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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恨晚——關於讀書,梁曉聲和張大春有話要說

“世界讀書日”這個原本並不那麼出名的日子最近突然火了, 而在這一天, 跟讀書相關的種種話題和新聞裡, 最重磅的消息是:電商出身的京東居然正兒八經地辦了一個文學獎, 這個文學獎不光以超高的獎金額度(總獎金280萬元, 單一獎項高達100萬元)在國內文學獎裡嶄露頭角, 而且還有著堪稱“華語夢之隊”陣容的超豪華評委會名單:這個名單, 由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有中國作協名譽副主席王蒙、當代作家梁曉聲、著名作詞人方文山、茅盾文學獎獲得者畢飛宇, 以及張大春、史航、蔣方舟、羅永浩、郎永淳、鞠萍等36名評委所組成。

在這次發佈會上, 作為作家評委的代表, 梁曉聲和張大春出席了活動並接受了採訪。 雖然這也是兩位作家的首次見面, 但或許因為“讀書”本身有著太多的共同話題, 這兩位元當代中國文壇的代表人物, 聊到興起時堪稱“一見如故,

相見恨晚”, 梁曉聲好幾次抓住張大春的手表示:“我們以後應該再找些機會, 多開展幾次這樣的對話, 一起來聊聊讀書!”

梁曉聲:不要把讀書當成娛樂, 否則我們的閱讀太低齡化

就像他的文風一樣, 梁曉聲的發言也是毫不留情, 直擊要害:“最有價值的書, 往往是娛樂性最少的書。 ”梁老直言, 國內如今的閱讀風氣不太好, 就是我們太追求娛樂性, 而忽略了書籍真正的價值。 我們的閱讀, 太低齡化。

梁曉聲舉了個例子:“我在參加國家圖書館文津獎評比的時候, 經常有一個困惑, 國外的《人類簡史》、《時間簡史》, 《萬物簡史》, 還有《科學簡史》, 大厚本的書, 是寫給誰看的呢?……國內這些書的讀者群是介於26歲到35歲之間的。 而國外還不是, 國外的這個年齡的人已經不看這種書了,

國外是15歲, 20歲以下, 超過這些歲的人不看這些書了。 ”

但這並不是說這些書不好。 在梁曉聲看來, 像這些科普類的書, 都是由獲了多項科技獎的科學家寫的, 其實我們應該反思一個問題:為什麼國外搞科學的人, 文學功底都能那麼好, 寫出那麼通俗易懂又好看的書?歸根結底, 這與良好的閱讀習慣密不可分。

“當我們來看某些發達國家的時候, 我們知道, 那裡的孩子他們在高中和高中以下看的是那類書;而我們這裡的孩子, 高中以上到35歲的時候, 可能還看我們通常所說的一些網路上的書, 這是不同的。 ”

梁曉聲認為, 有意義、有價值的閱讀, 一定是超齡的。 小學四五年級, 你就可以去嘗試讀初中生的書, 甚至高中一、二年級看的書, 已經可以去讀世界名著。 世界名著裡往往寫了許多名言警句, 例如在《悲慘世界》裡寫到的三條做人的原則, 勸導人們不論如何要做個好人。 像這樣的句子, 在12、13歲時候看到會覺得是真理, 會徹底影響甚至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觀。

而如果你是在23歲、33歲甚至43歲時看到, 那就只不過是一行“說教”的字。 從社會意義來說, 讓更多的人選擇做好人, 當然是積極的。

另外, 對於讀書這件事, 梁曉聲覺得一定要把小說和其他的書籍分開。 小說更引人入勝, 但它應該只是人和書籍建立起終身親密關係過程中的一個“伴娘”, 或者說引路人。 當這個伴娘將你帶到了書的殿堂的門口, 她會跟你說她已經送到了, 接下去是你自己的事。 你可以開始讀傳記, 讀歷史, 讀文化, 讀科技……一個讀書人超過40歲還整天讀小說的話, 就應當好好反思一下。

張大春:愛上伴娘也不是錯, 書有各種各樣的讀法

在談到超過40歲要不要讀小說的問題時, 張大春顯然有著跟梁曉聲不一樣的看法。 “這就是他愛上了伴娘了,也沒有錯。”而且,在張大春看來,這樣的人倒是真正熱愛文學的人,應該給他們發個獎。

有著“鬼才”之稱的張大春,對如何讀書有著自己的見解。“我常常強調讀書可以不要那麼滿,可以讀的快,可以讀的多,可以讀的大量,但是不要忘了要反復讀,有些書是值得反復讀的,也可以很慢的讀。”他說他很慚愧,作為一個中文系畢業的人,如今一部《五代史》也沒讀完。並不是因為字數多,而是他覺得這本書寫得太好了,一定要慢慢讀,只有在那麼慢的狀態下,才能建立起訊息和訊息之間的關係——而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40年。

而對於讀書的選擇,張大春顯然也要寬容得多。在他看來,“我們永遠不會知道,20年,30年,50年之後的經典什麼東西”。如果發現大家都在追捧庸俗作品,那麼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可以去討論為什麼這些庸俗作品可以吸引人?事實上,如今被視作西方文學經典的莎士比亞,在他那個時代,也是不折不扣的流行文化。那個時候的莎士比亞,考慮更多的是如何讓觀眾追捧,甚至如何去取悅和挑逗他的觀眾——從這一點來看,不是跟現在的許多流行文化很像嗎?

當下IP劇當紅,各種文學作品被改編為影視作品的概率也越來越高。對於這種現象,張大春講了2個例子。一個例子是米蘭·昆德拉,他曾經說過:“一個偉大的小說,必須有能力,必須想辦法,逃離被改編成好萊塢電影的命運……”。而另一個例子,是丹·布朗。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火了,但我們回頭去看他之前的作品,會發現每一部幾乎都可以直接拿來拍電影——在他寫小說的時候,就已經是以“被改編成電影”去努力了。張大春說,對於文學改編影視,他不會去評價這兩種態度孰優孰劣,但這確實是一個影響巨大的趨勢。即使米蘭·昆德拉本身,也沒有逃離這種趨勢,他自己的作品也被改編成了電影。

“這就是他愛上了伴娘了,也沒有錯。”而且,在張大春看來,這樣的人倒是真正熱愛文學的人,應該給他們發個獎。

有著“鬼才”之稱的張大春,對如何讀書有著自己的見解。“我常常強調讀書可以不要那麼滿,可以讀的快,可以讀的多,可以讀的大量,但是不要忘了要反復讀,有些書是值得反復讀的,也可以很慢的讀。”他說他很慚愧,作為一個中文系畢業的人,如今一部《五代史》也沒讀完。並不是因為字數多,而是他覺得這本書寫得太好了,一定要慢慢讀,只有在那麼慢的狀態下,才能建立起訊息和訊息之間的關係——而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40年。

而對於讀書的選擇,張大春顯然也要寬容得多。在他看來,“我們永遠不會知道,20年,30年,50年之後的經典什麼東西”。如果發現大家都在追捧庸俗作品,那麼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可以去討論為什麼這些庸俗作品可以吸引人?事實上,如今被視作西方文學經典的莎士比亞,在他那個時代,也是不折不扣的流行文化。那個時候的莎士比亞,考慮更多的是如何讓觀眾追捧,甚至如何去取悅和挑逗他的觀眾——從這一點來看,不是跟現在的許多流行文化很像嗎?

當下IP劇當紅,各種文學作品被改編為影視作品的概率也越來越高。對於這種現象,張大春講了2個例子。一個例子是米蘭·昆德拉,他曾經說過:“一個偉大的小說,必須有能力,必須想辦法,逃離被改編成好萊塢電影的命運……”。而另一個例子,是丹·布朗。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火了,但我們回頭去看他之前的作品,會發現每一部幾乎都可以直接拿來拍電影——在他寫小說的時候,就已經是以“被改編成電影”去努力了。張大春說,對於文學改編影視,他不會去評價這兩種態度孰優孰劣,但這確實是一個影響巨大的趨勢。即使米蘭·昆德拉本身,也沒有逃離這種趨勢,他自己的作品也被改編成了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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