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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名義》為何大火?“造魅”的英雄與被吊打的陸毅

■周江林

《人民的名義》突然爆紅, 成為現象級的反腐劇, 不僅得到上了年紀、嚴肅人士的贊喜, 還激發了大批90後觀眾的“追劇”狂潮。

猜想與話題討論, 媒體的關注, 將此劇的熱潮繼續往上推。

究其原因, 一是找准當下社會的痛點, 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 高舉正義感與當下時代人們的渴望;二是對官場厚黑學的一次淋漓盡致的揭示;三是出自於對影視創作許可令的寬鬆環境的一種期許。

不過, 因《人民的名義》的成功, 就認為現實題材的電視劇將迎來春天顯然結論為時尚早。

直擊國家治理痛點

一、《人民的名義》題材取勝, 找准人們與當下社會的情感契合點, 是走紅的關鍵點。

電視劇具有“公共性”特徵, 一旦播放, 評價、衡量它的尺度, 就不再是單向的劇情展示、價值觀輸出, 而是經由觀眾的互動才能完成。 劇情與觀眾的體驗引起共鳴, 想像、期望的滲入與衍生,

進而共同完成對作品塑造與價值詮釋。

二、《人民的名義》巧妙地回避了政治高壓線, 而將其壓縮到官員個人的問題上, 如此一來, 所謂的鬥爭就成為了人與人之間的鬥爭, 當某些官員突破了經濟與道德底線, 反腐既合情又合理。

該劇同時揭示了官場厚黑學的潛規則, 空降的新領導的到來打破了漢東省原有的政治結構平衡, 漢大系與秘書幫展開了一場政治角力。 這是以前影視劇中鮮有碰觸的領域, 而中國民間又熱衷於此。 引起話題也就實屬必然。

對比一下美國政治驚悚劇《紙牌屋》:美國總統是怎樣煉成的?弄權、謀殺、3P!想當總統, 就得樣樣精通。 表面上看起來《紙牌屋》是對美國政壇的無情揭露。 但不要太天真, 美國自由主義者傾向於把美國政治生活的主要結構看作本質上合理的民意工具,

因而現存問題就被歸罪於不願把國家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的少數人。

另有一種說法, 《人民的名義》並非是創作的成功, 而是創作許可令的成功。

當下電視環境是娛樂立台, 內容為宮鬥、玄幻、帝王和穿越, 以及抗日神劇, 虛假奢華的生活劇, 突然出現反映社會現實, 直擊國家治理痛點的電視劇, 令人耳目一新。

有此說法, 是出於人們對影視創作許可令寬鬆環境的期許。

面對諸多對《人民的名義》的提問, 編劇周梅森以“讓凱撒的歸凱撒, 讓人民的歸人民”作答。

此語來自《聖經·新約》, 是一些懷疑耶穌人士提出的問題, 即如何處理宗教與世俗政權的關係,

耶穌即如是作答。 這句話是要人們遵守本分做好事情, 要身在其位, 盡謀其政, 來保證社會的平衡。

《人民的名義》的內容

《人民的名義》 主要還是贏在題材取勝, 其藝術品質還有待提升。 除開始幾集外, 節奏拖遝;細節錯漏百出;部分角色設定過於扁平化;說教味依然不輕;大量旁白堆砌也許為迎合老年觀眾的智力。

就演技來說, 張豐毅被定位框囿住了;陸毅尚欠火候;只有達康書記吳剛演技到位, 成為京州男子天團頭號男模, 實力圈粉。

在採訪中, 主創人員表示, 《人民的名義》是學習“美劇風格”的產物, 設計了強情節, 各種暗箭、政治角力, 一環緊扣一環, 每集都有懸念。

開播當天, 豆瓣評分高達9.1, 隨後評分就降下來了。 原因是該劇水分進來了,

劇情開始出現拖遝。

中國其他電視劇這樣的事例也不勝枚舉。 一個哭的表情就能演一分鐘。 一個簡單鏡頭能表達清楚, 非得拍成好多鏡頭, 與好多臺詞一起展現。 一個無聊無趣的段子搞笑半天。 二三十集電視劇硬撐到五十集, 明顯注水嚴重。 為何?是為了圈錢。

這已經成了國產劇的通病。 不是現在才有, 以後還會有。

周梅森的英雄與“造魅”

BBC文章談道:“劇中主人公侯亮平像個英雄, 沒有任何背景, 也從不依仗特權, 這難免有些理想化。 但周梅森認為:‘人們需要英雄。 ’”

一針見血。 原因也簡單, 人家的視角是在西方, 不處在有憤怒有期許的國內環境下, 是冷靜觀察得出的結論。

本來《人民的名義》的內容挺符合當下環境的, 然而全劇人物並沒有展現出人性的複雜一面, 只呈現人性邪惡之扁平化傾向。沙瑞金高大全,侯亮平忠肝義膽,一直上進,他們又是不食人間煙火,在人民利益面前心如磐石,將反面人物一追到底。

難以理解的是,對主人公英雄塑造的單一性,又回到過去英雄作為完美道德樣板的邏輯上來,一種高大全敘事方式,這種對英雄的塑造還是太過刻板化。

任何時代都離不開英雄,而英雄形象並非是一個一成不變的概念。其實,經過20世紀80年代啟蒙運動,人們已經意識到,在一個走向現代化的中國,一種更符合人性,也就是有弱點的英雄,才真實可信。這在文化理論上有“祛魅”一說。

一旦這種“造魅”英雄被普及,其後果是,英雄離人性的真相就越來越遠。

造成此現象的根本原因是,塑造英雄一方拒絕承認人性的複雜性,並堅信這種“造魅”英雄是最適合當下的需求。周梅森的觀點就是,“人們需要英雄”因而我塑造英雄。

回顧一下美國影視劇,其塑造的英雄身上帶有瑕疵。“蜘蛛俠”有雙重身份,平時就是一個凡人,性情中人,由於愛情(親情)的困擾,一度喪失理智,只有在危難時刻才顯出他英雄的一面;“超人”呈現了粗獷,滿屏肌肉,但他保留著奇異與異乎尋常的理想主義精神;“鋼鐵俠”如果沒有戰衣,只是一個花花公子、天才和慈善家;狼叔到了《金剛狼3》中已老,好的壞的都經受了,在繼續漫威神話和西部神話的同時,細膩地轉化為一個頑抗不羈的英雄。這樣的結尾也是蠻好的。超級英雄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暮年的狼叔在煙火中帶著柔情。

英雄的所謂瑕疵,也正是其鮮明的個性特點,個性本身就充滿著魅力。這樣的“祛魅”並未貶損英雄的形象,反而使他站立在人性的真實大地上,人民溫暖的懷抱中。

一個泛娛樂化的時代

在該劇中,一眾實力派演員飆戲,顯出了陸毅演技尚顯稚嫩、程式化,一路被老戲骨們吊打。

侯亮平人設被詬病為平面化,鐵面無私、公正不阿到缺乏人物真實性。對此,周梅森解釋道:“侯亮平就像一把安全鎖。我故意賦予他一些理想主義的色彩。”

導演李路的觀點是,“我們在體驗生活的過程中發現,檢察院的年輕人是高智商、機智型的,高考狀元、學霸,而陸毅恰恰是符合這些特徵,而且在這個年齡段能夠承上啟下一身正氣的人選正是陸毅。”

這幾天,某媒體網站對《人民的名義》中男演員的演技進行投票排名,結果是吳剛第一,侯勇第二,陸毅第六。

我發現,正面人物中,侯亮平並不走紅,反而是李達康火遍全網,一時間難辨忠奸,因此人設有深度,還因吳剛拿捏恰好的演技。

“達康書記別低頭,GDP會掉”、“京州首席男模,走路帶風”、“達康書記的水杯”、“達康書記的雙眼皮”等令人啼笑皆非,更誕生一組達康書記版表情包,是他的水杯、長腿之類紅了。

我們已到了泛娛樂大時代,所謂精神皈依已經停留在蒙塵的閣樓,當下電視、網路主流是話語和視覺上的狂歡。

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寫道:“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為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為一場滑稽戲。”

只呈現人性邪惡之扁平化傾向。沙瑞金高大全,侯亮平忠肝義膽,一直上進,他們又是不食人間煙火,在人民利益面前心如磐石,將反面人物一追到底。

難以理解的是,對主人公英雄塑造的單一性,又回到過去英雄作為完美道德樣板的邏輯上來,一種高大全敘事方式,這種對英雄的塑造還是太過刻板化。

任何時代都離不開英雄,而英雄形象並非是一個一成不變的概念。其實,經過20世紀80年代啟蒙運動,人們已經意識到,在一個走向現代化的中國,一種更符合人性,也就是有弱點的英雄,才真實可信。這在文化理論上有“祛魅”一說。

一旦這種“造魅”英雄被普及,其後果是,英雄離人性的真相就越來越遠。

造成此現象的根本原因是,塑造英雄一方拒絕承認人性的複雜性,並堅信這種“造魅”英雄是最適合當下的需求。周梅森的觀點就是,“人們需要英雄”因而我塑造英雄。

回顧一下美國影視劇,其塑造的英雄身上帶有瑕疵。“蜘蛛俠”有雙重身份,平時就是一個凡人,性情中人,由於愛情(親情)的困擾,一度喪失理智,只有在危難時刻才顯出他英雄的一面;“超人”呈現了粗獷,滿屏肌肉,但他保留著奇異與異乎尋常的理想主義精神;“鋼鐵俠”如果沒有戰衣,只是一個花花公子、天才和慈善家;狼叔到了《金剛狼3》中已老,好的壞的都經受了,在繼續漫威神話和西部神話的同時,細膩地轉化為一個頑抗不羈的英雄。這樣的結尾也是蠻好的。超級英雄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暮年的狼叔在煙火中帶著柔情。

英雄的所謂瑕疵,也正是其鮮明的個性特點,個性本身就充滿著魅力。這樣的“祛魅”並未貶損英雄的形象,反而使他站立在人性的真實大地上,人民溫暖的懷抱中。

一個泛娛樂化的時代

在該劇中,一眾實力派演員飆戲,顯出了陸毅演技尚顯稚嫩、程式化,一路被老戲骨們吊打。

侯亮平人設被詬病為平面化,鐵面無私、公正不阿到缺乏人物真實性。對此,周梅森解釋道:“侯亮平就像一把安全鎖。我故意賦予他一些理想主義的色彩。”

導演李路的觀點是,“我們在體驗生活的過程中發現,檢察院的年輕人是高智商、機智型的,高考狀元、學霸,而陸毅恰恰是符合這些特徵,而且在這個年齡段能夠承上啟下一身正氣的人選正是陸毅。”

這幾天,某媒體網站對《人民的名義》中男演員的演技進行投票排名,結果是吳剛第一,侯勇第二,陸毅第六。

我發現,正面人物中,侯亮平並不走紅,反而是李達康火遍全網,一時間難辨忠奸,因此人設有深度,還因吳剛拿捏恰好的演技。

“達康書記別低頭,GDP會掉”、“京州首席男模,走路帶風”、“達康書記的水杯”、“達康書記的雙眼皮”等令人啼笑皆非,更誕生一組達康書記版表情包,是他的水杯、長腿之類紅了。

我們已到了泛娛樂大時代,所謂精神皈依已經停留在蒙塵的閣樓,當下電視、網路主流是話語和視覺上的狂歡。

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寫道:“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為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為一場滑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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