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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天閃電辭職 WPP尋求繼任者

蘇銘天以及Snapchat成立合資公司“松露豬”(Truffle Pig), 這一標誌性的事件意味著傳統媒體的傳播方式發生顛覆性的改變。 展望未來30年, 蘇銘天認為, 比起過去30年的機遇, 外企在中國的挑戰會更多, 而不管是外企或是本土企業, 懂得分享數位化的好處, 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未來30年, 外企如何應對挑戰?

——華為, 海爾, 聯想等, 這些品牌已經不僅僅是中國家喻戶曉的名字了, 而且已經被國外家庭所熟知。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 中國的外企面臨著很大的挑戰。

錢童心:30年, 一個巨大的里程碑, 過去30年, 中國經濟快速增長對外企的好處顯而易見。

展望未來30年, WPP和其它跨國企業, 如何在中國經濟“新常態”的模式下, 繼續實現增長?

蘇銘天:對於在中國的外企而言, 過去30年, 中國的機遇是無限的。 但是對它們的挑戰是, 在中國本土企業這30年來經歷的一切。 我說的本土企業, 不僅僅是聚焦中國市場的中國企業, 不僅僅是在中國或者亞太地區生產和創造的企業, 而是這些已經走出國門, 屹立於國際市場的企業。 比如華為, 海爾, 聯想等, 這些品牌已經不僅僅是中國家喻戶曉的名字了, 而且已經被國外家庭所熟知。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 中國的外企面臨著很大的挑戰。

過去30年生意相對好做, 因為那段時間, 中國企業還在積累的過程中, 但現在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你看一下我們旗下的市場研究機構華通明略的調查的話, 中國本土企業在中國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很深的管道, 但是他們的價格起點很低, 而且品質和技術還尚待發展。 國外品牌的知名度和管道雖然比不過本土企業, 但是他們會增加很大的忠誠度, 因為中國消費者相信國外的品牌是高端, 值得信賴的。 所以國外企業還是有市場競爭能力的。 而與此同時, 本土企業也在迎頭趕上, 試圖增加消費者的忠誠度。 所以跨國公司和本土公司的長處不一樣, 一個需要增加忠誠度, 一個需要深耕知名度和管道。

而就中國經濟增速放緩的壓力層面來說, 本土企業更有競爭優勢。 所以對於包括WPP在內的跨國企業, 最重要的是在未來30年,

我們將更加重視中國本土市場的競爭。 因為如果我們不會自以為是到不相信中國13億人口能夠提升廣告需求。 中國正在成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 相應的服務和軟實力都需要跟上。

錢童心:跨國企業還有多大的成長空間呢?

蘇銘天:就拿WPP來說, 中國是我們全球第三大市場, 我們第二大市場是英國, (第一大市場是美國)並不是因為規模的原因, 而是因為歷史原因。 所以我們絕對無法忽視中國市場。 WPP的增速在美國市場和英國市場都超過了GDP的增速, 但是在中國, 我們沒有跑贏中國GDP的增速。 如果你對我說, 去把中國市場的規模再做大一倍, 我馬上就會去做。 雖然我們在中國的業績表現非常強, 也是中國市場最大的傳媒集團,

但是我們的增速仍然低於中國的GDP增速, 所以我們需要變得更強, 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

錢童心:3000人, 同一幢辦公樓, 您在上海實現了, 對於WPP的戰略意義在哪裡?

蘇銘天:新市場, 新策略, 數位化和大資料是推動未來中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基石。 在倫敦、馬德里我們的策略是把旗下的公司做整合, 當然規模沒這麼大。 現在在上海, 我們做的也是同樣的事情, 各個部門需要協同一致, 所以我們把中國的3000名員工都聚集到同一幢大樓。 我認為象徵意義就是, 我們那麼多員工凝聚起來, 可以形成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 並且共用各自的知識背景和技能。 因為對於廣告客戶來講, 他們在乎的不是我們旗下的哪個機構給他們提供策略,

而是我們能夠提供給它們多麼強大的策略。

錢童心:在複雜的經濟環境下, 跨國企業更加需要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來搶佔市場。 尤其是要盯緊中國政府的政策, 從策略的層面, 您給外企的建議是什麼?

蘇銘天:中國政府政策對於外企的意義在於, 我們在中國80個城市開展業務, 從最初集中於沿海大城市, 北京、上海、廣州、深圳, 到現在開始發展內陸城市。 我之前花了兩周時間, 和我的首席戰略官, 一起考察了中國20多家企業, 去看他們怎麼來做市場的, 瞭解他們的思路和想法。 我們馬上還會再做一次類似的行程, 加強互相之間的聯繫, 看看最新的市場有哪些變化。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在成都和重慶, 互聯網的思維已經發展得根深蒂固了。 企業對於互聯網對經濟創造的價值已經有了深刻的理解,不僅僅是網路對於中國市場管道和生產製造環節的影響,包括在全球市場的運營也是同樣道理。

上海如何成為全球科創中心?

——所有的計畫、戰略和願景已經在那裡了,現在就取決於如何實施。我告訴楊雄市長,可以借用耐克的廣告語,叫做Just do it!只要去做就好了。

錢童心:您認為“互聯網思維”對中國經濟轉型有著哪些重大意義?這是否歸功於中國政府的政策?

蘇銘天:“十三五”和“十二五”有著相似之處。“新常態”意味著經濟增長放緩,但是增長品質提高。增長驅動由儲蓄轉向消費。對健康醫療需求的增加和對老齡人口看護需求的增加,因為這也是人們儲蓄的終極目標。另一方面是對服務業需求的增加,已經超過了製造業。在不瞭解中國的人眼裡,他們對中國經濟的理解仍然停留於“世界製造工廠”。不過在我看來,“十三五”規劃將見證中國經濟從“中國製造”到“中國創造”的轉型。比如過去的一個週末,在市長諮詢會議上,企業家們向楊雄市長提建議,如何把上海打造成全球的科創中心。是全球的科創中心,不僅僅是中國的!大家一起討論如何讓上海成為創業家的聚集港和科技創新的中心。德國馬普研究院主席彼得-格魯斯(Peter Gruss)的演講就非常有意思。從成立以來,馬普研究院培養出30多位諾貝爾獎得主。我們的一致共識是,打造科創中心,你需要有很強的大學院校為基礎的人才高地。就比如說英國倫敦有劍橋學院(蘇銘天本人為劍橋畢業),在美國東部有哈佛,美國西海岸有斯坦福、伯克萊、UCLA等等。楊雄市長的對科創中心的介紹也很有意思,全方位覆蓋,具有戰略意義,配合政府的扶持政策,來保證這項計畫的實施。比如以高等院校為中心聚集起人才高地,把智慧財產權變現等等計畫。所有的計畫、戰略和願景已經在那裡了,現在就取決於如何實施。我告訴楊雄市長,可以借用耐克的廣告語,叫做Just do it!只要去做就好了。

錢童心:您覺得上海能成為全球的科創中心嗎?上海還需要做什麼?

蘇銘天:彼得-格魯斯(Peter Gruss)教授描述了科技創新的模式,不僅僅適用于德國馬普研究機構,而且使用與其它國家。我們討論了政府如何在改善機制,激勵創新。但是我必須說,上海政府已經有了非常完善的計畫,我們30幾位CEO都很難再往裡面加內容。所以我非常看好上海打造全球科創中心的定位。包括自貿區在內的政策已經非常有利於實現這一目標,現在政府需要利用機遇來著手處理。當然資訊互通是一個問題,網路安全也同樣是問題,這也是跨國公司最為擔心的問題。不過我也相信上海市政府非常清晰地意識到這點,會找到權宜之計。

錢童心:您如何看待中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思潮?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其實不僅僅是中國的現象,更是一個全球的現象。尤其是那些85年以後出生的年輕人,正在步入30歲,我們稱之為跨世紀一代的人。甚至95年以後出生的人,剛滿18歲,他們也對創業充滿激情。因為網路給了你完美的資訊流(Perfect flow information)。我也學習過一些關於經濟的知識,供求關係有不同的假設,比如自由貿易(free trade)和完美資訊流(perfect flow information),後者因為網路的出現而加強了。你所看到的,是物聯網的出現,或者說是萬物互聯的時代,讓人們更加便捷地獲取資訊,有更多的管道接近資訊源。

傳統傳媒行業如何分享數位化的好處?

——我現在所做的是三件事情。首先,是把傳統業務儘快數位化,第二,是把現有的數位化業務進一步發展起來,讓它們更加國際化,最後,是投資,通過在技術、內容和大資料方面的投資,來完成業務的整合。

錢童心:互聯網的發展,也引起了所謂“破壞性的變革”。掌舵WPP 30年,現在可以說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您如何帶領WPP投身數位化革命?

蘇銘天:我們當然有自己的傳統業務。我現在所做的是三件事情。首先,是把傳統業務儘快數位化,第二,是把現有的數位化業務進一步發展起來,讓它們更加國際化,最後,是投資,通過在技術、內容和大資料方面的投資,來完成業務的整合。這將改變傳統媒體,比如傳統電視線性傳播的方式。傳統電視也需要轉型,目標都是為了更好地實現增長。就好比你現在有Airbnb和Uber,你有低成本的商業模式,比如3G。你處於兩者中間,而且有投資者對你的短期盈利施壓,所以你需要很好地平衡,這對企業來說是很難的,一方面是破壞性參與者的壓力,一方面是成本的壓力,另一方面是短期的盈利。但是你不得不面對。比如我們前幾個月和Snapchat,每日郵報(Dailymail)成立了合資公司,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看到我們怎樣平衡和整合業務,開發社交內容。廣告公司讓自己與眾不同的原因不僅僅是人才和價格,更取決於技術、資料和內容。

錢童心:您提到了傳統媒體的挑戰,這是不是意味著電視媒體在互聯網的發展過程中沒有機遇了呢?

蘇銘天:傳統的電視受到了來自小米和蘋果盒子等數位電視的衝擊。電視頻道的傳送方式發生了變化,傳統電視的線性傳播方式已經不再是主導,這個趨勢在美國市場就很明顯。當你研究一下觀眾消費媒體的資料就會發現,他們在數位電視上面花了更多時間,有更多螢幕的選擇,你會看到第二、第三個螢幕的出現。這是挑戰,但是同時我們也看到了機遇,比如說兩個人坐在電視機螢幕前,同時觀看《達人秀》或者《好聲音》,他們更傾向于給對方發推特(微信),而不是講話。所以社交網路的出現啟動了直播節目的互動性。體育賽事更是這樣。比如剛剛結束的英式橄欖球比賽(雖然英國對被淘汰了)。人們希望在網路上變得更加活躍,而且他們有了更多管道的選擇,可以發表言論。另外,監測手段也很重要。我們已經投資了一些公司,為了更好地做線上的監測。監測對於研究媒體是非常重要的。對於向你這樣的電視記者而言,也有機遇,比如你的工作方式有更多種可能性,可以有多個平臺,當然傳統媒體人要更加靈活,學會適應數位化的趨勢,敏銳地把握互聯網的脈搏。

企業對於互聯網對經濟創造的價值已經有了深刻的理解,不僅僅是網路對於中國市場管道和生產製造環節的影響,包括在全球市場的運營也是同樣道理。

上海如何成為全球科創中心?

——所有的計畫、戰略和願景已經在那裡了,現在就取決於如何實施。我告訴楊雄市長,可以借用耐克的廣告語,叫做Just do it!只要去做就好了。

錢童心:您認為“互聯網思維”對中國經濟轉型有著哪些重大意義?這是否歸功於中國政府的政策?

蘇銘天:“十三五”和“十二五”有著相似之處。“新常態”意味著經濟增長放緩,但是增長品質提高。增長驅動由儲蓄轉向消費。對健康醫療需求的增加和對老齡人口看護需求的增加,因為這也是人們儲蓄的終極目標。另一方面是對服務業需求的增加,已經超過了製造業。在不瞭解中國的人眼裡,他們對中國經濟的理解仍然停留於“世界製造工廠”。不過在我看來,“十三五”規劃將見證中國經濟從“中國製造”到“中國創造”的轉型。比如過去的一個週末,在市長諮詢會議上,企業家們向楊雄市長提建議,如何把上海打造成全球的科創中心。是全球的科創中心,不僅僅是中國的!大家一起討論如何讓上海成為創業家的聚集港和科技創新的中心。德國馬普研究院主席彼得-格魯斯(Peter Gruss)的演講就非常有意思。從成立以來,馬普研究院培養出30多位諾貝爾獎得主。我們的一致共識是,打造科創中心,你需要有很強的大學院校為基礎的人才高地。就比如說英國倫敦有劍橋學院(蘇銘天本人為劍橋畢業),在美國東部有哈佛,美國西海岸有斯坦福、伯克萊、UCLA等等。楊雄市長的對科創中心的介紹也很有意思,全方位覆蓋,具有戰略意義,配合政府的扶持政策,來保證這項計畫的實施。比如以高等院校為中心聚集起人才高地,把智慧財產權變現等等計畫。所有的計畫、戰略和願景已經在那裡了,現在就取決於如何實施。我告訴楊雄市長,可以借用耐克的廣告語,叫做Just do it!只要去做就好了。

錢童心:您覺得上海能成為全球的科創中心嗎?上海還需要做什麼?

蘇銘天:彼得-格魯斯(Peter Gruss)教授描述了科技創新的模式,不僅僅適用于德國馬普研究機構,而且使用與其它國家。我們討論了政府如何在改善機制,激勵創新。但是我必須說,上海政府已經有了非常完善的計畫,我們30幾位CEO都很難再往裡面加內容。所以我非常看好上海打造全球科創中心的定位。包括自貿區在內的政策已經非常有利於實現這一目標,現在政府需要利用機遇來著手處理。當然資訊互通是一個問題,網路安全也同樣是問題,這也是跨國公司最為擔心的問題。不過我也相信上海市政府非常清晰地意識到這點,會找到權宜之計。

錢童心:您如何看待中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思潮?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其實不僅僅是中國的現象,更是一個全球的現象。尤其是那些85年以後出生的年輕人,正在步入30歲,我們稱之為跨世紀一代的人。甚至95年以後出生的人,剛滿18歲,他們也對創業充滿激情。因為網路給了你完美的資訊流(Perfect flow information)。我也學習過一些關於經濟的知識,供求關係有不同的假設,比如自由貿易(free trade)和完美資訊流(perfect flow information),後者因為網路的出現而加強了。你所看到的,是物聯網的出現,或者說是萬物互聯的時代,讓人們更加便捷地獲取資訊,有更多的管道接近資訊源。

傳統傳媒行業如何分享數位化的好處?

——我現在所做的是三件事情。首先,是把傳統業務儘快數位化,第二,是把現有的數位化業務進一步發展起來,讓它們更加國際化,最後,是投資,通過在技術、內容和大資料方面的投資,來完成業務的整合。

錢童心:互聯網的發展,也引起了所謂“破壞性的變革”。掌舵WPP 30年,現在可以說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您如何帶領WPP投身數位化革命?

蘇銘天:我們當然有自己的傳統業務。我現在所做的是三件事情。首先,是把傳統業務儘快數位化,第二,是把現有的數位化業務進一步發展起來,讓它們更加國際化,最後,是投資,通過在技術、內容和大資料方面的投資,來完成業務的整合。這將改變傳統媒體,比如傳統電視線性傳播的方式。傳統電視也需要轉型,目標都是為了更好地實現增長。就好比你現在有Airbnb和Uber,你有低成本的商業模式,比如3G。你處於兩者中間,而且有投資者對你的短期盈利施壓,所以你需要很好地平衡,這對企業來說是很難的,一方面是破壞性參與者的壓力,一方面是成本的壓力,另一方面是短期的盈利。但是你不得不面對。比如我們前幾個月和Snapchat,每日郵報(Dailymail)成立了合資公司,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看到我們怎樣平衡和整合業務,開發社交內容。廣告公司讓自己與眾不同的原因不僅僅是人才和價格,更取決於技術、資料和內容。

錢童心:您提到了傳統媒體的挑戰,這是不是意味著電視媒體在互聯網的發展過程中沒有機遇了呢?

蘇銘天:傳統的電視受到了來自小米和蘋果盒子等數位電視的衝擊。電視頻道的傳送方式發生了變化,傳統電視的線性傳播方式已經不再是主導,這個趨勢在美國市場就很明顯。當你研究一下觀眾消費媒體的資料就會發現,他們在數位電視上面花了更多時間,有更多螢幕的選擇,你會看到第二、第三個螢幕的出現。這是挑戰,但是同時我們也看到了機遇,比如說兩個人坐在電視機螢幕前,同時觀看《達人秀》或者《好聲音》,他們更傾向于給對方發推特(微信),而不是講話。所以社交網路的出現啟動了直播節目的互動性。體育賽事更是這樣。比如剛剛結束的英式橄欖球比賽(雖然英國對被淘汰了)。人們希望在網路上變得更加活躍,而且他們有了更多管道的選擇,可以發表言論。另外,監測手段也很重要。我們已經投資了一些公司,為了更好地做線上的監測。監測對於研究媒體是非常重要的。對於向你這樣的電視記者而言,也有機遇,比如你的工作方式有更多種可能性,可以有多個平臺,當然傳統媒體人要更加靈活,學會適應數位化的趨勢,敏銳地把握互聯網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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