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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於謙,此舉無名:明英宗奪門之變合法性的幾個疑問

奪門之變, 又稱南宮復辟, 明代宗朱祁鈺景泰末年, 將領石亨、大臣徐有貞、太監曹吉祥等於景泰八年(1457)發動政變, 擁戴被明代宗囚禁在南宮的兄長明英宗朱祁鎮復位, 是為奪門之變。 明英宗復辟後, 於謙被以謀逆的罪名處死, 而所有曾助英宗奪回帝位的功臣, 如徐有貞、石亨、張軏與曹吉祥等人都被封為大官, 富貴無極。

(《女醫明妃傳》中的奪門之變場景)

奪門之變的功臣們被當代寫史人戲稱為“還鄉團”, 按照當年明月的說法:

徐有貞等人也牢記還鄉團的宗旨, 雷厲風行地幹了幾件壞事。

比如, 他們攛掇明英宗殺害了于謙、王文, 將內閣大換血, 把陳循、江淵、商輅、蕭鎡一鍋端炒了魷魚。

事實上, 明英宗一開始不想殺於謙, 直到徐有貞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殺於謙, 此舉無名。

(於謙浮雕)

奪門之變是一場政變, 政變的合法性在於發動者的合法權利受到迫在眉睫的侵害, 非出以雷霆手段不足以挽回, 而奪門之變理論上的原因就是于謙等大臣打算迎立外藩即位, 換言之,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 其合法性就有很大的瑕疵。

徐有貞就是用這個邏輯陷阱把明英宗繞了進去, 終於報了私仇。

兩年之後, 我們之前文章提到的李賢幫著明英宗把這段亂麻梳理了一下:

首先, 當初也有人找我參加奪門, 但是我拒絕了(明英宗一臉黑線:納尼, 原來你不忠於我?);

石亨這些人說是迎駕還勉強樂意, 怎麼能說是奪門呢?天下本就是陛下的, 何必要奪?幸虧成事了, 假如不成功呢?他們拿陛下做賭注冒險, 為的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明英宗:日啊!原來我是被當做籌碼和冤大頭了。 )

(大明名相李賢)

明白過來的明英宗下詔:

以後奏摺不得出現“奪門”字樣, 違者嚴懲不貸。

那些奪門之變的功臣紛紛被追究責任。

李賢此舉當然總體上出於公心, 他要收拾那些驕狂擅權的石亨等人, 也要為無辜蒙冤的於謙討回公道, 更要讓明朝的政治走上正軌。

但是, 如果單純從明朝宮廷的政治邏輯看, 真實情形其實並不是他說的那麼一回事。

(明英宗朱祁鎮由霍建華飾演)

李賢的邏輯是這樣的:景泰帝(明代宗)朱祁鈺的兒子已經不幸早夭, 死後皇位必然出現空缺, 此時要麼是朱祁鎮復位, 要麼是朱祁鎮的兒子沂王朱見深(原來的皇太子)即位, 無論哪種事件走向, 明英宗都會回到權力核心,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發動政變冒險奪門。

(朱祁鎮和朱祁鈺年幼時是非常友愛的一對兄弟,此時卻……)

但是事實果真如此嗎?

如果我們僅僅從明朝皇位繼承的制度本身理論上看或許真的如此,但是奪門之變有沒有必要並不能事後從憲制意義上進行純學理的推理,當時大位未定,情勢間不容髮,從明英宗的角度,當然要當機立斷奪權。

按照沙梨熊先生閒談此事時和我們聊及的說法:

兔羊,可以迎立外藩,可以近支承宗、隔代繼統,玩大了還可以建炎故事,打蒙古未必有人才,玩政治滿朝都是人才。

總之:

還給胖哥哥這輩子是不會了,只有另選接班人這樣子,於謙們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和他們在一起了。

從歷史記錄看,于謙等大臣確實沒有迎立外藩的實際行動,所謂迎立襄王支系入繼大統是徐有貞等人的構陷,罪名是確鑿無疑的“莫須有”。

但是,於謙等人在景泰帝之後怎麼辦這個問題上的態度是曖昧不清的,沒有徵兆顯示皇位一定會回到朱祁鎮和朱見深父子一系。

(明英宗有各種短板,但從情商上看絕不昏庸)

明英宗的奪門之變從帝王秘傳心術的角度是必需的,絕不是不去主動操作只要被動等待,勝利就會瓜熟蒂落這種情形。

明英宗後來的所謂“醒悟”也絕不是因為被李賢點撥而明白了,只是,此一時彼一時,這些擅權攬政又傻乎乎拎不清的“功臣”們,也早該GAME OVER惹!

當然,本文的分析並不是說功在社稷而又以社稷為重君為輕原則的于謙於少保本身有過錯,那種理路,類似嶽飛自己不知趣所以該死,是不能成立也是抹殺良心的,是的,光明磊落、清清白白、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他們,本不需要用技術性的招數去背書和肯定。

(位於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三台山麓的於謙墓)

而明英宗的政治判斷和技術流都是正確而高超的,但自從他殺了於謙開始,他也就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於謙《石灰吟》)

(朱祁鎮和朱祁鈺年幼時是非常友愛的一對兄弟,此時卻……)

但是事實果真如此嗎?

如果我們僅僅從明朝皇位繼承的制度本身理論上看或許真的如此,但是奪門之變有沒有必要並不能事後從憲制意義上進行純學理的推理,當時大位未定,情勢間不容髮,從明英宗的角度,當然要當機立斷奪權。

按照沙梨熊先生閒談此事時和我們聊及的說法:

兔羊,可以迎立外藩,可以近支承宗、隔代繼統,玩大了還可以建炎故事,打蒙古未必有人才,玩政治滿朝都是人才。

總之:

還給胖哥哥這輩子是不會了,只有另選接班人這樣子,於謙們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和他們在一起了。

從歷史記錄看,于謙等大臣確實沒有迎立外藩的實際行動,所謂迎立襄王支系入繼大統是徐有貞等人的構陷,罪名是確鑿無疑的“莫須有”。

但是,於謙等人在景泰帝之後怎麼辦這個問題上的態度是曖昧不清的,沒有徵兆顯示皇位一定會回到朱祁鎮和朱見深父子一系。

(明英宗有各種短板,但從情商上看絕不昏庸)

明英宗的奪門之變從帝王秘傳心術的角度是必需的,絕不是不去主動操作只要被動等待,勝利就會瓜熟蒂落這種情形。

明英宗後來的所謂“醒悟”也絕不是因為被李賢點撥而明白了,只是,此一時彼一時,這些擅權攬政又傻乎乎拎不清的“功臣”們,也早該GAME OVER惹!

當然,本文的分析並不是說功在社稷而又以社稷為重君為輕原則的于謙於少保本身有過錯,那種理路,類似嶽飛自己不知趣所以該死,是不能成立也是抹殺良心的,是的,光明磊落、清清白白、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他們,本不需要用技術性的招數去背書和肯定。

(位於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三台山麓的於謙墓)

而明英宗的政治判斷和技術流都是正確而高超的,但自從他殺了於謙開始,他也就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於謙《石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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