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質症患者性格的陶冶也必須由這種對實際行動的體驗才能實現。 可是, 他們一般是採取逃避痛苦的態度。 他們最關心的是把這種痛苦拋棄。 如赤面恐怖的患者總想避開眾人, 或想出些小聰明以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症狀。 如果有不潔恐怖, 不願意隨便接觸別的東西, 為了得到暫時的安慰便不停地洗手。 還有的患者因為有頭重感就不工作, 因為害怕疾病就不外出, 這些都是對痛苦的逃避, 如果實在逃避不開就儘量地敷衍了事。 患者採取這種態度就永遠不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也永遠不可能適應現實生活。
“忍受痛苦, 為所當為”, 這是神經質患者必須首先採取的生活方針。 對人恐怖患者要忍著發抖的恐懼心, 赤面者呀堅持以這種樣子與人接觸。 不潔恐怖患者害怕不潔, 同時又要堅持去打掃衛生, 失眠恐怖患者也要忍受著失眠的痛苦堅持去做白天應該做的一切。
這樣做, 也許有人會:“神經質患者開始了日常的生活, 其症狀就好了嗎?”這種問話是十分片面的。 要學會游泳就必須要跳入水中, 不跳入水中, 就永遠學不會游泳。 上面的問話好象在說過去不會游泳的人就永遠學不會游泳, 這當然毫無道理。 實際上,
許多患者固執地認為自己有神經質的症狀, 什麼工作也不能幹。 但是患者入院後, 與自己的想法正好相反, 完全可以從事被分配的工作, 這連患者自己也感到吃驚。 患者有了這樣的體驗, 弄清了自己的症狀實際上是自己主觀臆造的產物。 如果患者能夠覺悟到這一點, 可以說已經完成了領悟的第一步。
神經質性格的陶冶並非將性格徹底改變。
人們要真正客觀地、正確地認識現實中存在的客觀事物並非易事。 因為客觀現實並不一定符合我們的主觀願望和理想, 有時甚至完全事與願違。 所以, 我們有時有意識地或無意識地片面地看待事實。 如我們上了年紀, 不管我們願意或不願意, 總會變老的,
我們在路上行走時, 一輛汽車從前面疾駛而來, 這時, 我們必然出現不安恐怖的想法, 正因為這種不安恐怖才促使我們立即躲避之。 在這一心理活動過程中, 我們應自然地接受自己心理出現的不安恐怖, 並不以出現不安恐怖為恥, 也不必特意消除這種不安恐怖, 而使情緒自然地轉為正常,就象沒出現過不安恐怖一樣。因此,這就不會出現任何心理衝突,汽車駛過,不安隨之消失,即這時的不安是當然的事實,我們應正確地自然地接受這一事實,而不能有任何的抗拒。因為我們採取了“任其不安,為所當為”的態度,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強迫觀念。如果對事實採取反抗的態度,不能順應當時的境遇,不能踏踏實實、自然而然地去做因該做的事情,就會進一步增加神經症的痛苦。
我們每天都可能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失誤,或以往了什麼等。這種成和,可以責備自己的不用心,但神經質症患者會因此產生一種失敗感,他們同時又認為自己應該是完美無缺的,不應該有任何失敗發生。這樣,事實與他們的主觀願望背道而馳,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不完善恐怖。有人與別人見面,總想保持鎮定自若,結果成為慢性地對人恐怖,有人力求絕對的潔淨,結果成為不潔恐怖。有位古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鳥兒可以從我頭上掠過,我毫無辦法,但鳥兒要在我頭上築巢,我就可以斷然拒絕。”同樣道理,不好的想法在我心中閃現,我毫無辦法,但是否去做壞事,我完全可以約束住自己。我們心裡有時候會閃現某些不道德的、甚至是犯罪的鳥頭,要想絕對不出現這些念頭,我想就是聖人也很難做到。所以,我們必須正確認識自己身上潛在的邪念和狹心。這些邪念是不可能徹底清除的,如果有人無論如何要祛除一切邪念,就很可能產生不正恐怖的強迫觀念。神經質症患者對這種心理事實採取抗拒的態度,他們一定要保持自己心理的絕對清淨,結果必然出現心理衝突。希望我們都能正確地認識自己的陰暗面,若以這樣一種謙虛的態度去生活,我們就具有了崇高的道德。
神經質患者不喜歡自己的情緒波動,希望達到“不動心”的境界,即無論遭到什麼不幸也能泰然處之、行若無事。這似乎是他們最理想的心境。有位斯多噶哲學家也這樣說:“如果我們把自己的身體看作一個水缸一樣平常,那麼身體壞了我們就不會驚慌;如果我們把自己的愛妻愛子看作像平常人一樣,嗎呢即使他們死去我們也不會悲傷。”企圖用這種理性的態度達到“不動心”的境界。誠然,我們必須承認生老病死的客觀規律。但是,我們也必須承認,就是水缸破了也必然有惋惜之情,愛妻愛子死了必然有悲痛之心。這種惋惜之情和悲痛之心用大道理是克制不住的,這正體現了人類自然純真的感情,我們必須順從這種自然感情的流露。那種企圖用教條來抑制人類感情的自然變化從而達到“不動心”的境界的想法是十分荒唐的,這正是產生強迫觀念的根源。
客觀事物在不斷變化,人們的心理也必然會隨之波動。如果誰要保持絕對的“不動心”,就好象站在一滾動的圓木之上,想要保持不動的姿態,就會立刻失去平衡。如果我們是坐在船上,就應該隨船的搖動而搖動,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會感到搖動的痛苦。我們應該採取順應自然的態度,並做到對客觀事物的積極服從。
神經質令人苦惱,強迫觀念也是痛苦的,但是,對這些痛苦我們不應回避,而應該敢於正視事實,接受事實。痛苦無法解脫。我們不如直接地去接受它,當我們從這種痛苦的體驗中醒悟過來時,一條嶄新的道路戰線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在對患者進行住院治療過程中多次做過這樣的實驗,即當患者感到痛苦到了極點,體會到自己確實是無力反抗這種痛苦時,其心理衝突就會被衝破。這時,患者會感到痛苦立刻不可思議地減輕了。患者領悟到沒有逃避痛苦的道路時,就可以實現真正的積極服從。
-----以上摘自高良武久先生的著作。
而使情緒自然地轉為正常,就象沒出現過不安恐怖一樣。因此,這就不會出現任何心理衝突,汽車駛過,不安隨之消失,即這時的不安是當然的事實,我們應正確地自然地接受這一事實,而不能有任何的抗拒。因為我們採取了“任其不安,為所當為”的態度,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強迫觀念。如果對事實採取反抗的態度,不能順應當時的境遇,不能踏踏實實、自然而然地去做因該做的事情,就會進一步增加神經症的痛苦。我們每天都可能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失誤,或以往了什麼等。這種成和,可以責備自己的不用心,但神經質症患者會因此產生一種失敗感,他們同時又認為自己應該是完美無缺的,不應該有任何失敗發生。這樣,事實與他們的主觀願望背道而馳,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不完善恐怖。有人與別人見面,總想保持鎮定自若,結果成為慢性地對人恐怖,有人力求絕對的潔淨,結果成為不潔恐怖。有位古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鳥兒可以從我頭上掠過,我毫無辦法,但鳥兒要在我頭上築巢,我就可以斷然拒絕。”同樣道理,不好的想法在我心中閃現,我毫無辦法,但是否去做壞事,我完全可以約束住自己。我們心裡有時候會閃現某些不道德的、甚至是犯罪的鳥頭,要想絕對不出現這些念頭,我想就是聖人也很難做到。所以,我們必須正確認識自己身上潛在的邪念和狹心。這些邪念是不可能徹底清除的,如果有人無論如何要祛除一切邪念,就很可能產生不正恐怖的強迫觀念。神經質症患者對這種心理事實採取抗拒的態度,他們一定要保持自己心理的絕對清淨,結果必然出現心理衝突。希望我們都能正確地認識自己的陰暗面,若以這樣一種謙虛的態度去生活,我們就具有了崇高的道德。
神經質患者不喜歡自己的情緒波動,希望達到“不動心”的境界,即無論遭到什麼不幸也能泰然處之、行若無事。這似乎是他們最理想的心境。有位斯多噶哲學家也這樣說:“如果我們把自己的身體看作一個水缸一樣平常,那麼身體壞了我們就不會驚慌;如果我們把自己的愛妻愛子看作像平常人一樣,嗎呢即使他們死去我們也不會悲傷。”企圖用這種理性的態度達到“不動心”的境界。誠然,我們必須承認生老病死的客觀規律。但是,我們也必須承認,就是水缸破了也必然有惋惜之情,愛妻愛子死了必然有悲痛之心。這種惋惜之情和悲痛之心用大道理是克制不住的,這正體現了人類自然純真的感情,我們必須順從這種自然感情的流露。那種企圖用教條來抑制人類感情的自然變化從而達到“不動心”的境界的想法是十分荒唐的,這正是產生強迫觀念的根源。
客觀事物在不斷變化,人們的心理也必然會隨之波動。如果誰要保持絕對的“不動心”,就好象站在一滾動的圓木之上,想要保持不動的姿態,就會立刻失去平衡。如果我們是坐在船上,就應該隨船的搖動而搖動,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會感到搖動的痛苦。我們應該採取順應自然的態度,並做到對客觀事物的積極服從。
神經質令人苦惱,強迫觀念也是痛苦的,但是,對這些痛苦我們不應回避,而應該敢於正視事實,接受事實。痛苦無法解脫。我們不如直接地去接受它,當我們從這種痛苦的體驗中醒悟過來時,一條嶄新的道路戰線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在對患者進行住院治療過程中多次做過這樣的實驗,即當患者感到痛苦到了極點,體會到自己確實是無力反抗這種痛苦時,其心理衝突就會被衝破。這時,患者會感到痛苦立刻不可思議地減輕了。患者領悟到沒有逃避痛苦的道路時,就可以實現真正的積極服從。
-----以上摘自高良武久先生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