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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烏傷古城舊事

駱有雲/文

人事多代謝, 往來成古今。 歷史是一枚風乾的杏, 審視後細細咀嚼, 別有一番滋味。 位於義烏城區的幾處人文古跡, 雖歲月的剝蝕讓它蓬頭垢面, 但透過荒蕪與蒼涼, 仍能解讀出它的靈秀與底蘊。

據《義烏縣誌》記載:“秦王贏政廿五年(西元前222年), 秦將王翦平定江南, 始置烏傷縣。 ”考其稱謂, 雖頗費周折, 但脈息的律動卻依稀可以捉摸。 據南朝宋·劉敬叔《異苑》卷十載:“東陽顏烏以純孝著聞, 後有群烏銜土鼓集顏所居之村, 烏口皆傷。 一境以為顏至孝, 故慈烏來萃, 銜鼓之興, 欲令聾者遠聞, 即於鼓處置縣而名為‘烏傷’。

王莽改為烏孝, 以彰其行跡雲。 ”顏孝子墓址在孝子祠公園, 原墓規模宏大, 方廣四十步, 高一丈五, 西側還有顏父墓, 墓旁有亭, 前面還有一座高大的“孝德感烏”牌坊, 牌坊上還題刻有明崇禎年間義烏知縣熊人霖的一首詩:“秦時孝跡感烏傷, 過客停車拜道旁;卻問秦王問禪處, 烏啼殘碣臥殘陽。 ”據說古代歷任縣令赴任後必先祭拜孝子墓, 藉以弘揚仁政孝道, 此風一直沿襲至民國初期。

“初唐四傑”之一的駱賓王出生在駱家橋, 門口的駱家塘正是他七歲作《詠鵝》詩之地。 原村落早廢, 唯駱家塘猶存, 水域面積約四畝, 今已在舊址建成駱賓王公園。 在詠鵝亭前憑弔懷古, 不禁感慨萬千, 記起近代大文豪郁達夫的著名詩篇:“駱丞草檄氣堂堂, 殺敵宗爺更激昂。 別有風懷忘不得, 夕陽紅樹照烏傷。 ”

駱賓王是義烏人的驕傲, 宗澤也是頗讓人自豪的人物。 城東辦事處宗塘村, 是宋代抗金名將宗澤的出生地。 村裡的“親忠簡公祠”大門緊閉, 剝蝕的門牆給人一種歲月滄桑的負重。 村南還曾有宗澤長子宗穎的墓葬,

惜在“文革”時被毀。

流連于高樓林立的朝陽門, 滄海桑田的質感是如此的強烈。 舊時朝陽門古貌已蕩然無存。 古時朝陽門築土為城, 氣勢恢宏。 登樓遠眺, 古城風光盡收眼底:繡湖煙波浩渺, 遠處阡陌交錯, 村莊田野, 炊煙嫋嫋。

朝陽門還是吉祥的象徵, 古時官員升遷往來, 必在朝陽門迎送, 即使平民百姓嫁女娶媳也必經朝陽門, 特別是一百余級石級, 人走其上步步高, 風流其下飄飄然。

從朝陽門南行不遠就是“八角文”, “八角文”原名為“八角墳”。 據史料記載:東漢建武三十年, 光武帝太孫劉輝被封為“義陽王”, 封地在烏傷縣。 可見東漢時的稠城就已經是政治地位顯要、經濟力量雄厚的地區了。 關於劉輝的史料, 由於年深歲久, 現已散失殆盡, 但劉輝死後, 就葬在八角墳, 這是確信無疑的。 義烏劉氏先祖原居稠城鎮金山頂, 劉輝則理所當然地成為始祖。 其後裔派支又遷居他鄉, 一為“青肅”(潚溪), 二為青岩傅, 三為青岩劉, 四為青溪。 因每個劉姓族居地的村名前都冠“青”字型大小,

故又稱它們為“劉姓四青”, 今稠城鎮北門尚存“劉氏四青祠”遺址。

由八角文往西, 便是“西門街”, 這裡有兩處古跡值得一提:

一處是位於西門街五十八號的“育嬰堂”, 門框上的石匾“育嬰堂”三個大字已鑿毀, 但字跡仍清晰可辨, 入內可見廳堂一進五開間, 左右廂房各二間,共為九間,現為小印刷廠工廠。義烏最早的的育嬰堂創建於清康熙四十六年(1707),地址在稠城鎮西門外童宅山邊,惜毀於兵火,唯清雍正時知縣韓慧基題寫的碑記尚存。現存的育嬰堂是清光緒廿年(1896),由當地鄉紳捐資建成的,縣衙每年撥現洋二百元,作為養育之資,收養的嬰兒無定數,多者達百餘人,收養嬰兒每月給錢四百文,以十八個月為限。

另一處是戚大裡,位於西門街七十七弄。明嘉靖四十年(1561),倭寇侵浙,參將戚繼光曾在此招募“戚家軍”,史稱“義烏兵”,並在戚塘(今義烏酒廠一帶)訓練水軍。相傳戚夫人還創制了一種叫“繼光餅”的小吃,作為平倭戰士的乾糧。繼光餅用細麵粉和糖做成直徑為二寸左右的圓餅,旁有六角,寓“掃清六合”之意;中有一大孔,用紅線穿餅成串(寓“紅心一貫”之意),每串重約一二斤。後因現代餅乾問世,“繼光餅”才絕跡。

出西門,過稠關,我們來到大水畈村,只見村口橫七豎八堆放著石馬、石羊、石翁仲等,這些是明萬曆年間監察禦史、按察副使龔一清墓前之物。龔一清曾經住過的府第察院廳,斷壁殘垣,人去樓空,早已物是人非。

江水無言,奔流到海不復回。歷史不會忘記,在這古老的土地上,每時每刻都演繹著人間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

編輯 徐慶豐

左右廂房各二間,共為九間,現為小印刷廠工廠。義烏最早的的育嬰堂創建於清康熙四十六年(1707),地址在稠城鎮西門外童宅山邊,惜毀於兵火,唯清雍正時知縣韓慧基題寫的碑記尚存。現存的育嬰堂是清光緒廿年(1896),由當地鄉紳捐資建成的,縣衙每年撥現洋二百元,作為養育之資,收養的嬰兒無定數,多者達百餘人,收養嬰兒每月給錢四百文,以十八個月為限。

另一處是戚大裡,位於西門街七十七弄。明嘉靖四十年(1561),倭寇侵浙,參將戚繼光曾在此招募“戚家軍”,史稱“義烏兵”,並在戚塘(今義烏酒廠一帶)訓練水軍。相傳戚夫人還創制了一種叫“繼光餅”的小吃,作為平倭戰士的乾糧。繼光餅用細麵粉和糖做成直徑為二寸左右的圓餅,旁有六角,寓“掃清六合”之意;中有一大孔,用紅線穿餅成串(寓“紅心一貫”之意),每串重約一二斤。後因現代餅乾問世,“繼光餅”才絕跡。

出西門,過稠關,我們來到大水畈村,只見村口橫七豎八堆放著石馬、石羊、石翁仲等,這些是明萬曆年間監察禦史、按察副使龔一清墓前之物。龔一清曾經住過的府第察院廳,斷壁殘垣,人去樓空,早已物是人非。

江水無言,奔流到海不復回。歷史不會忘記,在這古老的土地上,每時每刻都演繹著人間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

編輯 徐慶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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