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歷史>正文

為將切忌說大話

宋濂在《龍門子寧道記·大學微》裡記載:昔李元平初從關播, 喜為大言, 常論兵, 鄙天下無可者。 一日, 將兵汝州, 李希烈一笑而縛之。

一個誇誇其談、鄙天下將領都無能的李元平, 在駐守汝州的時候和叛軍首領李希烈一碰面, 就被其輕而易舉地生擒了。 這說明, 言過其實、徒有其名的為將者, 雖能使上司輕信其大話, 甚至被重用, 但關鍵時候只會被對手“一笑而縛之”。 這樣的結果既害人害己, 又誤國誤軍。

宋濂還曾寫過一個“尊盧沙”的寓言, 一位虛構人物尊盧沙, 好誇談, 竟然以他的誇談唬住了關吏、大夫、上卿。

從而得見楚王, 又以誇談謀得楚卿。 但晉侯率諸侯之師打來時, 他卻變得瞠目結舌、束手無策了, 最後只能說出割地求和的法子。 楚王氣惱, 便割其鼻子, 將其逐出朝廷。

狂妄自大、吹牛浮誇, 雖是大言者的本性, 卻是領兵打仗的大忌。 在歷史的長河裡, 那些曾經高談闊論而無真招實策之人, 又有幾人能夠逃脫失敗的命運呢?戰國時期的趙括、三國時期的馬謖, 都是引用兵法的“高手”, 卻慘敗長平、失守街亭, “紙上談兵”的雅號被人道說千年。

“兵, 死地也”, 不能“易言之”。 但是歷史的教訓, 總會有人重蹈覆轍。 後蜀將領王昭遠好讀兵書卻大言不實, 率軍隊從成都出征時, 手執鐵如意指揮軍事, 自比諸葛亮。 酒酣之際, 更是攘臂狂言:“吾是行, 何止克敵。

當領此二三萬雕面惡少兒, 取中原如反掌耳。 ”結果戰敗棄甲而逃, 藏在老百姓的穀倉下面, 悲痛嗟歎, 眼睛哭腫, 只是念誦羅隱詩“運去英雄不自由”, 很快就被宋軍俘虜。

大話好說, 牛皮好吹, 平時無事指點江山、傲視天下, 關鍵時候卻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哭有何用?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

“誇談足以賈禍。 ”說大話的為將者, 永遠是說得驚天動地, 就像扯把白雲擦擦汗, 湊著太陽吸袋煙。 但事實一再告誡人們:“大言不慚, 則無必為之志, 而不自度其能否矣。 欲踐其言, 豈不難哉!”

言不得過其實, 實不得過其名。 為將者不能做說大話的“癮君子”, 不能插著浪漫的翅膀亂擺龍門陣。 即使能逞一時之能, 得一時之位, 卻是花邊的枕頭難見真章,

落下“一笑而縛”之類的下場只是早晚的事。 換個角度看, 一些人之所以熱衷“大言”, 誇誇其談, 除了作風虛浮, 恐怕還與“能力不足”有很大關係。 胸無點墨, 靠什麼博人眼球?胸無良策, 憑什麼蓄積底氣?只能靠吹牛說大話嚇唬人。

一就是一, 二就是二, 能力本事絕不是靠大話撐起的, 而是靠艱辛努力換來的。 左宗棠曾在家書中提到初到江西督戰的情況:“吾惜嘗以未臨前敵為恨。 自到江西, 往往策馬督戰。 初猶皇戚, 久則膽氣愈壯, 心志愈定, 雖殺聲震耳, 矢石當前, 而毫無怯懼之色。 以是知凡事之不可不歷練也, 今而後可免紙上談兵之誚矣。 ”左宗棠這樣的人物臨戰時也有畏懼, 也有“不能”, 但他找出破解的方法就是多深入一線戰場, 多練習膽氣血性。

“一步實際行動比一打綱領更重要。 ”縮短“說”與“做”的距離, 是為將之要。 然而, 一些同志卻喜歡這番景象:對上表態慷慨激昂, 練兵備戰說得多、做得少;自我感覺常良好,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如此表現, 照見的全是形式主義的虛火、高高在上的官氣, 根本彰顯不了縱橫戰場的能力。

雷聲大, 不代表下大雨;大言多, 不代表會打仗。 佯裝具有別人所不具有的智慧和能力, 哪怕吹得再美、演得再巧, 在“那一天真的來臨時”, 都會嘗到苦果。 魯迅先生說:事實是毫無情面的東西, 它能將空言打得粉碎。 以圖虛名始, 必將以得實禍終。 真正的將才, 絕不會在誇誇其談上費思量, 而是在練兵備戰上下實功。

“部隊還是要練, 要隨時準備打仗,

枕戈待旦不是唱歌唱出來的。 ”千軍萬馬看指揮。 領導幹部只有勤於實踐、少說多做, 不馳於空想、不騖於虛聲, 才能臨戰有良謀, 臨危而不懼, 真正成為克敵制勝的戰將。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