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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頔:我越來越回避“民謠”這個詞了

馬頔認為, 民謠爆紅之後, 原本不被察覺的質疑也突然被放大了。

早期城市民謠對馬頔的影響很深:“李志之于南京, 張瑋瑋、郭龍之於白銀,

低苦艾之於蘭州, 舌頭之于新疆, 太多了, 我是聽他們的歌長大的。 ”

文/詹騰宇

北京小夥馬頔顯然更熱愛南方——具體來說, 是帶有南方溫度的愛情。 他寫進歌裡的唯一一座城市, 是《傲寒》中女朋友很喜歡的稻城。

馬頔自小被管得很嚴, 經常被鎖在家裡。 他只能翻箱倒櫃找書看、聽音樂, 初中時讀顧城、海子、王小波, 高中時開始聽周雲蓬、萬曉利、李志、小河, 漸漸形成了沉默悶騷但又愛自我表達的民謠歌手標配性格。 畢業後, 馬頔白天在北京某國企工作, 晚上在酒吧唱歌, 歌攢夠了開始錄首張專輯《孤島》, 最終從白領變成了職業音樂人。

他和因音樂結識的宋冬野、堯十三在北京東棉花胡同的一間民謠酒吧初次碰頭, 之後開始了一起創作、演唱和玩鬧的生活。

演出後他們會到南鑼鼓巷的酒館, 把桌子拼一塊兒喝酒, 跳舞, 喝醉了甚至上東三環赤腳狂奔。

馬頔寫第一張專輯時, “自己也沒去過幾個城市, 沒什麼可寫的”;成名後巡演多了, 對城市有了更直觀的感受:“國內最喜歡的城市是泉州, 它是古時候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 宗教多元, 曲藝形式多樣而且傳承完整, 人友善虔誠, 東西好吃。 ”

馬頔鏡頭下的泉州。

早期城市民謠對他的影響很深:“李志之于南京, 張瑋瑋、郭龍之於白銀, 低苦艾之於蘭州, 舌頭之于新疆, 太多了, 我是聽他們的歌長大的。 ”馬頔不喜歡說評判標準, 強調“我只能說自己喜不喜歡”。 從這個維度看, “城市民謠最重要的還是真誠”。

馬頔近期與文雀樂隊合作了新歌《大雁》。 先導預告片中, 他請全國各地的網友用各自的口音把歌詞念了一遍, 他自己雙手插袋, 站在天橋上, 念了最末一句:“一群大雁南北來回, 白首不驚風骨不危。 ”

“和文雀樂隊的合作, 跟以前區別挺大的。 ”馬頔為本無歌詞的後搖曲《大雁》填了詞,

在原有舒緩遼闊的情緒流動中, 加入自己的理解和想像。 與民謠的簡白、直接不同, 後搖用大量器樂音牆構築錯落的空間感, 注重情感流向, 鮮有人聲加入。 馬頔在與文雀樂隊在Modernsky Lab的同台演出中, 首次試唱了帶詞的《大雁》。

廣州草莓音樂節上的馬頔。

觀眾反應褒貶不一。 有人覺得這玩法挺大膽的, 有人覺得後搖加了詞毀意境。 但馬頔希望換個方式走下去:按自己喜歡的去做, 以及脫掉長久以來被戴上的關於民謠的所有枷鎖。

和文雀樂隊合作, 是馬頔脫離“民謠詩人”之類的標籤, 回歸獨立音樂的嘗試。 他厭倦了被放在某個音樂門類的顯要位置, 被打上一些自己都覺得誇大或偏頗的標籤, 一旦有相關事件發生, 就會被無休止地拿出來對照、討論, 甚至謾駡。

當被問及“和文雀合作, 如果有好多觀眾是來看你的, 你演完他們都散了, 會不會很尷尬”時, 馬頔回應道:“文雀的現場很棒, 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還有好多人說‘馬頔去我就不去了’的呢。 ”

一首《南山南》讓原本相對小眾的馬頔為全國所知。

2014年《南山南》因選秀節目的助推而爆紅,馬頔也迅速成為民謠界新生代表。音樂製作人盧中強把馬頔這樣的民謠歌手稱為“補位者”,但馬頔有段時間“聽到《南山南》都想掀桌了”。情況相似的還有宋冬野、李志和趙雷,因為一首歌在更大的範圍內爆紅。近期趙雷被推到了過去馬頔所在的風口浪尖的位置。

新生代民謠歌曲中描繪的通常是遠方之愁、情愛之殤、離別之痛、孤獨之惑,都是受眾最容易得到共鳴的情緒。馬頔認為自己只是剛好迎合了這些情緒:“《南山南》那首歌,我寫的時候並不知道它能火。我也不是為了火而寫,我是被選擇的。”

許多事情始於小眾,毀於普及。爆紅後,這些民謠歌曲幾乎都面對爭議,比如對《南山南》歌詞的過度解讀;《天空之城》失掉了原來粗放原始的演唱方式,變得更流行音樂化;《成都》被成都當地居民質疑,等等。而原本熱愛這些歌曲的少數派,也要承受心愛之物被不由分說地傳播、分享、曲解的折磨。

馬頔對此持“寫歸寫,喜歡歸喜歡”的態度:“這些歌在小圈子裡也不一定備受好評,只是基數不大,所以不容易察覺。市場選擇之後它們‘爆紅’,這種不易察覺的質疑也就突然被放大了。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別人喜歡你,那是錦上添花。”

同當初的《南山南》一樣,趙雷和他的《成都》也在一夜之間爆紅。

“現在越來越回避‘民謠’這個詞了。”他低頭,勾著嘴角笑笑,“可能起初大家的認知裡,我的演出形式比較偏向大眾所理解的民謠。最早也是為了標榜自己,想獲得快速認同,才給自己貼了‘民謠’標籤,現在想來,離自己認知的真正民謠還相去甚遠。”年齡漸長、經歷增多的馬頔不吝解剖過去的自己:“看待問題的角度會發生一些轉變,比如我現在看自己以前的歌都覺得矯情。”

作家韓松落在《民謠為什麼突然火起來了?》中寫道:“事情可能是這樣的,在城市化加速的同時,年輕人一邊沉浸在城市化的便利和繁華中,一邊卻在渴望逃離。一代又一代年輕人,走的都是同樣的路,在變老之前,有點不安,有點不甘,總想著逃出去,日夜歡聚,哼唱著來自高地上的歌謠。”

這與馬頔的經歷非常相近。這個從小孤僻內向、喜歡記錄情緒碎片的北京孩子已經取得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他寫歌,也“意外”地被很多人喜歡。“我所有的理想都在音樂上實現了,現在就是自娛自樂。如果除了負擔沒有其他因素,我就會停掉。”

一首《南山南》讓原本相對小眾的馬頔為全國所知。

2014年《南山南》因選秀節目的助推而爆紅,馬頔也迅速成為民謠界新生代表。音樂製作人盧中強把馬頔這樣的民謠歌手稱為“補位者”,但馬頔有段時間“聽到《南山南》都想掀桌了”。情況相似的還有宋冬野、李志和趙雷,因為一首歌在更大的範圍內爆紅。近期趙雷被推到了過去馬頔所在的風口浪尖的位置。

新生代民謠歌曲中描繪的通常是遠方之愁、情愛之殤、離別之痛、孤獨之惑,都是受眾最容易得到共鳴的情緒。馬頔認為自己只是剛好迎合了這些情緒:“《南山南》那首歌,我寫的時候並不知道它能火。我也不是為了火而寫,我是被選擇的。”

許多事情始於小眾,毀於普及。爆紅後,這些民謠歌曲幾乎都面對爭議,比如對《南山南》歌詞的過度解讀;《天空之城》失掉了原來粗放原始的演唱方式,變得更流行音樂化;《成都》被成都當地居民質疑,等等。而原本熱愛這些歌曲的少數派,也要承受心愛之物被不由分說地傳播、分享、曲解的折磨。

馬頔對此持“寫歸寫,喜歡歸喜歡”的態度:“這些歌在小圈子裡也不一定備受好評,只是基數不大,所以不容易察覺。市場選擇之後它們‘爆紅’,這種不易察覺的質疑也就突然被放大了。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別人喜歡你,那是錦上添花。”

同當初的《南山南》一樣,趙雷和他的《成都》也在一夜之間爆紅。

“現在越來越回避‘民謠’這個詞了。”他低頭,勾著嘴角笑笑,“可能起初大家的認知裡,我的演出形式比較偏向大眾所理解的民謠。最早也是為了標榜自己,想獲得快速認同,才給自己貼了‘民謠’標籤,現在想來,離自己認知的真正民謠還相去甚遠。”年齡漸長、經歷增多的馬頔不吝解剖過去的自己:“看待問題的角度會發生一些轉變,比如我現在看自己以前的歌都覺得矯情。”

作家韓松落在《民謠為什麼突然火起來了?》中寫道:“事情可能是這樣的,在城市化加速的同時,年輕人一邊沉浸在城市化的便利和繁華中,一邊卻在渴望逃離。一代又一代年輕人,走的都是同樣的路,在變老之前,有點不安,有點不甘,總想著逃出去,日夜歡聚,哼唱著來自高地上的歌謠。”

這與馬頔的經歷非常相近。這個從小孤僻內向、喜歡記錄情緒碎片的北京孩子已經取得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他寫歌,也“意外”地被很多人喜歡。“我所有的理想都在音樂上實現了,現在就是自娛自樂。如果除了負擔沒有其他因素,我就會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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