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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語言,一開口便有了鄉愁

關注山西作家劉雲芳大概已有兩年, 知道她的散文、詩歌都很棒, 後來知道她還喜歡畫插畫, 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才女。

剛得知她的時候,

是讀了她的《父親點亮的村莊》, 獲得第四十一屆香港青年文學獎散文高級組冠軍。 她經常在省級及以上刊物上發表文章, 寫得文章很有深度。 那篇獲獎散文, 我大概讀了三四遍, 一遍有一遍的感受。 她文字質樸, 卻擲地有聲。 她筆下的父親, 堅強、善良、倔強, 我看到了我父親的影子。

自從這篇散文後, 我開始關注這個女孩, 她也成為我在文學寫作上的一個榜樣。 後來知道她竟然和我同歲, 終於知道寫作這碗飯真是祖師爺賞的, 才華不是一蹴而就的。 微信興盛後, 我有了她的微信, 偶爾我們還可以聊聊寫作。

她是河北文學院簽約作家, 並且和雪小禪是同一批。 鑒於對雪小禪的熟悉和喜愛, 我對她更加佩服了。 而她卻看得很淡,

她一直專注寫作和繪畫, 對於獎項什麼的一概不理。 正如“對於作家而言, 能得獎是很大的幸福, 能寫作這是更大的幸福”, 這絕對是她自己的寫照, 對於每個寫作的人來說, 這何嘗不是一種激勵呢?

很長一段時間, 我看她經常繪畫, 很少有文字。 前段時間看到她發出的散文《過敏症》, 內心再次被震撼。 文章從我們大家非常熟悉的過敏體質談起, 到深入骨髓對出身卑微和鄉音的過敏。 作者長期在外求學, 闖蕩於城市, 對社會上形形色色人物敏銳的感知, 喚醒了內心的一種表達。 生活的苦難, 異鄉的陌生, 思念父母的溫暖, 在她的筆下平和的語氣一一寫出。 越是平和, 讀者越能深感她生活的不易。

或許我們每個人或許都有這樣的病症,

總是希望展現自己光鮮靚麗的一面, 把無知笨拙甚至愚昧的一面悄悄掩埋。 夏陽的小說《鄉愁》裡小吳一直尋找老鄉, 雖然找到但是卻被那個人無理拒絕, 因為那個人以自以為北京人自豪, 而羞于談起自己的家鄉, 一口方言讓他羞愧, 甚至難堪、不恥, 所謂的鄉愁其實在內心深處早已蕩然無存。 雲芳在《過敏症》裡下筆更為細膩, 從女性特有的角度, 思索“過敏症”, 從兒時的過敏體質, 吃羊肉過敏, 到參加工作後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吃, 以至於差點搭上性命, 這些何嘗不是生活的殘忍?

她的散文, 給我們以思考, 這是她很獨特的一面。 很善於“留白”, 甚至去考驗讀者, 而讀者願意承載這樣的考驗, 從文中悟出不同的東西。

正如辛貴強評論劉雲芳散文《欠活》時所說, “如果散文脫離了當下性、介入型、擔當性的在場態度與新散文精神, 哪怕文字再華美、再圓潤, 也是裝在花瓶中擺樣子的塑膠花。 ”而雲芳的散文, 我們解讀中感受到她微笑平和的表情後面, 隱藏著深深的焦灼與痛感, 這是一個散文家應有的擔當, 雲芳做到了。

雲芳, 她像是一個說書人, 點到並不說透, 含而不露, 娓娓道來, 但是卻給人深深地反思。 老話說得好, 往上數三輩, 都是農民。 我是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的孩子, 有了機會離開農村留在城裡去工作, 可是父母卻還在農村, 我註定一輩子要與農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上大學的時候, 一度深深自卑, 包括現在。 對自己不漂亮的面孔,

衣著, 還有談吐。 特別是對於女孩子, 誰不喜歡漂亮衣服, 精緻化妝品, 然而對於學費剛剛能湊齊的我, 那些都是奢侈品。 還有那一口蹩腳的普通話, 都成為我無法更改的面目。 後來, 雖然做了幾年的語文老師, 我仍然說不好普通話, 因為那二十多年的鄉音已經成了我骨子的一部分。

汪涵曾發起方言調查計畫, 出資數百萬元資助調查湘方言。 汪涵說, 普通話可以讓你走得更遠, 可以讓你走得更方便, 但是方言, 可以讓你不要忘記你從哪裡出發;普通話讓你交流極其順暢, 而方言讓你感受到無限的溫暖。

有種語言, 你一開口, 便有了鄉愁, 那就是方言, 長在我們內心, 骨子裡的的東西。 我不再為自己的方言而感到羞澀, 而是大大方方地講出來。

感謝雲芳,讓我敢於正視自己的內心,敢於面對自己的自卑,說不好普通話也沒有關係,一口方言也很安心,心結漸漸淡去,每次回老家,總讓我感到無限的溫暖。2018年,得知她的喜訊,“80後女作家當選開平區作家協會主席”,為她感到驕傲。

聊城 嶽新敏

感謝雲芳,讓我敢於正視自己的內心,敢於面對自己的自卑,說不好普通話也沒有關係,一口方言也很安心,心結漸漸淡去,每次回老家,總讓我感到無限的溫暖。2018年,得知她的喜訊,“80後女作家當選開平區作家協會主席”,為她感到驕傲。

聊城 嶽新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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