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白百何婚內出軌, 但從視頻看來, 明明是小鮮肉在討好她, 她好像只是在享受小鮮肉而已。 忽然想到, 她和陳羽凡為何都不回應呢?考慮到陳羽凡自己也左摟右抱,
少關心別人的私事, 多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10年了, 你都幹成了些什麼事?時光還不夠無情嗎?
我最初感到時光無情的瞬間, 是清明回家。
鄉村的夜是寧靜的。
但這並不是說, 鄉村的夜沒有聲音。
鄉村的夜, 不但有聲音, 而且聲音還挺豐富的:鍋鏟碰在鐵鍋上的聲音啦、生氣地吆喝小孩的聲音啦、夫妻小聲爭吵的聲音啦、嘩啦啦倒洗腳水的聲音啦……
就算沒有這些聲音, 也一定有大院子裡鄧婆的聲音。 她總是掇條矮凳, 坐在自家屋簷下, 一邊吸溜著紅薯粥, 一邊數落她那悶聲不響的光棍兒子。
她的牙快掉光了, 又加上氣喘的毛病, 所以聲音總是有些跑調, 讓人既為她難受, 又覺得滑稽。
我那時在城裡念書, 每週回家一次。 聽慣了車聲、鈴聲和讀書聲, 倍覺鄉村的寂寞, 鄧婆的聲音, 又給這寂寞增加了一分。
我躺在床上,
想著我的少年心事。
鄧婆的聲音, 浮起在夜空裡。
它也浮在我童年的每個夜裡罷, 但為何我竟現在才發覺呢?
是我長大了罷?
那麼, 時光是在鄧婆的聲音裡穿行罷。 它若有若無。 它暗渡陳倉。
時光呵, 你可曾停滯?
清明回家,
突然感覺院裡靜得出奇——我是說,
分明少了一個聲音。
鄧婆……?
一瞬間, 時光似乎真的停滯了。
母親說, 走了。 人都埋了兩天了。
我嗟呀不已, 問, 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母親說, 聽她那聲音, 能拖到現在, 已經很不容易了……
原來, 我忽略了鄉村的另一個聲音:鎖吶聲。
鄧婆下葬那天, 它一定久久地迴響在鄉村的上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