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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童年回來,我要把每分每秒都用來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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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路上, 汽車音箱裡放著羅大佑的童年, 應了窗外蟬聲綿綿的夏景。 如果童年能夠回來,

你會怎麼過, 開車的陸問我。

對於時光, 青春、童年, 想必大家都會有所遺憾。 作為世界大文豪的泰戈爾, 也有此憾恨——

要是童年的日子能重新回來, 那我一定不再浪費光陰, 我要把每分每秒都用來讀書。

我想起自己的童年, 在童年我又讀過哪些書……

小學四五年級, 有了算不上課外讀物的作文選, 內容除了拾金不昧就是助人為樂, 充斥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掃地, 第一次洗碗, 第一次殺魚……

到了初中, 吸引眼球的是中學生博覽, 不過加了些明星的娛樂八卦。 再之後, 接觸到新概念作文, 作文觀念被顛覆, 讓人耳目一新——原來作文還可以這樣寫!

再仔細想想, 其實我也挺早接觸過課外讀物了。 手掌大的小人書, 褐紅封面上“紅, 樓, 夢”仨字到是認得, 不過並不為之驚奇。

閑躺在靠東牆的小木床上, 隨手翻翻紅樓夢, 裡面的人物穿著真奇怪!男孩子頭戴束髮嵌寶頭冠, 勒金抹額, 穿百蝶穿花箭袖, 束花結長碎宮絛, 登朝靴, 跟嬌花臨水弱柳扶風的林妹妹花前月下, 一會兒掉眼淚,

一會兒擦鼻涕, 真是有點特別呢。

瓊瑤的《窗外》是我正式接觸到的第一本課外讀物。 從外婆家五斗櫥玉石雜陳的抽屜裡翻到, 那時候, 還不知道瓊瑤是何許人也。 藍色封面, 右下角印著“窗外”二字, 豎立排版。

夏天。 吃完午飯, 外公外婆把長凳並排著午睡,

我乖乖躺在桌子上佯裝假寐, 然後躡手躡腳來到外婆面前, 看看她微閉的雙眼, 輕輕喊一聲外婆, 沒應答, 夾上《窗外》, 貓著背, 沖向廁所。

一張椅子, 兩邊有扶手, 後面有靠背, 中間摳了個圓洞, 臀部正好放上面, 我覺得上這樣的廁所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一隻八十年代斜背的單肩書包掛在手邊, 放置衛生紙, 紙張品質不好, 上面星星點點地殘存著沒有攪碎的報紙上的文字, 孤零零的一個字。

左邊算是一個簡陋的小儲藏室, 門上也貼著春聯, 紅底黑字——六畜興旺。 右邊是羊圈, 外公喜歡把花生、黃豆稼用繩子捆吊起來, 讓羊們仰起頭來吃, 記得還養過一隻黑羊, 可新奇了。 對面是雞圈, 沒有公雞, 養了幾只用來生蛋的母雞, 一天到晚悠哉悠哉地踱步,

咯咯咯地嚷著。

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 邊上廁所邊看課外書。 那時起, 我已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處於真實世界還是夢境之中。 沒了心思看書……一直懷疑至今。

還有一本, 故事情節都忘記, “少爺”“老爺”“太太”“大奶奶二奶奶”這些詞出現頻率特高, 很久以後回想起來,知道是港臺小說,岑凱倫的。裡面有一種稱呼,當時就覺得新奇:小不說小,而是說細。男人取了小老婆,家裡的保姆也好,親戚也好,說起來總是“你那細的咋樣咋樣”“細奶奶咋樣咋樣”。

生活中也有這樣用法。毛子奶奶是外婆的妯娌,她有兩個孫女,小的叫英英,比我小一歲,小時候經常一塊玩兒。毛子奶奶總是喊英英“細的”,“細的在哪”“細的,快來吃飯”,有時候也會嗔罵“這張細屄”,其實是帶著疼愛的意思在裡面。

回想起來,毛子奶奶去世已有八九十來年了。

童年的很多人情風物都已不在,留下的唯有清晰如昨的記憶。

幾年前在南師大校園閒逛,正值初秋。

嚮往時分,看見一個小女孩,七八歲模樣,獨自坐在一樽雕像前,埋頭看書,沉靜而投入。

她身後的大理石塑像上刻著“奔之歌”三個字。即便有小夥伴哄鬧著從身旁經過,她也能做到不被外界所擾,低頭看書。

我被此情景打動,被小女孩安靜投入的姿勢打動,被她的求知欲望打動,我甚至很堅定地猜想,等她慢慢長大,一定是個女學霸,博覽群書,視野開闊。

如果童年能夠回來,如果可以,我想我還是這麼過,只是會讓自己多讀一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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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回想起來,知道是港臺小說,岑凱倫的。裡面有一種稱呼,當時就覺得新奇:小不說小,而是說細。男人取了小老婆,家裡的保姆也好,親戚也好,說起來總是“你那細的咋樣咋樣”“細奶奶咋樣咋樣”。

生活中也有這樣用法。毛子奶奶是外婆的妯娌,她有兩個孫女,小的叫英英,比我小一歲,小時候經常一塊玩兒。毛子奶奶總是喊英英“細的”,“細的在哪”“細的,快來吃飯”,有時候也會嗔罵“這張細屄”,其實是帶著疼愛的意思在裡面。

回想起來,毛子奶奶去世已有八九十來年了。

童年的很多人情風物都已不在,留下的唯有清晰如昨的記憶。

幾年前在南師大校園閒逛,正值初秋。

嚮往時分,看見一個小女孩,七八歲模樣,獨自坐在一樽雕像前,埋頭看書,沉靜而投入。

她身後的大理石塑像上刻著“奔之歌”三個字。即便有小夥伴哄鬧著從身旁經過,她也能做到不被外界所擾,低頭看書。

我被此情景打動,被小女孩安靜投入的姿勢打動,被她的求知欲望打動,我甚至很堅定地猜想,等她慢慢長大,一定是個女學霸,博覽群書,視野開闊。

如果童年能夠回來,如果可以,我想我還是這麼過,只是會讓自己多讀一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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