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 上海彙集了國民黨25萬海陸空部隊, 同時鋼筋水泥碉堡有3800個, 掩體碉堡1萬多座, 還有兩萬多顆地雷。 國民黨守將湯恩伯稱:“我們的大上海, 要成為攻不破、摧不毀的斯大林格勒第二。 ”
1949年5月23日晚上, 解放軍提前發起總攻, 為了不打爛城市, 進入市區作戰時, 盡可能不使用重炮轟擊。 至27日, 在第三野戰
軍的強大軍事壓力和政治攻勢下, 在上海工人群眾的逼迫下, 上海完全解放。
既要將敵人消滅, 又不把城市打爛, 新中國成立後上海首任市長陳毅曾將這一仗比喻為“瓷器店裡打老鼠”。
完整地解放大上海
在1949年4月6日召開的作戰會議上, 粟裕就明確提出:“對上海採取完整接收。 ”
當時, 解放上海計畫了三種打法, 第一, 圍困戰法。 當時上海有600萬居民, 生活資料依靠外地運入, 尤其是糧食和煤炭, 所需數量很大。 如果長期圍困, 不僅人民沒有吃的, 工廠機器不能運轉, 連自來水都沒得喝, 人民的生活將陷入絕境。 因此這種方法不可取。
第二, 選擇敵人防禦薄弱的蘇州河以南實施突擊。 這一戰法, 雖避開了敵人設防的重點——吳淞, 傷亡也可能減少, 但主戰場將在市區, 城市會被打爛。 所以, 這一戰法也不可取。
第三, 把攻擊的重點放在吳淞, 鉗擊吳淞, 暫不攻擊市區。 但吳淞周圍是敵人防禦的強點。 因此, 這種戰法, 將是一場硬碰硬的艱巨的攻堅戰。
權衡利弊得失, 第三種方案被認為最佳。
5月12日, 解放軍第九、十兩兵團向上海週邊守敵發起進攻, 主要箭頭指向吳淞, 湯恩伯被迫從市區調出3個軍增援, 從而使市區更加空虛。
5月23日晚上, 解放軍提前發起總攻, 為了不打爛城市, 進入市區作戰時, 盡可能不使用重炮轟擊。 24日, 上海守敵全面退卻。
5月26日至27日淩晨, 第二十軍在鐵路管理局等地接受國民黨守軍1500人投降。 第二十三軍在造幣廠等地殲滅國民黨守軍9400多人。 第二十六軍攻佔真如車站等地, 俘虜和接受投誠國民黨軍3.2萬餘人, 進至江灣以東地區。
5月27日, 在第三野戰軍的強大軍事壓力和政治攻勢下, 在上海工人群眾的逼迫下, 據守楊樹浦發電廠和自來水廠的國民黨第二百三十師8000多人繳械投降。
上海戰役舊照
上海解放前夕, 活躍在各條戰線的8000多名地下黨員, 及時制訂和部署了保護大上海的鬥爭, 他們開展秘密的反遷移, 反破壞, 反屠殺, 保護工廠機關學校的鬥爭, 把國民黨反動派對上海的破壞降低到最少程度。
1949年5月初, 根據閘北區委的緊急指示, 解放上海的戰役即將打響, 解放軍急需上海市城區街道的詳細佈防圖, 要求各黨支部收集情報。
任務在一個星期內就全部完成了, 這張完整的佈防圖隨後送交到陳毅粟裕大軍, 成為了解放軍進攻和接管上海的作戰地圖。
親歷者憶解放時刻
67歲的張崇信回憶說:
1949年5月24日, 學校裡的氣氛不對勁, 老師早早讓我們放學回家。 家裡姐姐們和媽媽在嘀咕著關於“打仗”、“陳毅”、“解放軍”的悄悄話。
晚上, 調皮的我偷偷地跑上三樓最高處, 從北面的窗子向蘇州河方向望去, 只見漆黑的夜空一次次被映紅, 緊接著就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轟、轟, 噠噠噠”的槍炮聲。
5月25日早晨, 我和姐姐提著小鋼精鍋小心翼翼地走出弄堂,
一名荷槍的哨兵正在靜悄悄的馬路上來回走動, 看到我們姐弟倆就停住了腳步, 靜靜地等我們從他面前穿過了馬路, 打了個哈欠繼續踱步。 奇怪的是,“老蘇北”夫婦依舊在老地方擺攤,像往日一樣笑嘻嘻地賣大餅油條和豆漿,似乎這些當兵的根本不存在似的。
吃完早飯,當我背著書包第二次走出弄堂時,穿黃布軍裝的解放軍像變戲法似的全都不見了。馬路上乾乾淨淨,連一張紙片也沒有留下。
奇怪的是,“老蘇北”夫婦依舊在老地方擺攤,像往日一樣笑嘻嘻地賣大餅油條和豆漿,似乎這些當兵的根本不存在似的。吃完早飯,當我背著書包第二次走出弄堂時,穿黃布軍裝的解放軍像變戲法似的全都不見了。馬路上乾乾淨淨,連一張紙片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