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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講無為,老子和莊子有何不同

《莊子•應帝王》裡講了這樣一則寓言:

南海之帝為倏, 北海之帝為忽, 中央之帝為渾沌。 倏與忽經常在渾沌的地面上相會, 渾沌對他們非常好。 倏與忽商量著要報答渾沌, 說:“每個人都有七竅用來看, 用來聽, 用來吃東西, 只有渾沌沒有, 讓我們來為他開鑿七竅吧。 ”每天鑿一竅, 七日渾沌死。

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莊子用它揭示了這樣一個道理:事物本來的樣子, 是命運所定, 而命運所定的樣子就是最好的樣子。 人們如果試圖改變命運, 以人為來對抗命運, 即使出自好心, 也會導致最壞的結果。 這種道理道家講得最充分, 叫“無為”。

我們平常習慣于“老莊清淨無為”之類的說法, 莊子的無為是接著老子講的。 但莊子和老子的無為思想有所不同。

《老子》的無為從歷史經驗來, 主要講政治上怎樣“無為而治”, 無為的目的是為了“無不為”, “無不為”恰恰是最大的有為。 所以,

《老子》講的“無為”不是無所事事、消極懶惰, 更不是裝呆, 而是試圖通過無為達到天下大治。 《老子》以“無為”思想要求統治者不要放縱自己的貪欲而壓榨人民、役使人民, 提醒社會成員之間也不能因自己的貪欲而你爭我奪、損人利己, 這樣才能社會清淨安寧。

“無為而治”作為治國原則在中國政治史上有過很大的影響。 歷史上每逢改朝換代, 新上臺的統治者大多懂得採取寬鬆的政策。 比如漢高祖初入關, 便“掃除煩苛”, 廢除秦朝暴政, 與百姓約法三章;文、景二帝也能以清淨、恭儉安養天下, 人民生活安定, 經濟迅速發展, 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文景之治”。 文景之治的指導思想稍近于“無為”, 其要旨在於不擾民。

但是老子的無為思想在政治上也有流弊, 法家的集大成者韓非子從陰謀權術的角度來改造《老子》無為思想。 他說, 統治者應該居於深宮之中, 表面上清虛無為, 實際上無所不為, 臣下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韓非子看來, 厲害的君主都是說的是一套, 做的是一套, 這叫“居陰為陽”,

主張統治者翻手為雲, 覆手為雨, 讓老百姓感到莫測高深、不勝恐懼。 中國傳統政治人物大多人格卑下大概與韓非子的上述說法有關。

與《老子》主要講政治上的無為不同, 莊子主要講人生上的無為。 在上面所引的關於渾沌的寓言中, 倏忽是很快的意思, 暗指人為造作;渾沌是指混合不分的狀態, 暗喻自然無為。 寓言通過倏與忽出自好心而做了壞事, 來強調天道自然無為, 反對把人的意志強加給天地萬物。

在莊子看來, 人與天地萬物都有其自然的本性。 莊子形象地說, 牛馬生來就長了四隻腳, 這就叫天然;而用繩索套住馬頭, 拴住牛鼻子, 這就叫人為。 莊子要人們不要以人為去毀天然, 不要以造作去損害性命, 不要以有限之得去殉無窮之名。 然而, 世人往往違背其本性, 偏要認為造作, 賣弄機巧聰明, 迷戀繁文縟節, 追求浮躁虛華, 不僅使物的真性喪失了, 而且也使人自身所固有的自然的本性喪失殆盡。 按照莊子的看法, 道德、智慧、典章制度、財貨、音樂、工藝等等構成人類文明生活內容的社會現象, 都是對自然和人的本性的破壞,都是對安寧的天下的擾亂。因而,都是應當取締的物件。莊子認為,無為的本質就是順應自然的變化,使事物保持其天然的本性,去除一切人為造作。

莊子的無為生當亂世,主張“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他認為,無為才無害,無為才能免害,螳臂當車的結果只能是粉身碎骨。

莊子心目中的理想社會至德之世。在那個世界裡,人們同鳥獸一起遊戲,所有的人都保持著素樸的本性,沒有任何智慧機巧。莊子還寫到有虞氏之前的泰氏。泰氏睡覺時安閒舒緩,醒來時逍遙自適,把他叫做馬也行,叫做牛也行,反正無所謂,所以他沒有受到外物的牽累。在莊子看來,如果放棄試圖用人力去改變命運、改變自然的企圖,那麼就能擺脫一切負累。由無為帶來精神上的怡然自得,以此為仲介,就可以走向逍遙游的精神自由的境界。

在莊子的“無為”論裡面,我們看到能動的、社會的“人”完全被寂靜的、自然的“天”所吞沒,荀子曾經批評他“蔽於天而不知人”。但也應該看到,在莊子的時代,文明所帶來的快樂享受,只會被統治者佔有,而創造文明所需要付出的艱苦的體力和智力勞動,只能落在勞動者身上。莊子憎惡這種現象,所以在自然主義的立場上用無為理論對之作了批判。而如果從更廣闊的天人關係上看,現代社會人類以科學技術征服自然,帶來巨大物質利益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系列負面作用,莊子的無為思想對我們無疑是一副清醒劑,為我們消解人與自然的對立,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提供寶貴的思想資源。

都是對自然和人的本性的破壞,都是對安寧的天下的擾亂。因而,都是應當取締的物件。莊子認為,無為的本質就是順應自然的變化,使事物保持其天然的本性,去除一切人為造作。

莊子的無為生當亂世,主張“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他認為,無為才無害,無為才能免害,螳臂當車的結果只能是粉身碎骨。

莊子心目中的理想社會至德之世。在那個世界裡,人們同鳥獸一起遊戲,所有的人都保持著素樸的本性,沒有任何智慧機巧。莊子還寫到有虞氏之前的泰氏。泰氏睡覺時安閒舒緩,醒來時逍遙自適,把他叫做馬也行,叫做牛也行,反正無所謂,所以他沒有受到外物的牽累。在莊子看來,如果放棄試圖用人力去改變命運、改變自然的企圖,那麼就能擺脫一切負累。由無為帶來精神上的怡然自得,以此為仲介,就可以走向逍遙游的精神自由的境界。

在莊子的“無為”論裡面,我們看到能動的、社會的“人”完全被寂靜的、自然的“天”所吞沒,荀子曾經批評他“蔽於天而不知人”。但也應該看到,在莊子的時代,文明所帶來的快樂享受,只會被統治者佔有,而創造文明所需要付出的艱苦的體力和智力勞動,只能落在勞動者身上。莊子憎惡這種現象,所以在自然主義的立場上用無為理論對之作了批判。而如果從更廣闊的天人關係上看,現代社會人類以科學技術征服自然,帶來巨大物質利益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系列負面作用,莊子的無為思想對我們無疑是一副清醒劑,為我們消解人與自然的對立,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提供寶貴的思想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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