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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前言

很久以前, 偶然一次機會聽到了這首歌, 喜歡得不得了, 當初只是因為好聽。

高中的時候, 學過一篇關於金嶽霖的課文, 於是瞭解到了金岳霖和林徽因之間的故事,

很是唏噓。

再後來, 到了大學, 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 知道這首歌背後講述的就是他們兩人的故事。 二老的成就無人可比擬, 況且還有這般故事, 所以從那天起就一直很想動筆寫寫,但是怕詞不達意, 讓人誤解對二老不敬, 沒想到就拖到了現在。

(一)

我是金嶽霖, 1914年畢業于清華學校。 畢業後去了美國和英國留學。 在歐洲諸國遊學後回國, 在清華和北大教書。

我是一個身受中西文化的矛盾體。 別人說我穿著西裝很是儀錶堂堂, 極富紳士氣度。 但我知道我自己骨子裡個傳統的中國人, 因為我像尋常中國老百姓一樣喜歡養著蛐蛐。

今年我已經80歲了。

是的, 沒錯。 我終生未娶。

(二)

我是林徽因,

今年都已經近半百的人了, 但是一聽到別人說我是才女, 就像小孩子一樣心裡高興得很。 朋友們都說我天賦極高, 精通很多東西, 但是我並不這樣覺得。 我去國外留過學, 所以深知這個時代我們國家社會文化的貧乏, 況且我很喜歡文學, 所以可能我只是單純地想為這個時代注入一些色彩吧。

他們也都說我很漂亮, 和思成青梅竹馬, 天生一對。 哈哈, 我聽了心裡很甜蜜, 因為思成是我丈夫。 雖然當年是父輩牽線搭橋, 但並不像小說裡說的那般虐情。 我和思成兩家是世交, 一直以來兩小無猜。 這些年來相濡以沫, 相敬如賓, 我很愛他。

老金是我鄰居, 是我很好的朋友。 老金和我交情很深, 可能是都留過學, 志趣相投吧。 長期以來,

我們一直是毗鄰而居, 常常是各踞一幢房子的前後進。 偶而不在一地, 例如抗戰時在昆明、重慶, 老金每有休假, 總是跑到我家居住。 但是我聽別人說、當然也感覺到了, 老金可能是對我有情義的。 他對我來說, 如兄如父, 我好矛盾啊, 雖然我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了。

(三)

今天吃飯的時候, 徽因哭著跟我說, 她苦惱極了, 因為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 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裡痛苦至極, 我是他丈夫, 她怎麼能愛上別人啊。 哎, 但這才是她的性子, 永遠那麼天真和坦誠。 當初, 我不正是因為這點愛上了她的嘛。

好煩啊, 我需要靜一靜。

(四)

年紀大的人喜歡回憶。

還記得當年, 徽因像個小妹妹一樣跑來難過得跟我說, 她先生梁思成說, 她是自由的, 如果她選擇了我, 祝我倆永遠幸福。

現在回想起來, 當時我心裡是激動又不安的。 我忽然想起柏拉圖的那句話:“理性是靈魂中最高貴的因素。 ”所以我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 跟徽因說道, 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 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我應該退出。

我當初怎麼這麼傻啊!

(五)

我現在在同仁醫院, 躺在病床上。 近些日子以來, 意識出現恍恍惚惚的情況越來越頻繁了。

回想五十一年來, 在事業上我寫了很多文章, 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 當初我想為我們國家留下些精神財富的初衷算是實現了。 在婚姻裡,思成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快樂呢?

真的是年紀大了,可能是時日無多了,喜歡胡思亂想了,哈哈。

哎,也不知道老金現在在幹嘛。

(六)

徽因走了,徽因走了,徽因走了。為什麼啊啊啊?今年她才五十一歲啊,怎麼會這樣?

我看著案前剛剛為她寫的才寫了一半的文章,眼前有些模糊。

忽然,想起那年四月,初次與她相遇,柳樹下她烏黑的長髮真的好美。淚眼蒙松間看到摔落在地的小豪,我靜靜拾起,把眼前未寫完的信紙揉皺。換了只大豪,將心中突然翻湧出的十四字用力寫下。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七)

今天,我聽說梁思成續弦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有憤懣,很平靜。

此刻,我心裡想的是過些日子請幾個老朋友一起聚聚,因為徽因的生日快到了。

好想去下面陪她過過生日,也不知道她一個人過得慣嗎?哎,傻老頭子,又胡亂想了。罷了罷了,竟想這些沒用的。我啊,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等我死了,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在她旁邊陪她,也能說說曾經未說出口的話。這些也只能是心裡想想嘍,哎。

(八)

1984年10月19日,人民日報。

大師金岳霖仙逝,擬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

後序

金岳霖先生說:“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有這種話。”一生未娶,一生深藏心曲。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此情只應天上有。生前有緣無份,身後毗鄰而眠,老天倒也有情。我想,林徽因若在天有靈,定當感念涕零,淚灑江天。

敬。

在婚姻裡,思成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快樂呢?

真的是年紀大了,可能是時日無多了,喜歡胡思亂想了,哈哈。

哎,也不知道老金現在在幹嘛。

(六)

徽因走了,徽因走了,徽因走了。為什麼啊啊啊?今年她才五十一歲啊,怎麼會這樣?

我看著案前剛剛為她寫的才寫了一半的文章,眼前有些模糊。

忽然,想起那年四月,初次與她相遇,柳樹下她烏黑的長髮真的好美。淚眼蒙松間看到摔落在地的小豪,我靜靜拾起,把眼前未寫完的信紙揉皺。換了只大豪,將心中突然翻湧出的十四字用力寫下。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七)

今天,我聽說梁思成續弦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有憤懣,很平靜。

此刻,我心裡想的是過些日子請幾個老朋友一起聚聚,因為徽因的生日快到了。

好想去下面陪她過過生日,也不知道她一個人過得慣嗎?哎,傻老頭子,又胡亂想了。罷了罷了,竟想這些沒用的。我啊,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等我死了,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在她旁邊陪她,也能說說曾經未說出口的話。這些也只能是心裡想想嘍,哎。

(八)

1984年10月19日,人民日報。

大師金岳霖仙逝,擬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

後序

金岳霖先生說:“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有這種話。”一生未娶,一生深藏心曲。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此情只應天上有。生前有緣無份,身後毗鄰而眠,老天倒也有情。我想,林徽因若在天有靈,定當感念涕零,淚灑江天。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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