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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企業落入陷阱 中興只是冰山一角

在中興事件的刺激下, 中國企業開始醞釀一場戰略調整。 馬雲、馬化騰、劉強東發出了重視核心技術和智慧財產權的呼聲, 格力電器宣佈要做自己的空調晶片。

“中國企業正在陷入‘結構性’陷阱。 ”4月25日, “全球競爭背景下的產業創新”研討會上, 復旦大學管理學院產業經濟學系系主任芮明傑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認為, 全球經濟競爭格局的背後, 實際上是產業的角力, 而中國企業此刻的尷尬境地, 正是因為落入了陷阱。

甜蜜期已過 短兵相接的日子正式開啟

中國經濟總量已經排名全球第二, 不斷攀升的增長率讓我們和頭把交椅的距離越來越近。

但是, 由復旦管院教授芮明傑、上海市產業發展研究和評估中心主任王小沙帶領的研究團隊編寫的《2017中國產業發展年度分析報告——創新驅動的視角》揭示, 中國的產業體系和發達國家依然有較大距離, 這也是中興事件給國人帶來巨大震動的原因。

比如, 通訊設備已經是中國的優勢行業, 2017年全球手機的出貨量前五名中, 中國就占了三席, 而美國只有一家——由蘋果公司佔據了亞軍位置。 這種分佈情況看似鼓舞人心, 實際上, 蘋果公司斬獲的614億美元利潤, 已經收割了前五名中八成的利潤。

中國企業在全球價值鏈中嵌入的位置“非常低”——一是需求不夠, 二是產能過剩嚴重, 三是過去擅長的角色已由其它國家代替,

如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聚集地越南。

除通訊外, 能源、家電、鋼鐵、房地產, 甚至是電信和遊戲, 都是中國的優勢產業, 但仔細審查其核心技術和利潤率, 我們會發現它們也稱不上是“全面發展”, 而軟體、半導體、醫療器械、農機、快消品等製造業產業, 更是與發達國家差距巨大, 後者恰恰是近期中美貿易戰中美國打擊中國的領域。 2017年中國產業發展年度分析報告顯示, 2017年中國傳統產業雖然體量雖大, 但是在創新發展方面相對滯後, 研發投入的水準只有0.65%, 遠遠低於新興產業。

芮明傑表示, 中國企業已經處在一個產業體系的結構性陷阱當中。 所謂結構性陷阱, 是指傳統產業下滑, 新興產業雖然勁頭十足但是在國民經濟當中的比重比較小,

且受到發達國家的阻擊, 因此無法支撐起國民經濟的大樑。

二戰以後, 全球先後有幾十個國家進入工業化階段, 但是大部分都在中等收入階段停滯不前, 只有日本和韓國突出了重圍進入了發達國家的陣營。 芮明傑說:“我們要走出這樣的陷阱, 才有可能成為高速發展的國家, 真正的實現中國夢。 ”

但是, 全球產業鏈已經形成了基本的均衡, 發達國家佔據產業鏈的高端, 中國聚焦中低端。 如今, 中國企業想要打破平衡, 就會侵犯到發達國家的利益。 用芮明傑話來說, “全球化甜蜜的合作期已經過去, 現在要開始真正的短兵相接”。

如何走出結構性陷阱?

芮明傑認為, 如今, 中國市場的切膚之痛是企業的破壞式創新比較少,

基礎研究投入也不夠, 無法形成市場上商業化的成功。 因此, 他提出了“產業創新”的概念, 認為這是破除結構性陷阱的有效途徑。

中興事件讓國內上下都看到了晶片的重要性, 但實際上, 光有晶片遠遠不夠, 如果沒有優秀的光刻機設備, 企業依然製造不出納米級的晶片。

產業化是一個持續創新的過程, 需要整條產業鏈的參與——新產品、新工藝、組織創新、市場創新。 對企業來說, 則大致分成研發創新、生產創新和市場創新這三大部分。 其中, 研發創新階段聚焦原創技術, 後兩個階段被稱為“影子式創新”——依賴原來的新產品、新技術進行再次創新。 每一階段缺一不可, 且需要業內企業之間的相互合作。

中國產業創新缺什麼?

上海市產業發展和評估中心主任王小沙, 用“非常好”三個字評價了對中國近年來創新的成長性。 2017年1-10月, 我國專利申請達到287萬件, 同比增速在4%左右。

但是, 在美國《智慧財產權資產管理》雜誌公佈的在美國專利持有量排行榜100強中, 只有華為、聯想兩家中國公司上榜。 而排名前三甲依次是韓國的三星、美國的IBM和日本的佳能, 中國依然缺乏可以引領產業創新的世界級創新企業。

王小沙表示, 從制度環境上看, 無論是把創新提升到國家戰略, 還是各類激勵檔的相繼推出, 中國在推行產業創新方面的力度可謂是“很大”, 但在產權制度方面, 尤其是智慧財產權保護領域, 中國管理的剛性相對較弱。 在“雙創”的號召下,全國眾創空間已經達到了四千多家,在宏觀上有利於社會就業,如2017年帶動就業180萬人,但從微觀上來說,這意味著中國的創業和創新的道路上將要倒下無數的英雄,因為創新創業成功率基本是3%-5%。

王小沙說:“創新驅動力在中國已經形成,但是產業發展的後勁還需要逐步加強,制約中國產業發展的一些深層因素還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比如好的資源無法配置到優質企業中來。”

宏觀環境之外,芮明傑還認為,從歷史規律來看,世界級創新企業不能由政府培育或者強行推動成長,它們基本都是從市場競爭中自由發展起來的。現代創新理論之父約瑟夫·熊彼特(Joseph Alois Schumpeter)曾提出,創新是生產要素的重組,其核心是企業家精神。首先,想成為世界級創新企業,企業家需要明白創新企業和傳統的資源驅動、成本驅動企業,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創新型企業基本都要以“科學至上”為口號,並頻繁跨界與其它公司進行產業融合。

另一方面,企業的領頭羊——企業家的角色十分關鍵。他們不僅要用異常敏銳的眼光看到創新,而且要用大手筆來驅動創新。比如,任正非看准了跨國公司在非洲等落後地區的市場空白。為了鼓勵華為員工拎著行李箱走到“無人區”,他採用了全員持股、績效文化、永不上市的措施,最終將排斥在全球化潮流之外的消費者再次帶入了全球化的潮流中,也為自己帶來了豐厚的盈利機會。

企業一旦開始產業創新,就能夠從根本上改變行業既定的遊戲規則,重新界定行業之間的界限,甚至創造出全新的產業。芮明傑認為,這將大幅提高企業未來的競爭力和收益潛力。

在“雙創”的號召下,全國眾創空間已經達到了四千多家,在宏觀上有利於社會就業,如2017年帶動就業180萬人,但從微觀上來說,這意味著中國的創業和創新的道路上將要倒下無數的英雄,因為創新創業成功率基本是3%-5%。

王小沙說:“創新驅動力在中國已經形成,但是產業發展的後勁還需要逐步加強,制約中國產業發展的一些深層因素還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比如好的資源無法配置到優質企業中來。”

宏觀環境之外,芮明傑還認為,從歷史規律來看,世界級創新企業不能由政府培育或者強行推動成長,它們基本都是從市場競爭中自由發展起來的。現代創新理論之父約瑟夫·熊彼特(Joseph Alois Schumpeter)曾提出,創新是生產要素的重組,其核心是企業家精神。首先,想成為世界級創新企業,企業家需要明白創新企業和傳統的資源驅動、成本驅動企業,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創新型企業基本都要以“科學至上”為口號,並頻繁跨界與其它公司進行產業融合。

另一方面,企業的領頭羊——企業家的角色十分關鍵。他們不僅要用異常敏銳的眼光看到創新,而且要用大手筆來驅動創新。比如,任正非看准了跨國公司在非洲等落後地區的市場空白。為了鼓勵華為員工拎著行李箱走到“無人區”,他採用了全員持股、績效文化、永不上市的措施,最終將排斥在全球化潮流之外的消費者再次帶入了全球化的潮流中,也為自己帶來了豐厚的盈利機會。

企業一旦開始產業創新,就能夠從根本上改變行業既定的遊戲規則,重新界定行業之間的界限,甚至創造出全新的產業。芮明傑認為,這將大幅提高企業未來的競爭力和收益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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