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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顧城、崔健、竇唯、三毛,他拍誰就是誰一生中最好的照片

"我整天和他們

►對話肖全:被那個時代挑中, 這是老天給我的

煙花四處綻放的時代

剝洋蔥:你在拍《我們這一代》時, 對中國五六十年代出生的知名文化藝術界人士進行影像建檔, 並列了一個名單。 這個名單最初都有誰?你選擇拍誰的標準是什麼?

肖全:名單上就是我後來拍的那些人, 顧城、三毛、楊麗萍等等。 但不是是個名人就去拍, 我拍的是對中國當代文化、藝術有推動作用的、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在你看來, 八九十年代是個什麼時期?

肖全:各個領域都開始覺醒的時代。 崔健的《一無所有》;老謀、凱歌、田壯壯對當代藝術的貢獻;何訓田他們的音樂;楊麗萍的舞蹈;張曉剛、何多苓的美術;北島、顧城的文學創作……就像年三十晚上,

你站樓頂上看到煙花在到處綻放一樣。

那是一個理想主義的、熱火朝天、激情燃燒的年代, 我做的拍攝在那時特別自然。 如果我現在做這個事情, 人們肯定覺得幹嘛呀, 大家都很忙。 那時候他們並不忙, 沒有電話, 登門拜訪, 一找一個準兒。

剝洋蔥:那時候, 你是什麼樣的?

肖全:有個後來嫁到以色列的詩人, 她向別人介紹我——“肖全, 著名男粉”。 粉在我們方言裡指特別漂亮、帥氣。 年輕時候我很多情, 容易喜歡上一個人, 也容易一下子把一個事情淡下來, 不靠譜。 有股子熱烈又浪漫的“欲”。

剝洋蔥:很多中年人在懷念八九十年代,

你會懷念嗎?你覺得人們在懷念那個年代的什麼?

肖全:我懷念, 但我不執著。

那時候物質匱乏、資訊又閉塞, 但恰恰越是那樣, 越有一種刺激。 沒有書, 看不到, 大家就越喜歡手抄本, 如饑似渴地讀書。 晚上吃完飯後聽說一個地方演露天電影, 我們帶著凳子到很遠的地方去看, 一點兒不嫌累。 有些人說我記性好, 一個電影看了10遍, 臺詞都能慢慢背下來。

剝洋蔥:萬夏曾評論, 你既是那個時代的參與者, 也是見證者。 你認可這句話嗎?

肖全:完全同意。 我整天和他們(被拍攝的人)混在一起。 我看到何訓田寫曲子、朱哲琴出《黃孩子》專輯、楊麗萍編舞、顧城給我寫過信、我和張棗騎著自行車背孫道臨版的哈姆雷特、柏樺跟我講他愛上一個女同學在火車上寫《再見,

夏天》那首詩……這都是我見證過的。

他們是在碼字寫詩, 唱歌跳舞, 我是拍照片。 我哪兒僅僅是一個旁觀者啊, 我他媽的和他們一模一樣。

肖全拍攝的鞏俐。

被時代挑中的人

剝洋蔥:有人覺得你是被時代選擇和挑中的那個人,

你怎麼看?

肖全:這個說法肯定是成立的。 我經常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就像是收音機在不斷地調頻, 然後我就收到了, 這是老天給我的。

剝洋蔥:作為一個局內人, 你當時應該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時代的洪流中吧?

肖全:不, 我意識到了, 而且感覺太強烈。 那個時代、那些人在他們的領域裡癡迷、工作。 那時電影、文學、繪畫等領域都在飛快向前, 我可以感受的到那是個特別快樂的年代。

而且國外也是經歷過一股文化思潮而發展的, 我就知道自己在國內正經歷著那個類似的階段。

剝洋蔥:前幾天你剛結束了在北大的講座, 近期又在北京設展。 你覺得90後能夠理解體會到你所拍攝的那個年代嗎?

肖全:只是部分, 肯定不是全部。

因為畢竟不在一個語境裡面, 很多人在那時候還沒有出生。 但是我可以去試著製造一種氣氛, 比如我會在展覽西川照片時下面寫他的代表作——“突然停電, 我意識到我生活在一個發展中國家裡面”。 說不定有一兩個人, 對這些語言有興趣, 他會想去瞭解詩歌是怎麼回事兒。

剝洋蔥:目前中國正處於一個轉型期, 可以拍攝很多照片來見證社會的轉型。 為什麼你在後期沒有拍攝這些記錄時代的照片, 轉而去拍攝旅行中的見聞了呢?

肖全:因為我在八九十年代的狀態, 是受布列松、馬克·呂布的影響去拍攝。 沒人告訴我會怎麼樣, 等真把那些照片集合在一起了, 大家會說哇塞, 挺牛的。 但這對我而言是個很自然的過程。 之後,我就沒有那種想法說現在是什麼樣的年代,我再去拍怎樣的記錄。慢慢就走到現在的狀態了,很難說清楚,我也隨性地走。

剝洋蔥:有人評價“肖全拍誰就是誰一生中最好的照片”,你怎麼看?

肖全:那個時間段,他們正處在那個火候,一下子爆了。拍他們的之前之後都不會有那樣的效果了。比如之前崔健在吹小號,他還沒唱一無所有,或者他是一個中學生,他就像一個沒開的花骨朵。再往後推,可能一些人就謝了、沒了。

史鐵生。

“我的袒護就是不拍他們了”

剝洋蔥:現在名人明星層出不窮,你為什麼沒有繼續拍下去?

肖全:最近一次就是2012年拍了周迅。我現在沒有拍攝名人的計畫,我不覺得必須成為一個拍攝名人、時尚圈的攝影師。

早年拍顧城、三毛、張藝謀他們是因為我當時看到龐德的一張照片,覺得中國也應該有這樣的照片,就是一個樸素的念頭。後來拍多了,很多人給我支持和鼓勵。顧城很喜歡我拍的照片,何多苓跟我說,“肖全,狗日的,你要是這樣拍下去,不得了啊”。

1990年萬夏鼓勵我出書、做展覽。後來書出版,到1996年之後,我就覺得夠了。

剝洋蔥:後來成名的人有來找你給他們自己拍肖像嗎?

肖全:少,很少。

剝洋蔥:有人猜測,你不再去拍《我們這一代》裡的那些人是因為對這個時代失望了?

肖全:不是。有人強烈建議我拍一下那些人現在的模樣,我也鬥爭過,掙扎過。如果說我真的有什麼顧慮的話,就是經過這麼多年,我們都在變,包括我自己的相貌,和之前變了很多。

比如老崔現在戴個帽子,那肯定沒有過去那樣好看。這時候,我再為了我自己的一個想法,把他們再拍給全國人民看,有必要嗎?

你心裡是想把他們留在最初拍攝時的那個樣子嗎?

肖全:我講心裡話,我拍了他們之後,挺袒護他們的。我的袒護就是我現在不拍他們,這是我的真心。

洋蔥話題

文中你最喜歡哪一張照片?

之後,我就沒有那種想法說現在是什麼樣的年代,我再去拍怎樣的記錄。慢慢就走到現在的狀態了,很難說清楚,我也隨性地走。

剝洋蔥:有人評價“肖全拍誰就是誰一生中最好的照片”,你怎麼看?

肖全:那個時間段,他們正處在那個火候,一下子爆了。拍他們的之前之後都不會有那樣的效果了。比如之前崔健在吹小號,他還沒唱一無所有,或者他是一個中學生,他就像一個沒開的花骨朵。再往後推,可能一些人就謝了、沒了。

史鐵生。

“我的袒護就是不拍他們了”

剝洋蔥:現在名人明星層出不窮,你為什麼沒有繼續拍下去?

肖全:最近一次就是2012年拍了周迅。我現在沒有拍攝名人的計畫,我不覺得必須成為一個拍攝名人、時尚圈的攝影師。

早年拍顧城、三毛、張藝謀他們是因為我當時看到龐德的一張照片,覺得中國也應該有這樣的照片,就是一個樸素的念頭。後來拍多了,很多人給我支持和鼓勵。顧城很喜歡我拍的照片,何多苓跟我說,“肖全,狗日的,你要是這樣拍下去,不得了啊”。

1990年萬夏鼓勵我出書、做展覽。後來書出版,到1996年之後,我就覺得夠了。

剝洋蔥:後來成名的人有來找你給他們自己拍肖像嗎?

肖全:少,很少。

剝洋蔥:有人猜測,你不再去拍《我們這一代》裡的那些人是因為對這個時代失望了?

肖全:不是。有人強烈建議我拍一下那些人現在的模樣,我也鬥爭過,掙扎過。如果說我真的有什麼顧慮的話,就是經過這麼多年,我們都在變,包括我自己的相貌,和之前變了很多。

比如老崔現在戴個帽子,那肯定沒有過去那樣好看。這時候,我再為了我自己的一個想法,把他們再拍給全國人民看,有必要嗎?

你心裡是想把他們留在最初拍攝時的那個樣子嗎?

肖全:我講心裡話,我拍了他們之後,挺袒護他們的。我的袒護就是我現在不拍他們,這是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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