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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建自貿港,當超越“對標自貿區”

賢明改革

“全島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 逐步探索、穩步推進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設”的部署, 讓海南近來備受矚目。

在穩妥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進程中, 需要把握好全島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和建設海南自由貿易港的關係。 一般來說, 自由貿易區和自由貿易港, 都要求投資貿易便利化、自由化, 但自由貿易港的開放程度比自由貿易區更大, 自由貿易港是一個“境內關外”的範疇, 是全球開放程度最高的形式。

因此, “不忘初心”最為重要, 不能把海南要建設的自由貿易港, 等同於中國第12個自由貿易區。

因此, 在頂層設計的時候, 需要明確海南的大目標。 這裡涉及幾個問題:

一是處理好制度設計和實際操作的關係。 在制度設計上, 要瞄準自由貿易港, 做好自由貿易港制度框架設計和搭建。 這相當於在建房時做好“四梁八柱”的設計和施工, 也相當於明確海南自由貿易港的制度邊界。

有人會問, 其中有些制度目前還不具備實施條件, 怎麼辦?由於多方面的原因, 包括海南自身基礎還不是很雄厚, 當前某些制度在海南確實還不具備相應的實施條件, 但這並不妨礙先行建立相關的制度, 等到時機條件成熟再付諸實施。 比如, 能否考慮先做全島電子圍網, 但為了避免帶來大的關稅衝擊, 未必立即實施零關稅, 可以逐步探索、穩步降低關稅水準。

其他方面的制度也可以作此考慮。

二是處理好複製自由貿易區經驗和先行先試的關係。 我國11個自由貿易試驗區已經積累了十分豐富的經驗。 除個別領域外, 其他都可以直接在海南複製, 使海南用最短的時間對標現有的自貿區。 這次海南組織了11個考察組去這些自貿區調研, 就是為了學習和借鑒11個自貿區的經驗。 我也有幸參與其中, 學習到了自貿區建設的一些經驗。

而在建設自貿港的過程中, 需要把握某些基本原則:與自由貿易港不相符的做法, 恐怕需要慎之又慎;除了借鑒學習外, 海南重在探索制度創新, 為全國作出重要示範。 比如, 在負面清單上, 對標中國香港和新加坡(市), 率先實施極簡版負面清單;比如,

在人才引進上, 出臺更大膽的舉措, 以吸引高端專業化人才。

三是處理好創新突破與風險防範的關係。 建設海南自由貿易港, 前提是大膽創新, 大膽突破。 正如意見指出的, “要大力弘揚敢闖敢試、敢為人先、埋頭苦幹的特區精神”。 凡是國際上被證明是行之有效的做法, 都可以引進來。

因此, 海南需要有一個大概念的負面清單, 就是明確規定海南自由貿易港有哪些是不能做的, 將這些列出來, 除此之外的都可以做——這就是創新突破。 與此同時, 海南需要做好相應的風險壓力測試和風險防範措施。

海南只要處理好這三大關係, 就可以為自由貿易港建設奠定好的基礎。 這就要求在具體實施時, 不能操之過急,

要“保持歷史耐心”, 成熟一項推進一項。

□匡賢明(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經濟研究所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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