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在古柏幽然的樹林裡吃飯, 看到了兩株木槿花, 一株淡紫, 一株淺紅。
布襯在方方正正的三合院內, 安靜馨然, 即使陽光當空, 也沒有絲毫諂媚曲恭之態, 不枝不蔓、清新端莊。
四周碑塔林立, 每一座塔下, 都圓寂著一位得道高僧。 身, 已化千億三寶。
林子不遠處流過清清淙淙的山泉, 一行人踏上泉邊的石頭, 或坐或站, 感受泉水的沁涼。
泉水外是一座寺牆, 一顆碩大的銀杏樹杈穿過牆體斜罩在水面上, 偶爾有繚繞的香煙縹緲而過, 古意寥寥伸展。
數枚銀杏葉在水上打著飄兒, 幾隻浮游忽地線性游走,
花草有情近, 訪客無心遠。
一位朋友撿了幾塊形態各異的石頭, 讓我們每個人帶回去留個紀念。
我抱著一塊卡其色的石頭, 如同抱著多年不肯丟棄的夢想, 站在岸邊, 不知所思為何。
待上岸, 石頭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