裡這個不起眼的偷海報的情節,那分明是一個大師對另一個大師的激發。好電影就該這樣,將種子埋藏於地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四百擊》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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