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文學《遇見男孩丁小點》受到讀者廣泛歡迎
新書封面
正值第22個世界讀書日之際, 兒童文學作家李一鋒新作《遇見男孩丁小點》受到讀者廣泛歡迎,
李一鋒, 教師, 喜歡在閒暇之餘閱讀、旅行、寫作。 小說、散文榮獲全國冰心文學大賽銀獎、全國教師文藝作品大賽一等獎,
《遇見男孩丁小點》(後記)
□李一鋒
決定寫八歲的丁小點是一種偶然。
這樣的偶然, 像是在一個平凡的黃昏, 你靜坐房前的某一處石階上休憩, 忽然看見了天邊劃過了一朵流星, 你本沒想看星星的, 但那一刻, 你真真切切看見了星星的光芒。
你會問, 自己為什麼會在那一刻坐在臺階上?為什麼會在那一刻抬頭看向蒼茫的天穹?為什麼會邂逅一朵流星瞬間的美……但一切就好像是上帝安排好了的一樣, 你遇見了你原本沒想遇見的。
因此, 遇見的偶然便成了必然。
比如五年前, 教孩子們學寫兒童詩, 也是一次無心插柳。
我記得一個叫蔡子羽的男孩, 在一個寒冷的冬日, 他說靈感熱切地向他敲門, 自己自豪地找到一首詩, 題目為《一枚逃脫冬的針》:
金色的針從太陽的手裡逃了出來
撞在時間上
它抓住了秒針
秒針哈哈一笑
不知不覺地
離開了針的束縛……
還有一個叫王瑞傑的男孩, 他說他也找到了詩:
看見久別的他, 像夢
向我奔來
奔過身旁
想要緊緊抓住
一絲殘留的記憶
跟夜一樣輕
人醒了, 夢破了!
這樣的詩意景象還有很多, 像春光一抹, 春花爛漫, 這是我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有一個男生于課間, 淚光閃閃地對我說:“老師, 我常常獨坐在窗前, 想寫詩, 但那個‘靈感’總是不來, 我心裡很難過!”聽了男孩的敘述, 我想笑, 但我不能笑, 笑有時候是一種危險品。 於是, 我趕緊把他請到一角, 對他說:“孩子, 你不妨這樣, 當‘靈感’沒有問候與到達時, 你嘗試把自己當成世界中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 然後, 悄悄地與世界的一切進行對話, 問他們的喜怒哀樂, 悲歡離合。 ”他聽了, 高興地走開了。 後來, 我一直期待他的驚喜, 可一直沒有等到, 正當我想找他的時候, 他來了, 他拿著自己創作的小說《班級怪物》五章, 我欣喜萬分, 對他說:“很好!當一扇門為你關閉時, 可以嘗試打開一扇窗, 你同樣也能獲得生命中的精彩與與眾不同,
這溫馨的場景與對話, 你是否在《遇見男孩丁小點》這個故事裡讀到?是的, 我也是這樣對丁小點說、教丁小點寫詩的, 天真無邪的丁小點果真被我旋入了詩歌的洪流裡, 他以一種極其爛漫的方式與我交流對話著他童年的全部心事。
我斷定, 詩就是天穹劃過的那朵流星, 它拖著長長的光尾巴, 降臨人間。 我看見了它, 我就遇見詩, 遇見了丁小點, 遇見了……因此, 我要感謝詩!
當然, 感謝詩還遠不止於此, 詩, 像美國作家芭芭拉·庫尼筆下的花婆婆, 不僅讓我與可愛的丁小點相遇, 還打開了他豐富的內心世界:
——他缺乏自信, 缺乏朋友, 有點自卑;他討厭數學, 不喜歡刻板的史老師;他沒有父愛, 渴望親情……
然而, 他又心靈明淨, 明淨得如維多利亞叢林裡的空氣;他心思敏感,敏感得像陽光下色彩斑斕的泡泡……就是這樣一個小男孩,在媽媽美麗的“謊言”下貌似溫暖地成長著,當“謊言”一點一點地被揭開時,他開始害怕、懷疑、焦慮、孤獨、憂傷……然而,他好像又是幸運的,他得到了“我”的呵護與溫情——他這樣的一點小幸運,當然像詩,像夜幕中那朵最美的流星,這是他幼小生命裡獲得的一束溫暖的光!
所以,我喜歡在寧靜的夜裡寫丁小點,寫他的可愛,寫他的詩意,寫他的善解人意,寫他的孤獨,寫他的渴望……不知為什麼,當夜行進到深處的某些時刻,我寫著寫著,突然發現我不是在寫丁小點,我是在寫自己,我發現了那個少年喪父的自己。
在那個悲苦的年代,我如丁小點一樣,也敏感同伴的歡聲笑語,也渴望家的溫情與愛,偶然,我會悄悄地站在某一處角落,開始無邊無際地幻想,有時候,幻想的幸福也會降臨夢境——父親慈眉善目,高大威武,溫暖慈愛(儘管記憶裡的父親瘦弱蒼老,不苟言笑),可“人醒了,夢破了”……然而,我思維常常停留在老家低矮的房檐上的一方透氣孔上。晚上睡覺時,亮光就會透進來,我知道,那是夜間月亮的光芒,是熠熠的星輝。山間的冬天,空氣寒冷乾燥,但星子明亮耀眼。我常常卷起被褥,伸長脖子,仰望星空。
這是一個苦難少年最孤獨的記憶,這樣的記憶丁小點有,還有一個男孩也有。
一次,我佈置孩子們觀察並描寫外灘的噴泉。課間,這個叫小魚的男孩淚眼汪汪地對我說:“老師,我不想去外灘看噴泉!”
我抹了一下他腮邊的淚水,說:“你能說說嗎?”
他說:“我爸爸就是在外灘死的!”
我相信人世間還有很多夜間看星星的孩子……丁小點、小魚、我,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於是,我決定要把丁小點的故事寫出來:童年的不幸,是生命的重創。
寫丁小點的故事,還有另一個原因,這也是偶然,是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一個母親打算帶一個六歲的女孩去日本旅行,當女孩在機場看見了日本飛機上的太陽旗,恐懼得哇哇大哭,死活不肯上飛機去旅行。看了文字,我很震驚,是什麼讓一個六歲女孩對一個陌生國度充滿恐懼與焦慮?
我想,我們需要深思,我們的家長需要深思,我們的教育需要深思,我們的民族需要深思!
丁小點的奶奶說,我們要記住歷史,但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心裡!
丁小點的媽媽櫻子說,這太不公平了,我們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的心裡!
我想,有兩個民族也都如此想,我們要友好,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心裡!
以上為我寫這部小說的全部意義!
我記得清代詩人袁枚有一句詩:“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由於童年文化的蒼白,決定了我不能寫出更有深度高度廣度的故事來,但這也無妨,我有滿腔的溫度,這足矣,我相信細心的讀者會感受到的!
(摘自《遇見男孩丁小點》,李一鋒著,作家出版社出版)
明淨得如維多利亞叢林裡的空氣;他心思敏感,敏感得像陽光下色彩斑斕的泡泡……就是這樣一個小男孩,在媽媽美麗的“謊言”下貌似溫暖地成長著,當“謊言”一點一點地被揭開時,他開始害怕、懷疑、焦慮、孤獨、憂傷……然而,他好像又是幸運的,他得到了“我”的呵護與溫情——他這樣的一點小幸運,當然像詩,像夜幕中那朵最美的流星,這是他幼小生命裡獲得的一束溫暖的光!所以,我喜歡在寧靜的夜裡寫丁小點,寫他的可愛,寫他的詩意,寫他的善解人意,寫他的孤獨,寫他的渴望……不知為什麼,當夜行進到深處的某些時刻,我寫著寫著,突然發現我不是在寫丁小點,我是在寫自己,我發現了那個少年喪父的自己。
在那個悲苦的年代,我如丁小點一樣,也敏感同伴的歡聲笑語,也渴望家的溫情與愛,偶然,我會悄悄地站在某一處角落,開始無邊無際地幻想,有時候,幻想的幸福也會降臨夢境——父親慈眉善目,高大威武,溫暖慈愛(儘管記憶裡的父親瘦弱蒼老,不苟言笑),可“人醒了,夢破了”……然而,我思維常常停留在老家低矮的房檐上的一方透氣孔上。晚上睡覺時,亮光就會透進來,我知道,那是夜間月亮的光芒,是熠熠的星輝。山間的冬天,空氣寒冷乾燥,但星子明亮耀眼。我常常卷起被褥,伸長脖子,仰望星空。
這是一個苦難少年最孤獨的記憶,這樣的記憶丁小點有,還有一個男孩也有。
一次,我佈置孩子們觀察並描寫外灘的噴泉。課間,這個叫小魚的男孩淚眼汪汪地對我說:“老師,我不想去外灘看噴泉!”
我抹了一下他腮邊的淚水,說:“你能說說嗎?”
他說:“我爸爸就是在外灘死的!”
我相信人世間還有很多夜間看星星的孩子……丁小點、小魚、我,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於是,我決定要把丁小點的故事寫出來:童年的不幸,是生命的重創。
寫丁小點的故事,還有另一個原因,這也是偶然,是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一個母親打算帶一個六歲的女孩去日本旅行,當女孩在機場看見了日本飛機上的太陽旗,恐懼得哇哇大哭,死活不肯上飛機去旅行。看了文字,我很震驚,是什麼讓一個六歲女孩對一個陌生國度充滿恐懼與焦慮?
我想,我們需要深思,我們的家長需要深思,我們的教育需要深思,我們的民族需要深思!
丁小點的奶奶說,我們要記住歷史,但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心裡!
丁小點的媽媽櫻子說,這太不公平了,我們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的心裡!
我想,有兩個民族也都如此想,我們要友好,不要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孩子心裡!
以上為我寫這部小說的全部意義!
我記得清代詩人袁枚有一句詩:“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由於童年文化的蒼白,決定了我不能寫出更有深度高度廣度的故事來,但這也無妨,我有滿腔的溫度,這足矣,我相信細心的讀者會感受到的!
(摘自《遇見男孩丁小點》,李一鋒著,作家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