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運河, 這一條滋潤了古老文明、溝通了華夏南北、澆溉了沃野千里的母親河, 自小, 就流淌在我美麗而神奇的夢境……
就因了這, 上世紀70年代的一個深秋, 我從200多裡外的故鄉豐樂舍, 踏上這一條古老運河的古老河堤的時候, 心中的激情, 是一如運河的水, 澎湃而奔騰的。
我清楚地記得, 那一天, 是1974年10月24日……
我們, 高郵師範這一屆230多名同學, 從鄰近的各個縣市, 給錄取到了才恢復了一年的大運河畔的這一所師範學校。
頭枕著運河的波濤, 我們, 開始了兩年的師範生活。
那兩棵枝遒幹勁的老銀杏可以作證, 在母校學習的這兩年,
也許, 這就是今天, 我們當年的這些同學, 選擇同樣是在大運河畔的寶應, 組織畢業42年的這一次聚會的創意。
高郵、寶應, 滾滾的運河水, 一脈相承。
還有, 42年前, 我們不知觀賞過多少回的高郵湖, 和它相絡相連的寶應湖, 都一樣是煙波浩渺, 水天相接 ……
4月14日, 滬、寧、揚、泰, 江都、高、寶、興, 退休後, 我們這些生活在大江南北、四面八方的同學, 也都早早地來了。
特別值得一提的, 那位生活于維揚古運河畔的劉兄, 退休後, 一直在廣州“含飴弄孫”。 為了見一回當年的同學、敘一番同窗的情誼,
這份綿延了42年彌足珍貴的同學情, 讓你感慨不已。
4月14日下午, 在寶應同學冀兄的精心安排下, 我們遊覽了寶應濕地公園、欣賞了寶應湖的波光水色。
第二天上午, 我們又參觀了寶應縣城的景點。
因了大運河, 因了寶應湖;寶應, 也可以算得上是人傑地靈了!
“周恩來少年讀書處”可以作證, “蒲松齡遊幕紀念館”可以作證;可以作證的, 還有濕地公園的奇花異卉、縱棹園的迷人景色、五條街的車流人影……
寶應日報的劉記者(就是我在後面要提到的那位許兄的得意門生), 全程拍攝, 記下了我們參觀和遊覽時一個個美好的瞬間。
寶應, 還有一個引人矚目的地方——柳堡, 連同那一個美麗的故事。
在我們這些同學中, 也有來自柳堡的同學——那些方方面面都超出了昔日的“二妹子”的女同學。
記得前年, 我曾以“柳堡的女兒”為題, 寫了一篇散文, 在一家報紙上發表。
今天, 看到她們, 也便讓我, 對於在這片神奇而美麗的土地上生長著的“柳堡的女兒”, 有了一種全新的審美的發現……
在大運河的滋潤下, 在寶應的這塊土地上, 生活過或者走出去的人, 也多是有著美好“故事”的人。
15號上午, 我們參觀城區的一些景點的時候, 有一個女同學沒有來。
聽同樣是插隊寶應, 後來舉家去南京工作和生活的大釗兄說, 她去鄉下了, 為鄉下的一位逝去了好多年的老人掃墓。
這位老人, 一直在幫這個畢業後仍然分在寶應的女同學帶著孩子, 直到她和丈夫一起調回南京。
那是她在最困難的時候, 得到的一位鄉親最為純樸的幫助。
這樣的幫助, 讓她感念一生。
因此, 在她調回南京後的每一年, 都要到寶應的鄉下, 看望這位老人;即使在老人過世後, 每年的清明前後, 也都要來到這位老人的墓前, 獻上感恩, 獻上思念。
——她可是我們這一屆同學中, 職務最高、官至副廳的同學。
聽了大釗的一番話, 我也有些感動了。 所謂“不忘初心”, 應該就是這樣吧!我想。
這一屆同學中, 不乏擔任校長的。 有的, 還是很好的搭檔。
比如, 在南京工作的許兄, 和同學大釗, 一個校長, 一個書記;再如, 在揚州工作的上海女生居同學,
也許, 師範母校的薰陶, 那一種浸潤過古老的運河文化的薰陶, 正是他們在學校工作中取得不凡業績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晚宴上, 遊覽時, 同學們還會憶起師範學校重要的一課——開門辦學。
在沿河的紅旗、在範光湖的瓦甸, 雍隊長、苗老爹, 一個個開門辦學點的一個個鮮活的人物……
淒風冷雨的午後, 和鄉親們一起挖著山芋;春和景明的早上, 在青蔥的麥田裡鏟土理墒。
還有, 那一曲唱給鄉親們聽的《麥苗兒青青菜花兒黃》……
和著這一曲表演唱的, 正是43年後, 在聚會的晚宴上, 笛子、二胡、空竹, 一曲曲曼妙的歌舞……當年的同學中, 這一個個專業的或是業餘的文藝高手一個個精彩的節目。
我們還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狗年的吉祥物,一隻可以握入手心的活靈活現的小狗。
精心編織它的,是作為東道主的華,那是她,至真至純的同學情感的濃縮 。
這次聚會,大家也會想起, 42年間,那些英年早逝的同學……還有,離開了我們,讓我們永久懷念的老師 ……
寫到這兒,我也記起了,多才多藝的林兄,在聚會結束時引用的一句話:“生活不是我們活過的日子,而是我們記住的日子,我們為了講述而在記憶中重現的日子”。
那是哥倫比亞作家瑪律克斯算得上是經典的名言。
42年前的昨天,我們在大運河畔的高郵師範讀書的那兩年,是我們應該“記住的日子”;42年後,同樣是在大運河畔的寶應,我們聚會的這兩天,也是我們應該“記住的日子”。
因為,那一條流淌千年的大運河,以及和它相連相絡著的一個個美好的故事,乃是我們,“為了講述而在記憶中重現的”不老的情愫……
我們還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狗年的吉祥物,一隻可以握入手心的活靈活現的小狗。
精心編織它的,是作為東道主的華,那是她,至真至純的同學情感的濃縮 。
這次聚會,大家也會想起, 42年間,那些英年早逝的同學……還有,離開了我們,讓我們永久懷念的老師 ……
寫到這兒,我也記起了,多才多藝的林兄,在聚會結束時引用的一句話:“生活不是我們活過的日子,而是我們記住的日子,我們為了講述而在記憶中重現的日子”。
那是哥倫比亞作家瑪律克斯算得上是經典的名言。
42年前的昨天,我們在大運河畔的高郵師範讀書的那兩年,是我們應該“記住的日子”;42年後,同樣是在大運河畔的寶應,我們聚會的這兩天,也是我們應該“記住的日子”。
因為,那一條流淌千年的大運河,以及和它相連相絡著的一個個美好的故事,乃是我們,“為了講述而在記憶中重現的”不老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