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提琴家朱丹, 英國《留聲機》雜誌的評價是“引領當今國際樂壇的中國藝術家之一”。
日前, 朱丹做客復旦大學新聞學院, 以“我的旅程:音樂與大自然”為題, 分享了自己的音樂旅程。 3月18日, 他還將攜手上海愛樂樂團, 在東方藝術中心獻演貝爾格的《小提琴協奏曲》。
朱丹
音樂教育是整個家庭的事
35歲, 出生于北京, 朱丹的音樂之路可謂順風順水。 4歲時, 他由父親啟蒙培養學習小提琴, 13歲進入中央音樂學院附中, 16歲獲全額獎學金赴紐約曼尼斯音樂學院深造。
朱丹的父母並非職業音樂家, 但收藏了很多古典唱片, 喜歡放古典音樂。 朱父記得, 兒子兩歲多走路還不穩, 聽到“四小天鵝”選段就會手舞足蹈, 拍子和節奏都能跟上, “當時我就堅定了要培養他, 我覺得他有一定的音樂天賦。 ”
朱父認為, 孩子學音樂將來不一定要從事專業, 但在素質教育上, 音樂會對其一生產生深遠影響,
當前, 中國有近8000萬兒童學鋼琴, 學小提琴的人也不在少數。 朱丹從自身體驗出發說, 音樂教育其實是整個家庭的教育, 不光孩子要學, 家長也有責任參與學習。
“我父母並不是職業音樂者, 幸運的是, 他們在我學小提琴時很緊密地參與了這個過程, 陪我一起上專業課, 陪我選作品, 帶我聽音樂會, 自己也在底下學我演奏的作品。 整個家庭的學習會給孩子帶來更多樂趣, 因為他並不是孤單一個人在學。 ”
“現在的人肯定比我那個年代的父母更忙, 可能大家會用時間作藉口,
小時候, 朱父並不給朱丹成家成名的壓力, 但對他每天練琴很堅持。 對這一點, 朱丹也很感慨:拉琴光有才是不夠的, 重要的是要有持之以恆的精神。
“尤其是演奏專業, 我們要上臺, 要拿出最好的狀態, 這個狀態是平常積累出來的。 就像體育運動員在運動場上, 要有一個系統化、堅持不懈的訓練過程。 ”也因此, 朱丹總是和家長說, 孩子的才能要通過訓練才能挖掘出來, “當你挖掘出新的才能時, 你會覺得更有意思, 更想去通下一個難關, 更想去練習。 ”
朱丹還記得求學時,
不光練琴, 朱丹也建議琴童和音樂愛好者多聽不同作曲家、不同風格、不同樂器的音樂作品。 就像讀莎士比亞, 唯讀一部作品, 根本無法深入瞭解這位文化巨匠。 再比如莫札特, 他的小提琴作品中有很多角色都援引自他歌劇裡的故事和內容, “作品聽得越多, 越能豐富你的想像力, 對理解作者也有很大的幫助。 ”
講座現場, 一位曾在廣州交響樂團附屬青少年樂團歷練的復旦學生提問, 國內的青少年交響樂團和國外相比有一定差距,
朱丹認為, 國內青少年交響樂團最大的一個問題, 是缺乏合作與尊重的意識。
“國外小孩從小就養成了一種習慣, 不光自己練琴, 還要跟同齡人、跟兄弟姐妹一起合奏。 合奏中養成的習慣, 為他們今後走進交響樂團打開了一扇門。 ”
然而, “國內的音樂教育相對比較狹窄, 大家都重視自我的鍛煉, 要拿分、要考級。 學音樂的目的如果只是為了考學校, 為了加分, 為了考級, 我勸你趕緊停止, 因為這是在浪費時間, 反而影響你對音樂產生負面的東西。 ”
朱丹強調, 演奏交響樂的關鍵在於合作, 而合作起於互相尊重, “你看不起他, 大家互相有一種歧視感, 這個樂團不可能拉得好。 你不能把耳朵關在自己的琴上,而是要放在外面,聽別人怎麼拉,你才能拉得更好。我們常說弦外之音,這是演奏當中真正需要做到的。”
朱丹在復旦演奏
古典音樂裡的人文傾向太多了
在劇院里拉小提琴不稀奇,但要在南極大陸上拉,就實屬難得了。
朱丹曾與國際環保組織“南極論壇”遠赴南極兩次,有一次,他還在戶外冰川上,即興演起了馬思聰的《思鄉曲》。
這次演出不僅給朱丹,也給隨行之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朱丹說,在南極戶外演奏,原本是他很避免的事,因為南極氣溫低,風力強勁,手感冰冷,對琴也有風險。但最終,他還是架不住這片白色大地的誘惑,即興來了一曲,演完後,身旁的一塊巨大冰川突然就斷裂崩塌了。
“冰川倒塌的一瞬間也是一種音樂。”朱丹笑說,音樂本身來自於大自然,當你把自己投身於自然環境,風聲、水聲、鳥聲,身邊的很多東西都是音樂。
然而,很多人意識不到,古典音樂裡的人文傾向太多了,“古典音樂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缺少自然的韻律,尤其是當代音樂。”
朱丹舉例,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第六交響曲),就用音樂描摹了鳥語、溪水、暴雨、雷霆等自然景象。這是貝多芬九首交響曲作品中標題性最為明確的一部,淋漓盡現了他在雙耳完全失聰的情況下,對大自然的依戀。
“自然發出來的動態,他全抓到了。所以這些偉大作曲家並不是憑空想像的天才,他的很多素材,他的很多靈感,都是由大自然創造出來的。”也因此,朱丹格外珍惜兩次南極之旅,他對大自然的理解,也因為南極有了質的變化。將來,他還打算將這段經歷糅成音樂,自創一首“南極之歌”。
你不能把耳朵關在自己的琴上,而是要放在外面,聽別人怎麼拉,你才能拉得更好。我們常說弦外之音,這是演奏當中真正需要做到的。”朱丹在復旦演奏
古典音樂裡的人文傾向太多了
在劇院里拉小提琴不稀奇,但要在南極大陸上拉,就實屬難得了。
朱丹曾與國際環保組織“南極論壇”遠赴南極兩次,有一次,他還在戶外冰川上,即興演起了馬思聰的《思鄉曲》。
這次演出不僅給朱丹,也給隨行之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朱丹說,在南極戶外演奏,原本是他很避免的事,因為南極氣溫低,風力強勁,手感冰冷,對琴也有風險。但最終,他還是架不住這片白色大地的誘惑,即興來了一曲,演完後,身旁的一塊巨大冰川突然就斷裂崩塌了。
“冰川倒塌的一瞬間也是一種音樂。”朱丹笑說,音樂本身來自於大自然,當你把自己投身於自然環境,風聲、水聲、鳥聲,身邊的很多東西都是音樂。
然而,很多人意識不到,古典音樂裡的人文傾向太多了,“古典音樂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缺少自然的韻律,尤其是當代音樂。”
朱丹舉例,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第六交響曲),就用音樂描摹了鳥語、溪水、暴雨、雷霆等自然景象。這是貝多芬九首交響曲作品中標題性最為明確的一部,淋漓盡現了他在雙耳完全失聰的情況下,對大自然的依戀。
“自然發出來的動態,他全抓到了。所以這些偉大作曲家並不是憑空想像的天才,他的很多素材,他的很多靈感,都是由大自然創造出來的。”也因此,朱丹格外珍惜兩次南極之旅,他對大自然的理解,也因為南極有了質的變化。將來,他還打算將這段經歷糅成音樂,自創一首“南極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