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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說丨不會聊政治的計程車司機不是好經濟學家

王小波說在《紅拂夜奔》裡寫過一段關於計程車的事。

“大隋朝的taxi沒有輪子, 那是一些黑人……手裡拿著一條帆布大口袋。 問好了去處, 他就張開口袋把你盛進去。 一個大錢一公里。 ”

王小波寫下這段文字還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那時, 打車出行還是很奢侈的事情;那時, 還沒有智慧手機;那時, 更沒有滴滴、Uber、美團這些網約車們。

然而, 此時此刻, 恰如彼時彼刻。

王小波說, “有些無賴專門冒充taxi, 把人扛到臭水坑前面, 腦袋朝下地往下一栽……他們就把錢袋摸走。 ”

他又說, “這也如你今天乘計程車時, 也必須研究一下司機和車子,

萬一乘錯了車, 就會被人把臉打扁。 ”

從他的文字中可以看出, 不管是他筆下的大隋朝, 還是他生活的上世紀, 和我們今天一樣, 都在為安全擔憂。 他說, “這不是一件有幽默感的事。 ”

王小波在當時可能也很難想像, 在2018年, 人們在出行時除了擔心安全, 更多地是為是否能及時約到一輛車而焦慮。

國是直通車 侯雨彤 製圖

在北京, 計程車司機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 他們起早貪黑地掙份子錢, 掙口糧, 嚴格意義上講, 這算是經濟領域的事情。

可每一個北京的哥都關心中國的未來和世界和平, 好像所有的內幕都被他們掌握一樣, 就像他們從來不說中南海, 都說“海裡”一樣。 然而, 這就變成時政領域的問題了。

搞經濟的關心時政, 從某個角度說, 算是一種跨界, 而在某個立場, 跨界是一種很危險的操作。

而真正讓計程車們感覺危險的, 其實是來自于網約車的擠壓。

這種擠壓最為明顯的體現是營運單數減少、空駛率增加;而空駛率增加帶來的影響, 則是營運方式的改變。

許多計程車司機表示,

“掃街”不如“趴活”, 他們更願意在某一個人流密集的地方等待, 而不是在街上流動著尋覓乘客。

這樣的拉活方式, 是屬於1984年前的。 34年前, 計程車大多是靜止的, 並不在街上流動著找活。

那時, 北京計程車還處於“計畫調配時代”, 全市出租公司不過兩三家, 車不過數千輛, “叫車靠電話、街上出租少”。

34年後, 計程車們又停了下來。 但此時此刻, 已非彼時彼刻。

除了營運方式在變, 的哥們處理問題和矛盾的方式也在變化。 據《中國經濟週刊》報導, 最早的計程車罷運出現在1996年的北京。 此後, 以罷運形式向政府施壓而尋求利益成為了的哥們維權的主要手段。

所不同的是, 以前罷工是抗議份錢太高, 現在除了抗議份錢之外又加上了控訴網約車擠佔市場。

乘客在這場糾紛中的角色也在變化。 以前, 在的哥們維權的過程中, 乘客一直以來都是作為旁觀者出現, 他們傾聽司機們的抱怨, 也僅僅是傾聽而已, 碰到心情順溜的時候也一起罵罵政府。 他們的姿態始終保持中立, 略微向司機傾斜。 尤其碰到漲價之類的事情, 傾斜的角度會更大一些。

而現在, 這種默契與平衡也在被打破。 在過去一年各地發生的幾次計程車罷工事件中, 乘客用另一種方式“支援”罷工。

他們說:“罷工罷的好, 希望永遠不要復工了。 ”

有人說得更狠:“人多了不拉, 起步價之內不拉, 帶寵物的不拉, 繞道的不拉, 太偏僻的地方不拉。 好吧, 你們罷工吧, 這回誰都不用拉了!現在我們有滴滴、有易到、有代駕、有共用單車!”

在南京, 的哥們的表達方式更為決絕, 3000輛計程車直接退租, 南京市域共有計程車12000多輛, 退租的車輛占比接近四分之一。

2012年, 在中國, 佳能在領軍數碼相機市場, 人們在討論尼康第一次超越索尼意味著什麼;

這一年, 柯達公司正式申請破產保護。

2014年, 蘋果發佈了iPhone 6和iPhone 6 Plus, 智慧手錶Apple Watch和移動支付Apple Pay第一次面世。 人們在討論三星市場份額只有9%, 三星這一年發生了什麼;

這一年, 諾基亞正式退出手機市場。

對於計程車而言, 也正在面對一個時代的謝幕。 這與你努不努力, 煩不煩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個時代, 過去了。

放開計程車行業的數量管制, 減少政府行政干預, 恢復市場競爭……一直是計程車行業的死結。 大家都知道問題, 也知道怎麼解決,就是解決不了。於是,只有看著計程車行業資源日漸集中,企業與政府之間的關係越發緊密。

李稻葵曾說過一段挺實在的話。

他說,計程車這個行業我研究了很多年,道理很清晰,就是要改革,但是改不動。怎麼改革?

他說,消費者得不到應有的高品質服務,司機又被擠在中間,而資本所有者、牌照所有者佔便宜,獲得了巨大的盈利,我們消費者和司機都是被剝削的,這個道理非常清楚明白。但是改不動。

他還說,現在終於出現轉機了,互聯網來了,各種各樣打車的手機軟體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專車公司來了,逼著計程車行業要改革,如果你不改老百姓就跑了,用戶就跑了。司機沒有顧客也不行,司機也會採取實際行動,所以這就是互聯網帶來的制度改革。

王焱寫過一首《北京taxi》“我的好幾個哥們,跟你們一樣也開出租。每次睜開眼,唯一的煩惱是為賺錢……”

這首歌裡寫的是20多年前的煩惱,和今天的也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現在,煩惱還在,這個行當可能沒了。

來自:國是直通車

作者:不二

編輯:郭淩潔

也知道怎麼解決,就是解決不了。於是,只有看著計程車行業資源日漸集中,企業與政府之間的關係越發緊密。

李稻葵曾說過一段挺實在的話。

他說,計程車這個行業我研究了很多年,道理很清晰,就是要改革,但是改不動。怎麼改革?

他說,消費者得不到應有的高品質服務,司機又被擠在中間,而資本所有者、牌照所有者佔便宜,獲得了巨大的盈利,我們消費者和司機都是被剝削的,這個道理非常清楚明白。但是改不動。

他還說,現在終於出現轉機了,互聯網來了,各種各樣打車的手機軟體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專車公司來了,逼著計程車行業要改革,如果你不改老百姓就跑了,用戶就跑了。司機沒有顧客也不行,司機也會採取實際行動,所以這就是互聯網帶來的制度改革。

王焱寫過一首《北京taxi》“我的好幾個哥們,跟你們一樣也開出租。每次睜開眼,唯一的煩惱是為賺錢……”

這首歌裡寫的是20多年前的煩惱,和今天的也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現在,煩惱還在,這個行當可能沒了。

來自:國是直通車

作者:不二

編輯:郭淩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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