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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畫作耐看因為既有大效果又把控細節

■姬子於1997年根據回憶重畫了1964年創作的《孟浩然過故人莊》

姬子 原名王雲山。 1942年出生于河北宣化,從事藝術創作四十多年,專攻中國山水畫,2015年7月離世。 曾在廣東美術館、美國懷斯曼美術館等地舉辦個展,引起關注。

■姬子 紅梅

■姬子 萬古之維

“姬子墨道山水為中心的研究”書籍出版

日前,《水墨的“邏格斯”——姬子墨道山水為中心的研究》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 姬子(原名王雲山),從事藝術創作四十多年,專攻中國山水畫,多年的探索形成了其具有獨特風格的山水面貌。 北京畫院副院長、美術館館長吳洪亮認為,在姬子先生的作品中,我們能夠看到他的解決方案。

■收藏週刊記者 梁志欽

以“畫不驚人死不休”

來創新自己的繪畫

作為姬子的兒子,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副館長王春辰回憶,姬子的一生充滿了苦難與艱辛。 他人生多舛,沒有機會讀美院,卻獨立研究繪畫50餘年;一生做過各種謀生短工:街頭畫像、搬運工、木匠、鐵匠、頂棚糊裱、印作錦旗、鍍水銀鏡、製作工藝品、個體戶等等,也曾南下深圳、西赴新疆,卻始終矢志不渝,不放棄繪畫探索。

上世紀80年代末開始放下一切,閉門鑽研,苦讀書、勤伏案,以繪畫為生命,以“畫不驚人死不休”來創新自己的繪畫,以自然為師、以歷史為鏡、以當代為題,融匯中國經典繪畫的要義和妙法,不憚於“筆墨的窮途末世論”,苦心孤詣,直指筆法與墨法,以期通向“墨道山水”的深邃。

姬子隱於民間,專心於學,尤其近十年來筆耕不綴,創作大幅作品幾百件。 惜壯志未酬,英年遽然逝去,留下未盡的藝術探索宏願。 但與此同時,姬子在近年得到了國際學術界的高度評價和稱讚,美國藝術史家Elearnor Hartney評價他說:“中國的現代主義藝術的另一條路徑,對於西方重新認識自身的現代主義之路具有啟示意義。

長期處於邊緣性創作姿態

正是創作道路上可貴之處

據瞭解,姬子最後27年(1988-2015年)毫無經濟收入,完全依靠家庭養活。 正因為此,姬子才可能將巨大的精力和充裕的時間投人到他的繪畫藝術事業中。 姬子的畫作常常是大尺幅,並且水墨的濃度和密度遠超他人。 姬子繪畫很少或不用特技(拓墨、潑墨、拼貼等),而是保持傳統的筆墨書寫,點積成面、面積成像、像積成體,且一遍一遍、一層一層形成多層次的深度空間。

亞洲現場藝術中心創始人、藝術家何晉渭把姬子筆墨方法稱為“聚墨法”,聚墨法比之積墨法更能夠體現姬子畫面的超常密度、深度和宇宙造像風格。 作為姬子筆墨方法概括的聚墨法,不僅聚集著姬子一生的大量時間和心血,也聚集了姬子家人的巨大付出和殷切心情。 聚墨法凝結著家族心。姬子在20世紀80年代前已經出現了正統山水的個人筆墨風格,有了自己的面貌。他認為,姬子的獨立,不僅僅因為長期在底層中邊緣性的創作姿態,更是他自成學說的當代意義與自我精神的表達。這些都說明了在姬子創作道路上可貴之處。

2010年,美國學者大衛·布魯貝克作為富布萊特學者在北京大學訪學期間,他在一次畫展上被姬子既擁有“中國文化氣息,又極具鮮明內涵氣質”的作品所吸引。在美國,他撰寫《姬子與墨道:“再中國性”及“與自然化一”》)及《再造中國繪畫:論姬子的“墨道山水”》兩篇文章,探討姬子墨道哲學與藝術之間的契合。

布魯貝克通過描述姬子如何打破寫實主義與現代西方抽象主義的繪畫程式,以造像的方式表現自我與可見自然以及更為浩瀚的宇宙的化一,揭示了姬子繪畫中的“道境”以及其思想藝術所折射的靈性。他認為,作為當代中國水墨藝術個案,姬子繪畫“融合了多種水墨藝術創作風格:既有對於中國山水傳統的繼承,又吸納歐美繪畫風格,同時嘗試了以意向性非可讀符號為象徵指涉可理解事物的實驗水墨創作”。

國內外美術館機構相繼辦展

肯定了姬子的藝術成就

2015年7月24日在姬子去世後不到20天在廣東美術館舉辦了原定的個展“回到元初”。去年,在美國懷斯曼美術館舉辦了美國第一個個展,2018年3月受邀參加了廣東美術館舉辦的“後筆墨時代”展。

“姬子孤獨地工作了半個多世紀,近十年才逐漸出現在觀眾的視野內,被大家所認識。這些國內外的美術館機構都充分展示,肯定了姬子作為藝術家的卓越藝術成就。”王春辰表示,姬子長期以民間基層的“美術愛好者”,游走在藝術的邊緣,以及對藝術的這種自覺性的創作經歷,讓他的作品與業餘的傳統山水畫拉開了距離。追求自由與自我精神的表達,不受書畫江湖的污染。保持內心絕對自我,以及堅守藝術的純正品質。

在《水墨的“邏格斯”——姬子墨道山水為中心的研究》的作者高從宜看來,這麼多年對姬子的關注與認識,讓他總是有意味深長的體會,每一次都能發現新的觸動。高從宜以希臘哲學概念“邏格斯”展開,以天地之間的混沌與秩序談姬子的“墨道山水”的精神。他認為,姬子的水墨是“靈智”的藝術。這讓他的作品充滿了耐人尋味的鑒賞力,西方思想“邏格斯”與姬子創作的“墨道”在中西方文化語境中的交融,有了新的含義與認識。

對大效果有關照

也有細節的把控

有人說姬子先生的作品是超現實主義,從形式上看確實有這樣的因素,它充滿了驚人的想像,超出了現實中物件性的描繪。然而超現實主義在本質上來說是一種潛意識狀態下的圖像生成,超現實主義者推崇的是佛洛德的學說,畫面往往具有一種非理性的怪誕特徵。但姬子先生的作品是有著明顯的理性思考的,明確地傳達出其內心的精神。他的作品在形式感上雖然與傳統中國畫的內斂不同,它們膨脹、沸騰、浩瀚,但是在思維邏輯上,卻與中國傳統的哲學一脈相承。

當中國畫追求表現力時,同時會面臨技法上的挑戰,特別是傳統繪畫的“寫”的喪失。中國畫的上乘之作從來不是畫出來的,而是寫就的,這是畫家的主觀意念與客體畫作融為一體的關鍵。即使是有名的大家,一旦畫成巨大的作品時,中國畫的筆墨難免有所損失,甚至陷入製作的藩籬,此時筆墨韻味就會減少。

北京畫院副院長、美術館館長吳洪亮認為,在姬子先生的作品中,我們能夠看到他的解決方案。尤其像“冰雪山水”系列,其實是用反向的思維直接畫出來的,這其中既有計白當黑、石分三面的中國傳統技法,也運用了西方的明暗對比、光影造型等方法,使其二者和諧統一地呈現在同一畫面上,這在技術層面上並不容易做到。姬子先生不僅有對大效果的關照,也有細節的把控。在他的巨幅畫作面前,觀者首先會被那種仿佛破畫而出的衝擊力所震撼,然而仔細觀賞時,山水間也不乏細緻的皴擦與暈染,這是姬子作品之所以耐看的原因所在。

聚墨法凝結著家族心。姬子在20世紀80年代前已經出現了正統山水的個人筆墨風格,有了自己的面貌。他認為,姬子的獨立,不僅僅因為長期在底層中邊緣性的創作姿態,更是他自成學說的當代意義與自我精神的表達。這些都說明了在姬子創作道路上可貴之處。

2010年,美國學者大衛·布魯貝克作為富布萊特學者在北京大學訪學期間,他在一次畫展上被姬子既擁有“中國文化氣息,又極具鮮明內涵氣質”的作品所吸引。在美國,他撰寫《姬子與墨道:“再中國性”及“與自然化一”》)及《再造中國繪畫:論姬子的“墨道山水”》兩篇文章,探討姬子墨道哲學與藝術之間的契合。

布魯貝克通過描述姬子如何打破寫實主義與現代西方抽象主義的繪畫程式,以造像的方式表現自我與可見自然以及更為浩瀚的宇宙的化一,揭示了姬子繪畫中的“道境”以及其思想藝術所折射的靈性。他認為,作為當代中國水墨藝術個案,姬子繪畫“融合了多種水墨藝術創作風格:既有對於中國山水傳統的繼承,又吸納歐美繪畫風格,同時嘗試了以意向性非可讀符號為象徵指涉可理解事物的實驗水墨創作”。

國內外美術館機構相繼辦展

肯定了姬子的藝術成就

2015年7月24日在姬子去世後不到20天在廣東美術館舉辦了原定的個展“回到元初”。去年,在美國懷斯曼美術館舉辦了美國第一個個展,2018年3月受邀參加了廣東美術館舉辦的“後筆墨時代”展。

“姬子孤獨地工作了半個多世紀,近十年才逐漸出現在觀眾的視野內,被大家所認識。這些國內外的美術館機構都充分展示,肯定了姬子作為藝術家的卓越藝術成就。”王春辰表示,姬子長期以民間基層的“美術愛好者”,游走在藝術的邊緣,以及對藝術的這種自覺性的創作經歷,讓他的作品與業餘的傳統山水畫拉開了距離。追求自由與自我精神的表達,不受書畫江湖的污染。保持內心絕對自我,以及堅守藝術的純正品質。

在《水墨的“邏格斯”——姬子墨道山水為中心的研究》的作者高從宜看來,這麼多年對姬子的關注與認識,讓他總是有意味深長的體會,每一次都能發現新的觸動。高從宜以希臘哲學概念“邏格斯”展開,以天地之間的混沌與秩序談姬子的“墨道山水”的精神。他認為,姬子的水墨是“靈智”的藝術。這讓他的作品充滿了耐人尋味的鑒賞力,西方思想“邏格斯”與姬子創作的“墨道”在中西方文化語境中的交融,有了新的含義與認識。

對大效果有關照

也有細節的把控

有人說姬子先生的作品是超現實主義,從形式上看確實有這樣的因素,它充滿了驚人的想像,超出了現實中物件性的描繪。然而超現實主義在本質上來說是一種潛意識狀態下的圖像生成,超現實主義者推崇的是佛洛德的學說,畫面往往具有一種非理性的怪誕特徵。但姬子先生的作品是有著明顯的理性思考的,明確地傳達出其內心的精神。他的作品在形式感上雖然與傳統中國畫的內斂不同,它們膨脹、沸騰、浩瀚,但是在思維邏輯上,卻與中國傳統的哲學一脈相承。

當中國畫追求表現力時,同時會面臨技法上的挑戰,特別是傳統繪畫的“寫”的喪失。中國畫的上乘之作從來不是畫出來的,而是寫就的,這是畫家的主觀意念與客體畫作融為一體的關鍵。即使是有名的大家,一旦畫成巨大的作品時,中國畫的筆墨難免有所損失,甚至陷入製作的藩籬,此時筆墨韻味就會減少。

北京畫院副院長、美術館館長吳洪亮認為,在姬子先生的作品中,我們能夠看到他的解決方案。尤其像“冰雪山水”系列,其實是用反向的思維直接畫出來的,這其中既有計白當黑、石分三面的中國傳統技法,也運用了西方的明暗對比、光影造型等方法,使其二者和諧統一地呈現在同一畫面上,這在技術層面上並不容易做到。姬子先生不僅有對大效果的關照,也有細節的把控。在他的巨幅畫作面前,觀者首先會被那種仿佛破畫而出的衝擊力所震撼,然而仔細觀賞時,山水間也不乏細緻的皴擦與暈染,這是姬子作品之所以耐看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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