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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勞動 慰藉心靈

作者:王小微

春暖花開, 又一個普天下勞動者的節日將至。 每到此時, 便想起海子的詩句:

“雙手勞動, 慰藉心靈”。

是的, 勞動改變世界, 勞動, 也撫慰人心。

這裡, 暫且記錄下幾位元勞動者的身影。 芸芸眾生, 如你, 如我。

也因此, 願你, 願我們, 憑著勞動的雙手, 都有一個海子眼中“燦爛的前程”。

灑滿陽光的診所

一大清早, 小小診所就忙碌起來。

這是一家居民區裡的私人診所。 像所有家族企業一樣, 子承父業, 代代相傳。 診所主人李大夫, 年逾古稀, 腦供血不足摔傷後, 正在休養中。 人手不夠, 養病的老人家也“出山”了。

所謂“出山”, 不過就是從裡面的休息室裡出來。 小診所是老人工作的地方, 更是他居住了大半輩子的家。 因為傷情大大好轉, 老人拄著雙拐, 顯得輕盈而愉快。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的一張簡易方桌前, 開始問診、開藥。

趕上休息日, 生病的人似乎也特別多。 診所裡聘有專門的護士,

但有時忙不過來, 老人的兒子兒媳也都趕過來幫忙。 兒子和兒媳都專門學過醫學, 學校裡畢業後, 都有自己的工作。 到小診所裡給老父親幫忙, 他們便再無休息日可言了。

一家子, 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忙碌的字樣, 恨不得腳上安個滑輪。

但凡頭疼腦熱、腸胃不適……各種各樣小毛病, 盡可在這裡藥到病除。

老人的兒子被人們稱為小李大夫, 他黑黑的臉膛, 成熟、穩重, 話語不多, 但看起來就讓人有踏實之感。 毫無疑問, 他是診所和整個家庭的頂樑柱;兒媳身材高挑, 膚色白皙, 說起話來又清脆又溫柔。 她算不上漂亮, 但穿上白色大褂, 再配上溫婉的儀態、爽利的舉止, 立刻春風拂面——那種極為親近的家常裡面, 卻自有一種美。

她給小孩子扎針時, 總是“小寶貝”“大寶貝”地叫著, 親熱地逗著孩子。 她自己的兒子七八歲的光景, 有時會在小診所裡淘氣地雀躍而過。

中午, 正是飯時。 小診所陽臺上的廚房裡, 有好聞的飯菜香味兒飄來, 是小李大夫忙裡偷閒, 一展自己的廚藝……

長椅上, 打針的病人多來自周邊社區。 大家你一言, 我一語, 談興正濃時, 瓶子裡的鹽水也就滴完了……

診所外, 陽光明亮。 街邊, 青綠的蔬菜和飄香的水果攤兒, 悅人眼目。 小販們偶爾叫賣兩聲, 是市井的祥和, 讓人心安。

歐文的美髮店

小小美髮店, 就坐落在老街旁邊一條稍顯僻靜的胡同裡。

老城區, 臨街的房子, 清一色是這樣的結構。 一樓, 是各式各樣的商鋪, 二樓以上才是住戶。 商鋪以飯店居多,

各色的速食、小吃, 彌漫著煙火氣。 在一排排蕪雜的看板中間, “k k”兩個英文字母, 顯得很有幾分突兀與另類。 原來, 這是一家美髮店。

“以後, 您就叫我歐文好了。 ” 坐定, 店主自顧自地介紹。

凝視牆上白紙黑字的營業執照, 上面寫著最普通的中文名字, 不但普通, 簡直還有幾分土裡土氣。 抬頭, 再看看那個忙來忙去的“歐文”, 心裡忍不住歡樂起來。

也不過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大男孩, 面龐白皙, 文靜清秀。 他的店裡, 也有美髮師梳著奇奇怪怪的髮型, 有人頭上還染著一綹湖藍或者火紅, 讓人想到動物園裡的孔雀或者火雞。 他沒有。 只是比平常的男發略微長些, 胡亂地用皮筋在頭頂上綰起小小的髮髻。

看人注意他的頭髮, 他笑笑。

“我這忙得, 自己的頭髮都沒時間打理呢!上次回老家, 老媽為這還狠狠地訓了我一頓。 ”

手裡忙著, 眼角眉梢, 卻都是笑意。

就是這個歐文, 原本是個最普通的農家孩子。 初中畢業後, 升學無望, 便想著學門手藝。 男孩子, 無非就是修車、廚師和理髮。 心靈手巧, 長相又文靜纖細的他, 最終選擇了理髮這一行。

從學徒到打工仔, 一晃, 在這座城市就是七八年。 其間的辛苦、坎坷與波折, 今天說來, 都化作淡淡一笑。

最願意說的, 卻是他在某家知名大店的打工經歷, 言語間, 流露出自己上乘的手藝和不菲的“身價”。 言外之意, 小店雖小, 卻也是臥虎藏龍呢!說得顧客也心花怒放起來。

平心而論, 他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拿起剪刀, 儼然就是權威的專家。 哪怕是最挑剔的顧客,他也能不怕麻煩,耐心地聽著顧客的想法,然後,再不容置疑地替客人做出決斷。他明白,顧客到這裡,需要一位元果決的美麗顧問,而不是跟他們自己一樣猶疑不定。多年的用心琢磨,他終於成為這一方小小天地裡大權在握的“君王”。

有了穩定客源,小日子也就越過越舒坦。累是累些,倒也真是自在。聽著美妙的音樂,和同伴們一起說說笑笑,心思單純,沒有更多的雜念。眼看著,腰包一天天地鼓起來,歐文就在市里買了新房。

徹頭徹尾,他成為城裡人了。

開往春天的汽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肖遙成了高新二號線上的“名人”。

幾天不坐他的公汽,人們心裡就好像少了點什麼。等到終於又上了他的車,不管男女老少,都要跟他親熱地寒暄幾句,如同久別的親人。

不過才三年。從吉大南校區到留學生集中居住的公寓——和諧家園,肖遙說,他親眼見證了高新區這一片,如何從初建時的蕭索,到如今的繁華。而這短短三年,年輕的肖遙和同事們一起,載著原本出行不便的乘客,和他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想當初,高新二號線要半小時一趟,居民戲稱坐車為“進城”。那時,乘客也少。肖遙開著他的大公汽,在大馬路上游遊蕩蕩,頗有幾分寂寞。

而乘客,也是寂寞的。每到要去坐車,他們都頗感幸福。然而,“點兒”卻總是踩不准,常常車快到了,才慌張地跑出門去。熟悉了“乘情”,每到一個社區門口,肖遙就聚精會神起來。他眼觀六路,看哪裡有奔跑的,揮手的,就略略等上一下。錯過一趟,乘客就又要半小時才能出門了。

有時是手機。失主焦急地打到自己的號碼上,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有時是飯盒。留學生粗心大意,自己的晚餐都能弄丟。每到這時,肖遙都告訴他們別急,下班後,他開著自己的小車,親自給失主送了過去。

“不然能怎樣?來回一趟往返,打車要四十塊。老人腿腳不便,留學生也不都是有錢人啊!”

有車可坐,有司機為他們服務,載他們進城,心底裡,人們對肖遙便存了無限的感激。曾經,肖遙收到過乘客寄來的快遞,打開一看,是品牌的保溫杯;知道他過生日,很多老人上車便不再空著手,自家小院裡的蔬菜,青枝綠葉,硬是塞進他懷裡……憶起這些,肖遙笑笑,一臉甜蜜。

那葵花一樣的笑容,全賴著乘客們陽光一般的普照吧?

剛剛27歲的肖遙,人生履歷卻十分豐富:當過汽車修理工,做過米線店的配菜員,還出國種了兩年地。如今穿上制服,握起方向盤的他,對自己的工作十分珍惜。

如果,命運是一場漫漫長夜,那每個人就都是點點星火。有緣同行,共走一段路,也許註定要彼此溫暖、彼此照亮吧?

今天的高新區,車水馬龍,繁華一片。在芳草如茵,鮮花盛開的日子裡,年輕的肖遙開著他的汽車,美美地,駛向春天。

哪怕是最挑剔的顧客,他也能不怕麻煩,耐心地聽著顧客的想法,然後,再不容置疑地替客人做出決斷。他明白,顧客到這裡,需要一位元果決的美麗顧問,而不是跟他們自己一樣猶疑不定。多年的用心琢磨,他終於成為這一方小小天地裡大權在握的“君王”。

有了穩定客源,小日子也就越過越舒坦。累是累些,倒也真是自在。聽著美妙的音樂,和同伴們一起說說笑笑,心思單純,沒有更多的雜念。眼看著,腰包一天天地鼓起來,歐文就在市里買了新房。

徹頭徹尾,他成為城裡人了。

開往春天的汽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肖遙成了高新二號線上的“名人”。

幾天不坐他的公汽,人們心裡就好像少了點什麼。等到終於又上了他的車,不管男女老少,都要跟他親熱地寒暄幾句,如同久別的親人。

不過才三年。從吉大南校區到留學生集中居住的公寓——和諧家園,肖遙說,他親眼見證了高新區這一片,如何從初建時的蕭索,到如今的繁華。而這短短三年,年輕的肖遙和同事們一起,載著原本出行不便的乘客,和他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想當初,高新二號線要半小時一趟,居民戲稱坐車為“進城”。那時,乘客也少。肖遙開著他的大公汽,在大馬路上游遊蕩蕩,頗有幾分寂寞。

而乘客,也是寂寞的。每到要去坐車,他們都頗感幸福。然而,“點兒”卻總是踩不准,常常車快到了,才慌張地跑出門去。熟悉了“乘情”,每到一個社區門口,肖遙就聚精會神起來。他眼觀六路,看哪裡有奔跑的,揮手的,就略略等上一下。錯過一趟,乘客就又要半小時才能出門了。

有時是手機。失主焦急地打到自己的號碼上,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有時是飯盒。留學生粗心大意,自己的晚餐都能弄丟。每到這時,肖遙都告訴他們別急,下班後,他開著自己的小車,親自給失主送了過去。

“不然能怎樣?來回一趟往返,打車要四十塊。老人腿腳不便,留學生也不都是有錢人啊!”

有車可坐,有司機為他們服務,載他們進城,心底裡,人們對肖遙便存了無限的感激。曾經,肖遙收到過乘客寄來的快遞,打開一看,是品牌的保溫杯;知道他過生日,很多老人上車便不再空著手,自家小院裡的蔬菜,青枝綠葉,硬是塞進他懷裡……憶起這些,肖遙笑笑,一臉甜蜜。

那葵花一樣的笑容,全賴著乘客們陽光一般的普照吧?

剛剛27歲的肖遙,人生履歷卻十分豐富:當過汽車修理工,做過米線店的配菜員,還出國種了兩年地。如今穿上制服,握起方向盤的他,對自己的工作十分珍惜。

如果,命運是一場漫漫長夜,那每個人就都是點點星火。有緣同行,共走一段路,也許註定要彼此溫暖、彼此照亮吧?

今天的高新區,車水馬龍,繁華一片。在芳草如茵,鮮花盛開的日子裡,年輕的肖遙開著他的汽車,美美地,駛向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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