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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走的最險的一步棋,不僅保住自己晚年,還拯救了整個華北

早在北伐戰爭時期, 日軍“中國通”阪西利八郎就對中國局勢做出論斷:“支那出現今日混亂和困頓的原因是, 北京的軍閥沒有政治主張, 只是不顧一切地擴張地盤、培養自己的軍隊或者搶佔土地等;而在南方, 則是賣弄所謂三民主義的虛設主義, 這也不過是為了擴充地盤的喧鬧而已。 ”他斷言這樣的中國“除了走向崩潰以外別無他途”。 日本軍界中與阪西持相同看法的不在少數, 沒有政治主張的中國軍閥進行混戰和分治, 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局面, 只有如此, 才能更有利實現謀略滿蒙的野望。

不能讓中國走向統一是日本關東軍的共識,

儘管東北易幟讓關東軍侵略滿蒙的計畫一度受挫, 但在2年多後的1931年, 關東軍依然發動九一八事變, 以武力奪取滿洲。 為保證滿洲長期處於自己控制之下, 日軍迫切需要找到代理人建立傀儡政權, 前清廢帝成為第一個被選上的人, 偽滿洲國隨之應運而生。 偽滿的成立不僅引發全國救亡怒潮, 也驚動了那些蟄伏許久、隔岸觀火的失意政客們。 1933年元旦, 日軍大舉進攻山海關, 戰爭陰雲籠罩平津, 將華北變為第二個東北的企圖已是司馬昭之心。 在關東軍的計畫中, 要使華北從南京國民政府中央分離, 最便捷的方式便是以華制華, 借屍還魂, 重新升起五色旗, 以“正統中華民國”之名請北洋舊人出山,
建立偽政權。

1927 年, 65 歲的曹錕

誰是華北以華制華的最佳人選?

先來看看九一八事變後, 原北洋軍政要人們的生活現狀(不含如閻錫山、馮玉祥、張學良等已轉投國民政府的政要)。 在原北洋政府擔任過國家元首(除總統外, 也包含臨時執政、安國軍總司令等各種名目的國家元首)的7人中,

袁世凱、馮國璋、黎元洪、張作霖4人均已離世, 徐世昌、段祺瑞、曹錕3人尚健在, 且都寓居在天津。 後期較為活躍的吳佩孚、孫傳芳、張宗昌(不久後即遭刺殺)、張敬堯、齊燮元等軍閥均還健在。 這些人大都成為日方策反的對象。

已成為寓公的北洋舊人中, 論名氣、論威望, 段祺瑞首當其衝。 早在民國初年, 段祺瑞就被視為僅次於袁世凱的第二號人物, 又有“三造共和”之美譽。 此外, 當年皖系執政時, 與日本政府來往密切, 後來在天津的寓所還在日租界宮島街, 基於這層關係, 段祺瑞無論如何都是日本以華制華的最佳人選。

天津是段祺瑞政治失意時的避風港, 他曾三度退居於此, 第一次是1917年的府院之爭,

段祺瑞被黎元洪免職後, 於5月避居天津繼續操盤政局, 當年7月張勳復辟事件後, 立即打出“討逆”旗號重新出山, 時間僅兩個月。 第二次是直皖戰爭後, 皖系一敗塗地, 段祺瑞再度到天津當起寓公, 到1924年重新出山擔任政府臨時執政。 第三次是1926年“三一八慘案”後, 段祺瑞卸去臨時執政職務後, 於4月20日離京赴津。 前兩次做寓公, 段祺瑞都密切關注著形勢, 伺機出山, 第三次雖然看似過得最悠閒, 但其間不乏政治往來。 當年皖系舊部如曹汝霖、王揖唐、吳光新、梁鴻志、章宗祥等人時常與段祺瑞聯繫, 幾乎沒有人相信段祺瑞會真的甘心就此退隱。

外間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段祺瑞退居天津以來, 每天吃齋念佛, 下圍棋打麻將,

日子看似清閒, 但那顆熱衷於政治的心始終未能真正清靜下來, 時常還感慨風雲, 指點江山。 當時在段祺瑞身邊的王楚卿回憶:“段祺瑞雖然吃齋念佛, 但並沒有做到四大皆空, 看破紅塵。 他的學生、舊部每來公館看他, 常說現在國內遍地烽火, 人民塗炭, 長此以往, 國將不國了。 今後要收拾這盤殘棋, 使老百姓能過個太平日子, 還非老師東山再起不可!他每逢聽到這類恭維話, 雖然嘴裡不說什麼, 但那冷若冰霜的面孔上, 也經不住多少露出一些笑容, 可見這些話是打進他的心坎裡去了。 ”

各種不確定全系段祺瑞

自從下臺後,曾經追隨段祺瑞的安福系舊部一直在四處運作,為其重新上臺鋪路。北洋政權瀕臨崩潰之時,他們甚至還建議閻錫山出面領銜通電,主張由段祺瑞出山收拾殘局,因閻錫山拒絕而作罷。1927年4月至9月間,段祺瑞應原山東督軍田中玉的邀請,曾到日本人控制下的大連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外間便有傳言,說段祺瑞與日本人將有新的動作。除了北洋舊人,段祺瑞與國民革命軍陣營的首領蔣介石也有聯繫,按輩分算,他是蔣介石的老師。1928年7月,剛完成北伐的蔣介石曾在北京飯店與段祺瑞會面,對段亦是畢恭畢敬,以老師稱之。後來,蔣介石也不時派人到天津探望段祺瑞,並送去生活費。

比較有意思的是,段祺瑞在天津竟還和溥儀去拉關係,但這兩人都放不下架子親自到對方寓所拜訪,於是相約在溥儀生父載灃家中見面。這次會見,雙方不歡而散,據說是因為溥儀態度十分傲慢,根本不把段祺瑞放在眼裡。段祺瑞十分生氣,認為自己好歹曾是國家元首,溥儀“這小子到今天還搭皇帝的臭架子,真是豈有此理”。不久後,溥儀就出逃到東北去當傀儡了,與段祺瑞自然不會再有聯繫。

偽滿建政後不久,日本關東軍對段祺瑞的策反工作也展開,土肥原賢二數次到天津秘密會晤段祺瑞,請他出山組織華北政府,並表示日本會全力支持。對熱衷權力與政治的段祺瑞而言,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關於段祺瑞在此間態度,說法不一,有說其斷然拒絕,也有說其虛與委蛇,但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結果。當時段祺瑞的老部下王揖唐已暗投日軍,三番五次前來試探段祺瑞的態度,都未得到明確答覆。

1933 年1 月27 日,段祺瑞(左二)一行人抵達上海。

最終的選擇

1933年1月19日,國民政府的密使錢永銘也秘密抵達天津與段祺瑞見面,並面交了蔣介石的親筆邀請信,邀請段祺瑞南下頤養天年。此時日軍的動作蔣介石也心知肚明,他深知一旦段祺瑞出山附逆,必然造成華北分離的後果。當時在場的段宏綱(段祺瑞侄子)回憶說,段祺瑞閱信後答覆錢永銘:“餘老矣,無能為矣。介石如認為我南下于國事有益,我隨時可以就道。”就這樣,段祺瑞決定離開天津這個是非之地,南下躲避日本人的糾纏。聽聞段祺瑞欲南下,他的學生王揖唐急了,說話也漸漸露骨,他急忙上門勸說段,說老師的事業皆在北方,雖然現在家裡窮,但將來總有出頭機會,千萬不要南下。對於王揖唐的勸阻,段祺瑞十分不滿,對家裡人說:“王揖唐不懷好意,我要教訓他。”待王揖唐再來,段祺瑞便直言對他說:“我是中國人,決不做漢奸傀儡,就是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不要對不起祖先、父母和祖孫後代,我決計到南方去,以後不要再來多說了。”

1933年1月21日,年近七旬的段祺瑞攜家人乘津浦特快加掛車離津南下,於1月22日中午抵達南京。當日,蔣介石命令南京少將以上軍官,著軍服至浦口車站歡迎,蔣自己也親自在下關碼頭迎接,並於當晚設宴招待。儘管段祺瑞已南下,日軍仍不死心,和段祺瑞舊部王揖唐等人勾結,在天津成立了所謂“中日密教會”,謊稱段祺瑞為會長,漢奸王揖唐等人更是借著段的名義四處活動。身在上海的段祺瑞得知這些情況後,於1933年5月20日致電王揖唐、曾毓雋、姚國楨等人,表明態度:“餘養屙海上,不問世事。目下華北局勢嚴重,恐有假借名義,為軌外行動者,殊非愛國之道。盼諸弟嚴密訪察,告知地方當局,嚴加制止。”

此外,段祺瑞還在媒體上表明了自己抗日的態度。他在接受《申報》記者採訪時說:“日本暴橫行為,已到情不能感、理不可喻的地步。我國唯有一心一德,努力自求。語雲:求人不如求己。全國積極準備,合力應付,則雖有十日本,何足畏哉?”此後,無論日軍與北洋舊部使出的何種誘惑,段祺瑞都沒有動過北上的念頭,在上海度過了晚年餘生。

日軍在策動華北分離的陰謀中,比炮製偽滿遇到的困難要大得多,他們鎖定的對象要麼是跑了,要麼是拒絕出山,搞到最後只能請到殷汝耕這樣的二三流角色。

各種不確定全系段祺瑞

自從下臺後,曾經追隨段祺瑞的安福系舊部一直在四處運作,為其重新上臺鋪路。北洋政權瀕臨崩潰之時,他們甚至還建議閻錫山出面領銜通電,主張由段祺瑞出山收拾殘局,因閻錫山拒絕而作罷。1927年4月至9月間,段祺瑞應原山東督軍田中玉的邀請,曾到日本人控制下的大連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外間便有傳言,說段祺瑞與日本人將有新的動作。除了北洋舊人,段祺瑞與國民革命軍陣營的首領蔣介石也有聯繫,按輩分算,他是蔣介石的老師。1928年7月,剛完成北伐的蔣介石曾在北京飯店與段祺瑞會面,對段亦是畢恭畢敬,以老師稱之。後來,蔣介石也不時派人到天津探望段祺瑞,並送去生活費。

比較有意思的是,段祺瑞在天津竟還和溥儀去拉關係,但這兩人都放不下架子親自到對方寓所拜訪,於是相約在溥儀生父載灃家中見面。這次會見,雙方不歡而散,據說是因為溥儀態度十分傲慢,根本不把段祺瑞放在眼裡。段祺瑞十分生氣,認為自己好歹曾是國家元首,溥儀“這小子到今天還搭皇帝的臭架子,真是豈有此理”。不久後,溥儀就出逃到東北去當傀儡了,與段祺瑞自然不會再有聯繫。

偽滿建政後不久,日本關東軍對段祺瑞的策反工作也展開,土肥原賢二數次到天津秘密會晤段祺瑞,請他出山組織華北政府,並表示日本會全力支持。對熱衷權力與政治的段祺瑞而言,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關於段祺瑞在此間態度,說法不一,有說其斷然拒絕,也有說其虛與委蛇,但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結果。當時段祺瑞的老部下王揖唐已暗投日軍,三番五次前來試探段祺瑞的態度,都未得到明確答覆。

1933 年1 月27 日,段祺瑞(左二)一行人抵達上海。

最終的選擇

1933年1月19日,國民政府的密使錢永銘也秘密抵達天津與段祺瑞見面,並面交了蔣介石的親筆邀請信,邀請段祺瑞南下頤養天年。此時日軍的動作蔣介石也心知肚明,他深知一旦段祺瑞出山附逆,必然造成華北分離的後果。當時在場的段宏綱(段祺瑞侄子)回憶說,段祺瑞閱信後答覆錢永銘:“餘老矣,無能為矣。介石如認為我南下于國事有益,我隨時可以就道。”就這樣,段祺瑞決定離開天津這個是非之地,南下躲避日本人的糾纏。聽聞段祺瑞欲南下,他的學生王揖唐急了,說話也漸漸露骨,他急忙上門勸說段,說老師的事業皆在北方,雖然現在家裡窮,但將來總有出頭機會,千萬不要南下。對於王揖唐的勸阻,段祺瑞十分不滿,對家裡人說:“王揖唐不懷好意,我要教訓他。”待王揖唐再來,段祺瑞便直言對他說:“我是中國人,決不做漢奸傀儡,就是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不要對不起祖先、父母和祖孫後代,我決計到南方去,以後不要再來多說了。”

1933年1月21日,年近七旬的段祺瑞攜家人乘津浦特快加掛車離津南下,於1月22日中午抵達南京。當日,蔣介石命令南京少將以上軍官,著軍服至浦口車站歡迎,蔣自己也親自在下關碼頭迎接,並於當晚設宴招待。儘管段祺瑞已南下,日軍仍不死心,和段祺瑞舊部王揖唐等人勾結,在天津成立了所謂“中日密教會”,謊稱段祺瑞為會長,漢奸王揖唐等人更是借著段的名義四處活動。身在上海的段祺瑞得知這些情況後,於1933年5月20日致電王揖唐、曾毓雋、姚國楨等人,表明態度:“餘養屙海上,不問世事。目下華北局勢嚴重,恐有假借名義,為軌外行動者,殊非愛國之道。盼諸弟嚴密訪察,告知地方當局,嚴加制止。”

此外,段祺瑞還在媒體上表明了自己抗日的態度。他在接受《申報》記者採訪時說:“日本暴橫行為,已到情不能感、理不可喻的地步。我國唯有一心一德,努力自求。語雲:求人不如求己。全國積極準備,合力應付,則雖有十日本,何足畏哉?”此後,無論日軍與北洋舊部使出的何種誘惑,段祺瑞都沒有動過北上的念頭,在上海度過了晚年餘生。

日軍在策動華北分離的陰謀中,比炮製偽滿遇到的困難要大得多,他們鎖定的對象要麼是跑了,要麼是拒絕出山,搞到最後只能請到殷汝耕這樣的二三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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