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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的專欄:告訴你孩子和麥子的區別

原文@MOViE木衛 載於中讀App

這算是一篇香港國際電影節的作業。

二哥在HKIFF42看了《旺紮的雨靴》、《大象席地而坐》等一系列國產片(柏林系), 因《旺紮的雨靴》已經在北影節有場次放映, 且會參加注目未來單元。 當做推薦, 先放出來。

以前去HK, 最麻煩的, 是看過的片子, 好多要半年九個月的才出資源。 現在好多了。 柏林香港北京上海, 基本上, 感興趣的勤快影迷, 都能第一時間看到新片, 並且, 基本上沒有太多搶票的壓力。

搶一張電影票, 買一雙雨靴, 哪個更激發你的興趣?

一年級的旺紮想買一雙雨靴。 旺紮的父親卻只關心麥子的收成。

作為一部兒童電影, 《旺紮的雨靴》予我的最大印象, 或者說, 製造的觀影錯覺, 是藏地的時間, 好像倒撥回到了過去的東部鄉村。 而且這一撥, 就是二十年前。

所謂二十年前, 是物質上的匱乏, 與縣城的距離遙遠, 靠天吃飯的年復一年, 是對話靠喊、買東西靠趕的上個世紀末。

父親買了一隻鐵皮青蛙。 旺紮的玩具, 惹得周圍同學羡慕不已。

但是, 全班唯一沒有雨靴的人, 也是他。

鐵皮青蛙這個玩意, 屬於很早以前的玩具。 擰緊發條, 它就撲哧撲哧, 在課桌上跳。 那股歡快勁, 正是記憶中, 課堂學習間隙, 沒有老師大人參與的自在童年。

那年頭的人們, 當然需要穿雨靴。 電影也提了一個穿雨靴的細節:天氣熱, 穿久了容易腳臭。 與之對應的童年記憶, 如果沒有一雙雨靴, 恐怕會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只是一旦懷疑買雨靴的必要性, 那麼, 這部電影就無法成立了。

我花了一段時間, 去適應《旺紮的雨靴》的年代感——譬如人們信賴天氣預報, 電視機裡永遠不停在放1986年版的《西遊記 》;空無一人,

倍感孤獨的學校操場, 連課桌椅都不需要做舊處理;課中的孩童們情感飽滿, 跟著老師大聲朗讀。

光線明亮的畫面, 並不會製造過去的還魂。 一個沒有野心的兒童故事, 也不會引出民俗獵奇。 一如既往, 《旺紮的雨靴》倒更像藏地電影在中國電影的位置,

是一塊珍貴自留地。

明亮的畫面, 令牆壁的黃土發白, 馬路平整, 似乎加重了數字攝影的特性。 我的錯覺, 一大部分就是來自於這裡。 想回到安靜過去, 又總感到一些詫奇。

買雙雨靴的故事, 其實不外乎這家子人, 差那麼幾個錢。 一個鐵皮青蛙, 一張羊皮, 一雙雨靴, 擱在那個幾乎沒有傢俱擺設的小屋之中, 完全成立。 好比消費主義盛行、攀比成風的今時今日, 你很難相信, 還有以物換物的商品交易。 一個小朋友想要的剛需物品, 卻不可得。

電影並沒有一波三折, 甚至稱不上好事多磨, 而是反復在上學路, 課堂上, 家中和田間。

一家之主的父親, 根本就沒有把兒子的心願放在心上。 下不下雨, 雨勢大否, 它影響波及的, 是快收成的麥子, 而不是上學路上的兒子。 從頭到尾, 父親都沒有想買。 好在呢, 旺紮有了雨靴之後, 他也沒有生氣——我們把他的反應跟田間地頭打架相比較的話。

也許是父親脾氣暴, 旺紮年紀小也聽話。 旺紮沒有表現出電視劇戲碼的哭鬧, 總歸還是一個好哄騙的年紀。 不知何處飄來的塑膠袋,是旺紮的紅氣球,也是肥皂泡的雨靴夢。買了雨靴之後,母親還故意不告訴他。晚上睡覺,旺紮還把雨靴放在枕頭底下,這些稱不上故事的細節,都是單純的幽默,有股天真傻。

電影前半段,講旺紮想要一雙雨靴。有了雨靴,後半段變成老天要不要下雨。小孩子的事情,讓渡到了大人的世界。一個小孩踩水窪的頑皮日記,變成了老天要不要下雨的大遠景。

《旺紮的雨靴》的鏡頭,始終保持著固定機位,保持一段較遠的觀察距離。呂松野的距離感,在麥田放水一段,表現得最為明顯。打架的場面,完全被隱去。電影同樣有情感的節制,但這是觀看過程的陌生,還是我們有意無意製造了情感的屏障,畢竟那是一個偏遠,發展滯後的藏地鄉村。

阿卡雪達爾說,明天有暴雨,不過我應該可以擋得住。

結果,他無劍可持。

《旺紮的雨靴》製造了一場蓄謀已久的童年暴雨。你想吃佛祖的糖,想要鐵皮青蛙,想要一雙雨靴,那都不過是小小的,希望能被滿足的願望而已。

有成年人看來,覺得可笑,那是太輕而易舉。但大人的世界,求水祈雨,又希望天氣不要影響豐收。那就好像,麥子的收成是個麻煩,小孩子的成長就不是麻煩。就好像在放養的狀態下,他們,我們,都曾經那樣子長大。

為了吃糖,《旺紮的雨靴》安排小朋友說了這麼一段話:“我們不是搶,不是偷,是跟您要的。”

能把小孩子的願望實現,處理得如此爛漫天真,這一年的華語電影,還有一部《米花之味》。

它們有著同樣的生命亮色,還有與山川大地原野天空的古老對話,最後結束于與神同行。童年之于成長,時間之於生命,何等之漫長。

不知何處飄來的塑膠袋,是旺紮的紅氣球,也是肥皂泡的雨靴夢。買了雨靴之後,母親還故意不告訴他。晚上睡覺,旺紮還把雨靴放在枕頭底下,這些稱不上故事的細節,都是單純的幽默,有股天真傻。

電影前半段,講旺紮想要一雙雨靴。有了雨靴,後半段變成老天要不要下雨。小孩子的事情,讓渡到了大人的世界。一個小孩踩水窪的頑皮日記,變成了老天要不要下雨的大遠景。

《旺紮的雨靴》的鏡頭,始終保持著固定機位,保持一段較遠的觀察距離。呂松野的距離感,在麥田放水一段,表現得最為明顯。打架的場面,完全被隱去。電影同樣有情感的節制,但這是觀看過程的陌生,還是我們有意無意製造了情感的屏障,畢竟那是一個偏遠,發展滯後的藏地鄉村。

阿卡雪達爾說,明天有暴雨,不過我應該可以擋得住。

結果,他無劍可持。

《旺紮的雨靴》製造了一場蓄謀已久的童年暴雨。你想吃佛祖的糖,想要鐵皮青蛙,想要一雙雨靴,那都不過是小小的,希望能被滿足的願望而已。

有成年人看來,覺得可笑,那是太輕而易舉。但大人的世界,求水祈雨,又希望天氣不要影響豐收。那就好像,麥子的收成是個麻煩,小孩子的成長就不是麻煩。就好像在放養的狀態下,他們,我們,都曾經那樣子長大。

為了吃糖,《旺紮的雨靴》安排小朋友說了這麼一段話:“我們不是搶,不是偷,是跟您要的。”

能把小孩子的願望實現,處理得如此爛漫天真,這一年的華語電影,還有一部《米花之味》。

它們有著同樣的生命亮色,還有與山川大地原野天空的古老對話,最後結束于與神同行。童年之于成長,時間之於生命,何等之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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