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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日， 話劇《保爾•柯察金》中我國首位冬妮婭扮演者孫傑， 與世長辭， 享年 92 歲。 而在199天前， 她的先生、話劇《保爾•柯察金》的首譯者， 著名俄語翻譯家、作家、畫家高莽， 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 享年 9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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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傑與高莽都是地道的哈爾濱人。 當年， 兩人因一部火爆全國的話劇走到了一起， 而這一走， 便是半個多世紀 。 26日， 女兒曉嵐從母親遺體告別會回到家， 與記者聊起這些年父母間相處的點滴 ：她說， 結婚 60 多年， 父親與母親從未吵過嘴；她說， 父親曾說最大的心願就是走在老伴兒的後面， 結果卻食言了；她說父親走後， 母親再也沒有提起過他……
愛
才子闖入佳人心
兆麟公園曾留下他們愛的腳印
1948 年， 22 歲的孫傑不僅是哈爾濱道裡區馬家溝小學的代理校長， 更是小學教師業餘聯合文藝工作團的文藝分子。 當年， 有著靚麗外貌與出挑氣質的她， 在眾多女孩裡脫穎而出， 成為話劇《保爾·柯察金》中的冬妮婭。
年輕時期的高莽和孫傑
高莽的忘年交、《高莽畫傳》的作者王宏波， 得知噩耗後， 趕往孫傑家中表達了哀思。 他對記者講述道：由於孫傑出身貧寒， 不瞭解蘇聯人的生活習慣，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 她通過別人介紹， 跑去高莽那裡請教。
《高莽畫傳》作者王宏波
1953年， 高莽和孫傑雙雙調入北京， 並舉辦了簡樸的婚禮。
愛
婚後相濡以沫從未吵過架
因孫傑聞不了顏料味高莽不再畫油畫
在曉嵐的記憶中， 年輕時的母親高挑漂亮， 非常洋氣， “她的衣服很多， 每一件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而且每一件都收拾得平平整整。 ”父親高莽則顯得隨意了些， “如果不接待外賓， 他喜歡穿著寬鬆的衣服， 尤其是喜歡穿補丁衣服， 因為那些補丁都是奶奶親手打上去的。 ”
兒時的曉嵐算是奶奶帶大的， 因為父母總是很忙很忙。 但即使這樣， 只要父親一有時間， 便會陪著她瘋玩， “父親喜歡新鮮的事物， 想法也很多， 經常帶著我們一群孩子去游泳、騎自行車、用碎紙做小盆。 ”曉嵐說， 父親對母親十分疼愛， 一輩子從未吵過架。 因為兩人同屬虎， 他們還以“兩隻老虎”自稱， 連他們的家也被戲稱為“老虎洞”。 “父親畫畫時， 母親就幫他收拾用過的東西；父親寫稿時， 母親就一遍遍地幫他抄寫。 母親聞不了油畫顏料的味兒， 父親便從此改作國畫。”
有段時間，有一隻“老虎”生病住進了醫院，還時刻惦記著另一隻精通俄語的老虎，還會打電話問：“俄語‘再見’怎麼說？”那只“老虎”也頓時來了精神，大聲沖著電話喊： “多斯維達尼亞！”兩隻老虎就這樣互相牽掛著，不知不覺竟已牽手走過60餘載。
愛
孫傑晚年患眼疾雙目失明
高莽為老伴上眼藥、讀文章
卻失約先走一步
晚年的孫傑，癱瘓在床並且雙目失明。而高莽始終守護在側，悉心照顧。“只要有可能，父親就要親自給母親上眼藥；父親每完成一篇作品，都要第一時間讀給母親聽。”曉嵐說道， “母親失明後，父親也開始關注母親的著裝。每次母親穿好衣服都要反復問父親服裝的顏色、花型、好看不好看，父親就不厭其煩地為她描述。不過有時母親問的時候，恰巧是父親在專心工作，母親看不到，父親也不說明，只是儘量應付著母親，常常指鹿為馬。而母親則每天聽天氣預報，報告給父親。父親出門前她一定要從上到下親手摸一摸父親的衣服薄厚、問問帶沒帶手絹、帶沒帶零錢鑰匙，父親每次也會滿臉享受地接受母親的檢查。”
高莽夫妻與女兒、外孫
就這樣，高莽與孫傑變得越來越離不開彼此。 “父親曾不止一次表達，自己一定要長壽，要把母親伺候走，但是他卻沒做到。”曉嵐說道， “父親在時，母親在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滿足時，常常大聲呼喊父親來幫忙。而父親走後，母親就再也沒提起過他。”
高莽女兒微信，油畫為孫傑肖像畫
在文學中沒有愛情的時代， “冬妮婭”就是愛情的代名詞。而在高莽心中，孫傑就是愛情的代名詞。攜手走過一生，如今兩位老人終於在天國相會了，而他們的作品卻永遠留在了人們的心中，正如曉嵐所說：世間留下他們曾經最美的樣子，思念所及，生死何關。
生活報記者王雪瑩 圖片由王巨集波和孫傑女兒提供
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審核：王世宇□責編：徐楠
期待與你相遇
與你有關，對你有用
合作：18686898778
再見
冬妮婭！
父親便從此改作國畫。”有段時間，有一隻“老虎”生病住進了醫院，還時刻惦記著另一隻精通俄語的老虎，還會打電話問：“俄語‘再見’怎麼說？”那只“老虎”也頓時來了精神，大聲沖著電話喊： “多斯維達尼亞！”兩隻老虎就這樣互相牽掛著，不知不覺竟已牽手走過60餘載。
愛
孫傑晚年患眼疾雙目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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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失約先走一步
晚年的孫傑，癱瘓在床並且雙目失明。而高莽始終守護在側，悉心照顧。“只要有可能，父親就要親自給母親上眼藥；父親每完成一篇作品，都要第一時間讀給母親聽。”曉嵐說道， “母親失明後，父親也開始關注母親的著裝。每次母親穿好衣服都要反復問父親服裝的顏色、花型、好看不好看，父親就不厭其煩地為她描述。不過有時母親問的時候，恰巧是父親在專心工作，母親看不到，父親也不說明，只是儘量應付著母親，常常指鹿為馬。而母親則每天聽天氣預報，報告給父親。父親出門前她一定要從上到下親手摸一摸父親的衣服薄厚、問問帶沒帶手絹、帶沒帶零錢鑰匙，父親每次也會滿臉享受地接受母親的檢查。”
高莽夫妻與女兒、外孫
就這樣，高莽與孫傑變得越來越離不開彼此。 “父親曾不止一次表達，自己一定要長壽，要把母親伺候走，但是他卻沒做到。”曉嵐說道， “父親在時，母親在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滿足時，常常大聲呼喊父親來幫忙。而父親走後，母親就再也沒提起過他。”
高莽女兒微信，油畫為孫傑肖像畫
在文學中沒有愛情的時代， “冬妮婭”就是愛情的代名詞。而在高莽心中，孫傑就是愛情的代名詞。攜手走過一生，如今兩位老人終於在天國相會了，而他們的作品卻永遠留在了人們的心中，正如曉嵐所說：世間留下他們曾經最美的樣子，思念所及，生死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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