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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偵探:《虢國夫人游春圖》中,玄宗寵愛的虢國夫人長啥樣?

文/夜引風嵐

《虢國夫人游春圖》是一幅描繪了天寶年間玄宗寵妃玉環的三姐虢國夫人盛裝出遊春踏青的畫作, 出自唐朝天寶年間張萱之手。 該圖使用細勁的鐵線描和精緻典雅的設色勾勒出人馬, 雖然不著背景, 卻極具韻律, 展現出盛唐時期的氣度風貌。



虢國夫人, 何許人也?楊貴妃的三姐, 玄宗的小姨子。

關於虢國夫人的生平詳細記載在了《舊唐書》之中, “玄宗並封國夫人之號:三姨, 封虢國;……並承恩澤, 出入宮掖, 勢傾天下。 ”虢國夫人同楊玉環一樣, 極受唐玄宗的寵愛, 不僅封之國號, 衣食住行無不比肩王公貴族。

住所華盛無比, 甚至脂粉錢也由國家供給, “韓、虢、秦三夫人歲給錢千貫, 為脂粉之資。 ”。

詩中有雲:“虢國夫人承主恩, 平明上馬入宮門。 卻嫌脂粉涴顏色, 澹掃蛾眉朝至尊。 ”

這麼一個美豔無雙的女子究竟是畫中的誰呢?該畫人物之間的關係頗具爭議, 學界至今亦尚無定論。

對虢國夫人的身法認知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種:

1.楊仁愷、徐邦達等人認為虢國夫人是右四, 因為其位於北斗構圖的最中央;

2.學者如張安治則在其《虢國夫人游春圖》中提出, 虢國夫人是最後一排懷抱公主的女子;

3.陳育丞在其《關於虢國夫人游春圖中主體人物的商榷》認為是右一, 因其位於畫面的最前端, 且氣宇軒昂, 與其他人迥然成趣;

4.現在學界還有一種普遍觀念認為這圖裡並沒有虢國夫人,

只是一幅普通的貴族游春圖, 是四季母題中的一個部分。

小編在此大膽揣測, 小心驗證。

本圖是否只是一幅貴族出行圖而和虢國夫人並沒有關係呢?亦即虢國夫人不在畫中。 小編認為可能性甚小。 此畫現存為宋徽宗摹本, 以宋徽宗對書畫的熱愛及本身的書畫造詣, 應當不會出現畫不對題的情況, 完顏璟的榜題也進一步增加了該題的可靠性。 所以暫且認為虢國夫人還是出現在此畫之中。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畫中人。

首先是最後一排懷抱公主的婦女, 騎三花馬, 馬帶蹄胸, 身著長裙帔帛加身。 但仔細觀畫, 可見其神態拘謹, 年齡也與虢國夫人年齡不符, 過於老態, 更何況位於隊尾,

而以虢國夫人之身份不可能屈尊降貴, 親自懷抱孩童, 猜測其大概是乳母之類的身份。 基本排除成為虢國夫人的可能性。 右二、右三以及最後一排的公主旁的左右兩名女子, 迷惑性不高, 可以從衣著、馬騎的細節和畫面中的位置判斷出不是虢國夫人而是四名侍者。





其次,再看居於隊伍中間的兩位女子, 尤其是那位居於畫面最中心的藍衫紅裙的女子, 從位置而言, 位於北斗構圖的畫面中心, 且另一位女子偏頭扭向她, 使得我們不自覺地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從服飾來講, 她著淺紅色長裙,

雙肩帔帛, 腳穿紅色翹頭屢, 都是時下流行的樣式, 髮髻則是唐朝上層貴族流行的墜馬髻。 從所乘騎馬匹來看是馬佩“蹄胸”, 即馬胸口處系紅纓。 而這些都毋庸置疑突出了她身份的高貴, 但是否為虢國夫人暫且存疑以觀後者。



再看畫中在最右側行進的第一人。 “他”身著青色圓領朝服,頭戴襆頭,騎著沛艾大馬,神態倨傲而自然,遠看似是一名男子,細細觀之卻見面頰豐潤,眉清目秀,櫻桃小口,繪畫技法上亦採用了只用於女子身上的“三白法”,據此我們可以得知是一名女子無疑。



女著男裝如果發生在虢國夫人身上,是否可行呢?

在唐朝,女著男裝之事作為時代風尚首先是從宮廷內部發起的:

《新唐書·五行志》載“高宗嘗內宴,太平公主紫衫玉帶,皂羅折上巾,具紛礪七事,歌舞於帝前,帝與後笑曰”女子不可為武官,何為此裝束。”高宗和武則天女兒女兒太平公主穿男裝于宴會上歌舞,高宗卻只是和其妻子調笑而全無批評質疑。

玄宗時期,這種“女著男裝”的流行風尚已經逐步從宮廷轉到王室貴族之間,乃至下層人民也多“男女同服”。

如此社會風氣下,虢國夫人游春,若著男裝,似乎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再看此人所乘坐騎,與右四相同,同樣馬佩蹄胸,主人衣著鮮亮,身份形貌高貴不可小覷。但比之更獨異之處卻在,就馬騎而言,此馬是這八騎之中最高貴奢華的,馬佩紅纓,背負超長的繡有鴛鴦的鞍韉障泥,其被騎者遮去一半的馬韉依稀可以看到被雲紋所叢疊環繞的老虎。老虎自仰紹文化起的蚌殼擺塑再至商代龍虎紋尊都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徵,而虢國夫人的“虢”封號和虎的淵源恰許是作者對虢國夫人身份的有意暗示。

更兼馬鬃為三花,因此此馬又稱三花馬,三花馬作為當時唐朝從西域進貢而來的御用馬匹,兼之此馬與後面七騎相比,身形巨大豐肥。

至於馬匹豐肥原因何在?我們不妨從兩種情況考量,一種情況是作者有意將主題人物突出,進而將之畫的格外大,我們可以聯想到初唐時期的閻立本所作《步輦圖》,便將主體人物唐太宗畫的身形偉岸。但另外一種情況,若非作者有意為之,那大抵便是此馬確實壯碩,進行了如實描寫。那此馬大抵是沛艾大馬。

若屬第一種情況可以佐證該圖的人物確實是右一無疑,更可由此確定其乃虢國夫人,但若屬於第二種情況,那沛艾大馬更是唐朝少有,僅屬於皇室內部成員所用。更可確定後排若干人等的身份不可與右一的尊貴不可同日而語。馬尤如此,人更不在話下。

再來細看看畫面中的人物,不妨引用一段吳用先生的話來進行總結,(此人)神色之傲慢,衣冠之堂堂,其所著朝服,長袖覆手不露,長襟蔽膝及足等等養尊處優的樣子,均與其他二白衣內侍之恭謹待命的態度,大異其趣,足見此人非同小可。

最後談到虢國夫人的性格,虢國夫人前半生是十分愜意的,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當厄運眷顧的時候,虢國夫人又做出了什麼樣的舉動?安史之亂爆發,家族遭難,楊玉環被逼自縊,而虢國夫人則與眾親人逃至陳倉,陳倉縣令率官兵追捕圍截,虢國夫人先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楊國忠妻子又對她道,娘子為我盡命。虢國夫人殺了她才舉刀自縊,然而卻並未身死,被投進了監獄,即將離世窮途末路的時候還對身旁的獄卒道“國家乎?賊乎?”

雖則後世史書將其評價為“施施若禽獸然,不以為羞,道路為恥駭。”現今對《虢國夫人游春圖》研究亦更多的將主體人物中對誰是虢國夫人的判斷亦更多的從衣著、身份等開始,而將她的性格重點亦放在了驕奢淫逸上,卻可略微從此畫中那一馬當先,倨傲神態的一身男裝之後,看到虢國夫人是怎樣的巾幗氣魄,亦無愧這盛唐氣韻!

小編據此推斷,虢國夫人游春圖中的虢國夫人當是第一人,那麼大家以為呢?

參考文獻

《舊唐書》

《中國繪畫的歷史與審美鑒賞》

《宣和畫譜》

“他”身著青色圓領朝服,頭戴襆頭,騎著沛艾大馬,神態倨傲而自然,遠看似是一名男子,細細觀之卻見面頰豐潤,眉清目秀,櫻桃小口,繪畫技法上亦採用了只用於女子身上的“三白法”,據此我們可以得知是一名女子無疑。



女著男裝如果發生在虢國夫人身上,是否可行呢?

在唐朝,女著男裝之事作為時代風尚首先是從宮廷內部發起的:

《新唐書·五行志》載“高宗嘗內宴,太平公主紫衫玉帶,皂羅折上巾,具紛礪七事,歌舞於帝前,帝與後笑曰”女子不可為武官,何為此裝束。”高宗和武則天女兒女兒太平公主穿男裝于宴會上歌舞,高宗卻只是和其妻子調笑而全無批評質疑。

玄宗時期,這種“女著男裝”的流行風尚已經逐步從宮廷轉到王室貴族之間,乃至下層人民也多“男女同服”。

如此社會風氣下,虢國夫人游春,若著男裝,似乎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再看此人所乘坐騎,與右四相同,同樣馬佩蹄胸,主人衣著鮮亮,身份形貌高貴不可小覷。但比之更獨異之處卻在,就馬騎而言,此馬是這八騎之中最高貴奢華的,馬佩紅纓,背負超長的繡有鴛鴦的鞍韉障泥,其被騎者遮去一半的馬韉依稀可以看到被雲紋所叢疊環繞的老虎。老虎自仰紹文化起的蚌殼擺塑再至商代龍虎紋尊都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徵,而虢國夫人的“虢”封號和虎的淵源恰許是作者對虢國夫人身份的有意暗示。

更兼馬鬃為三花,因此此馬又稱三花馬,三花馬作為當時唐朝從西域進貢而來的御用馬匹,兼之此馬與後面七騎相比,身形巨大豐肥。

至於馬匹豐肥原因何在?我們不妨從兩種情況考量,一種情況是作者有意將主題人物突出,進而將之畫的格外大,我們可以聯想到初唐時期的閻立本所作《步輦圖》,便將主體人物唐太宗畫的身形偉岸。但另外一種情況,若非作者有意為之,那大抵便是此馬確實壯碩,進行了如實描寫。那此馬大抵是沛艾大馬。

若屬第一種情況可以佐證該圖的人物確實是右一無疑,更可由此確定其乃虢國夫人,但若屬於第二種情況,那沛艾大馬更是唐朝少有,僅屬於皇室內部成員所用。更可確定後排若干人等的身份不可與右一的尊貴不可同日而語。馬尤如此,人更不在話下。

再來細看看畫面中的人物,不妨引用一段吳用先生的話來進行總結,(此人)神色之傲慢,衣冠之堂堂,其所著朝服,長袖覆手不露,長襟蔽膝及足等等養尊處優的樣子,均與其他二白衣內侍之恭謹待命的態度,大異其趣,足見此人非同小可。

最後談到虢國夫人的性格,虢國夫人前半生是十分愜意的,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當厄運眷顧的時候,虢國夫人又做出了什麼樣的舉動?安史之亂爆發,家族遭難,楊玉環被逼自縊,而虢國夫人則與眾親人逃至陳倉,陳倉縣令率官兵追捕圍截,虢國夫人先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楊國忠妻子又對她道,娘子為我盡命。虢國夫人殺了她才舉刀自縊,然而卻並未身死,被投進了監獄,即將離世窮途末路的時候還對身旁的獄卒道“國家乎?賊乎?”

雖則後世史書將其評價為“施施若禽獸然,不以為羞,道路為恥駭。”現今對《虢國夫人游春圖》研究亦更多的將主體人物中對誰是虢國夫人的判斷亦更多的從衣著、身份等開始,而將她的性格重點亦放在了驕奢淫逸上,卻可略微從此畫中那一馬當先,倨傲神態的一身男裝之後,看到虢國夫人是怎樣的巾幗氣魄,亦無愧這盛唐氣韻!

小編據此推斷,虢國夫人游春圖中的虢國夫人當是第一人,那麼大家以為呢?

參考文獻

《舊唐書》

《中國繪畫的歷史與審美鑒賞》

《宣和畫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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