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開學了， 兄弟三人的學費， 又成了父母們頭疼的事。 家裡又無值錢的東西拿到集市上賣。
唯有出產的是大米， 可大米不值錢，
誰知？今年自家的老母雞孵了一窩小雞， 只有幾只是公雞， 全是母雞， 為此母親還高興了一陣子。
大忙過後， 母親也捨不得殺只筍公雞給父親吃。 主要還是雞太瘦小， 吃不名堂， 母親一狠心！把三隻還未開口叫的公雞全捉到城裡去賣。 就連過年要祭祖的公雞也沒留一 只。
去城裡頭天晚上， 父親決定要我和母親去， 我知道父親要我去的原因， 我的口算能力並不比哥哥強， 而是我的個子矮， 連半票的輪渡費也不用給。
記得去城裡那天早上， 母親帶了一大瓷缸棉油炒的飯。 為了省錢算中午飯。
那天市場上雞多， 不太行銷。 主要是從鄉下來賣雞的人多， 在整個市場上， 就我家雞不起色瘦小難賣出去。
快罷市的時候， 我家雞一隻也沒有賣出去， 母親著急了， 背著旁人把帶來的飯全倒給了雞吃。
母親的舉動提示了我， 見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看了好幾家的雞都沒看中。
這樣的雞最有營養， 不信你問問老醫們…
不知是我的話湊效， 還是中年男子， 確實是想賣未開口叫的公雞。
中年男子對母親說， 我全買， 能否便宜些。 母親說， 價格就按照市場價， 不過稱的時候好一點秤。
中年男子不依， 說不是就買一隻， 是全買。 非要降價， 又說這幾隻雞太瘦小， 不是還沒開口叫， 我還不要呢？母親沒辦法？生怕一強人家不買了。 好；就依你整數可以了吧！
中年男子說行， 稱吧！母親一稱， 正好四斤二兩。 不在秤心裡也不在秤心外， 誰也不吃虧。
誰知母親剛放下雞， 中年男子說沒看清， 要母親重稱。
幾隻筍公雞可能剛才吃飽了， 反復的折騰， 有兩隻雞各拉了一堆糞。
這時一稱四斤二兩不到， 在秤心裡。 那中年男子得意的笑著說， 剛才我就懷疑？不值秤吧！
我一聽急了？誰說不值秤， 你當時幹嘛不看清楚。 這兩堆雞糞是剛拉的吧！
這時有許多人圍了過來看熱鬧，
看看她口袋裡有沒有吸鐵石， 有些鄉下人常用這種手段搞秤。 沒想到中年男子摸了一下我的頭， 笑著說；值秤， 這雞是剛拉了糞。
這孩子真精明， 說著遞給母親十三元錢。 母親看了我一眼， 竟然心裡默算著…
我對母親說， 找四角就行。 中年男子再一次笑摸著我的頭說， 口算能力不錯嗎？四角錢就別找了， 等會你買吃的吧！
母親回家後， 逢人便說賣雞的事， 她那神情充滿了自豪。
那一年， 我成了村子裡大人們管教自家孩子的榜樣。 沒想到卻成了小夥伴們的壞蛋？
作者近照
作者簡介：陸克情，網名筆名 同路人，藕山鎮桃花村，現居樅陽。
編輯：樅川文匯（配圖/網路）
版權作品，作者授權頭條號樅川文匯獨家首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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