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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向寵妃施“苦肉計”:大臣唾沫留臉上

宋仁宗趙禎(資料)

宋仁宗是北宋帝國最高領導人, 身邊美女如雲, 可是有一美豔女子卻能在眾多美女中脫穎而出, 專寵多年,

此人就是貴妃張氏。 宋仁宗對她恩寵有加, 短短幾年間, 就把她從小小的才人提拔成僅次於皇后的貴妃, 甚至動過廢掉曹皇后改立張貴妃的念頭。 可惜, 張貴妃30歲出頭就一命嗚呼。 宋仁宗悲痛萬分, 不顧曹皇后的冷眼和朝廷眾位大臣的反對, 在皇后在世的情況下, 就追封張貴妃為溫成皇后, 癡情得有些過頭。

不過, 宋仁宗既非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冷酷皇帝, 也並非愛江山更愛美人的荒淫皇帝。 就算他對張貴妃再怎麼寵愛, 可一旦牽涉江山社稷、官員任免的大事, 宋仁宗還是很有分寸的。

張貴妃出身寒微, 在宮中難免受人歧視, 於是總盤算著拉自己娘家人一把。 張貴妃的父親和兄弟都不夠爭氣, 或者早喪或者無能, 只有伯父張堯佐還算爭氣,

雖然關係疏遠了一點, 但畢竟是娘家人。 張堯佐擔任地方官多年, 名聲還不錯, 被順利調到中央。 可是擔任什麼官職好呢?張貴妃看中了“宣徽使”一職。 這是皇城各衙門的最高負責人, 是皇帝的大總管, 權力極大, 油水多多, 一般都是由國防部副部長(樞密副使)兼任。

可是, 張貴妃枕頭風吹了很多遍, 宋仁宗總是遲遲沒有動作。 張貴妃每天都哭哭啼啼, 宋仁宗招架不住, 答應試一試。 臨出門, 張貴妃拍拍宋仁宗的肩, 說:“官家今天可不要忘了提宣徽使的事啊。 ”宋仁宗連連說:“得了得了。 ”很是無奈。 宋仁宗上朝後宣佈這項任命, 可是包拯極力反對, 說話慷慨激昂, 唾沫都噴到皇帝臉上了。 皇帝很無奈, 只好放棄。

這個故事一般被認為表現了包拯的剛直敢諫和宋仁宗的仁慈虛心,

可是原文後面還有一段奇怪的文字:“溫成(張貴妃)遣小黃門次第探伺, 知拯犯顏切直, 迎拜謝過, 帝舉袖拭面……”按照常理, 一個人被人把唾沫噴到臉上後, 會在第一時間擦去, 可是宋仁宗沒有。 他不但沒有在朝堂上立刻擦去, 就算是在散朝之後也沒有擦去, 而是一直從朝堂退出, 走到後宮, 來到張貴妃面前, 才“舉袖拭面”。

很明顯, 他在施展“苦肉計”。

宋仁宗就是要告訴張貴妃, 不是我不把你放在心上, 而是阻力實在太大, 看看, 我都被人吐口水了, 絕對不是騙人, 有口水為證。 他還借題發揮, 說:“中丞向前說話, 直唾我面。 汝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 汝豈不知包拯是禦史中丞乎?”言下之意,

我這麼受辱, 完全是為了你啊!

果然, 看到宋仁宗為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明明他並沒替自己辦成事, 可張貴妃不但沒有責備他, 反而主動迎上前去向他道歉。 面對大聲嚷嚷、一臉憤然的宋仁宗, 張貴妃小心翼翼, 很久都不再提給家人封官的事情了。

張貴妃身為大宋帝國的第二夫人, 自然少不了人來巴結。 宋仁宗富有天下, 他的寵妃自然也啥都不缺。 大臣王拱辰(李清照的曾外公)因為反對慶曆新政, 刻意打壓蘇舜欽和范仲淹, 被宋仁宗貶到地方擔任知州去了。 他想調回京城, 便千方百計搜羅了一個定州紅瓷器獻給張貴妃。 定州瓷本就是宋瓷中的珍品, 紅瓷更是定州瓷中罕見的變種, 據說顏色猶如朱砂,

晶瑩剔透又如美玉。

張貴妃見到後愛不釋手, 但知道宋仁宗不喜歡後妃和大臣來往、干預朝政, 只是偷偷賞玩。 有一天宋仁宗突然到來, 張貴妃來不及藏好定州紅瓷, 被宋仁宗發現了。 宋仁宗一看大怒, 生氣地問:“安得此物?”張貴妃看到仁宗大怒, 也不敢隱瞞, 供出了王拱辰。 宋仁宗更怒:叫你不要收人家的禮物, 你怎麼就是不聽!他不但是嘴上說說, 還抄起柱斧(宋朝皇帝經常拿在手上的一種裝飾品, 類似玉如意), 一下子把珍貴的瓷器砸碎了。 張貴妃一臉愧色, 連忙下跪請罪。 王拱辰自然也沒有被調回。

可是, 就算張貴妃宣揚自己絕不收禮, 還是有許多人想破腦袋用各種方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出身名門、位高權重的名臣文彥博也不能免俗。 張貴妃的父親和文彥博的父親早年相識,文彥博想借張貴妃之力拜相,就費盡心思找了一匹珍稀的用金線編織的蜀地燈籠錦獻給張貴妃。張貴妃大喜,做成一件華麗的禮服,並在上元佳節宮廷大宴時穿上,一時豔驚四座,連宋仁宗都頻頻注目。可是,當宋仁宗聽說這匹燈籠錦是文彥博所獻後,就算宴會上人多嘴雜,易惹是非,宋仁宗還是頓時沉下臉來,給了張貴妃一個大大的難堪。

不過,宋仁宗還是很注意分寸的,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斬斷和所有人的人情往來,不大現實,也沒有必要。王拱辰獻上定州紅瓷,宋仁宗一斧砸掉;文彥博獻上燈籠錦,宋仁宗只是給點兒臉色。關鍵在於,王拱辰是因為反對朝廷新法、且惡意陷害朝臣而被貶的,這種人絕對不能輕易赦免,所以宋仁宗態度強硬;而文彥博和張貴妃畢竟算是世交,互相有點人情往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個是後妃,一個是朝廷重臣,並且是呼聲很高、即將拜相的朝廷重臣,兩人一旦勾結,很有可能操縱朝政,所以宋仁宗必須防患於未然。於是,按照正常程式,宋仁宗仍然任命文彥博為宰相,但當禦史提出,文宰相曾經獻給張貴妃燈籠錦時,宋仁宗趁機發難,將文彥博罷相,以警醒自己的女人們。為了安撫貴妃,那個提出彈劾的禦史隨後也被罷官,算是平衡。

當然,如果宋仁宗只是一味強硬,總是使用家庭暴力,動手腳、甩臉子,那也算不得藝術。他在處理江山和美人的關係時,還注意以理服人,以情動人。

當時的大宋宮廷,常常是國家流行時尚的發源地,宮中發生的大小事務不但關係到大宋的政治、軍事,還關係到大宋的經濟、生活。像金橘,本是江西的特產,因為出產地太偏遠,開封府的許多人都不認識,可是有一次江西的官員獻上金橘,張貴妃一吃就愛上了這口,於是京城都流行吃金橘了,金橘價格一下暴漲幾十倍。好在金橘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價格比較低廉,對百姓的生活影響比較小,可是珍珠就不同了。宋代的珍珠,價格多是黃金的十倍。有一年,廣州有一個外國商人非法攜帶一批珍珠進入,被官府抓捕充公。珍珠運到京城,宋仁宗帶著後宮嬪妃集體觀賞。張貴妃一看到碩大且無瑕的珍珠,就走不動了。看到心愛的女人如此喜歡,宋仁宗自然大方地將珍珠賞賜給她。可是其他嬪妃不幹了。平時皇帝就經常賞賜一些好東西給她,現在又給她珍珠,實在太偏心了!宋仁宗也怕煩,就答應讓人去集市上購買類似的珍珠,結果搞得京城的珍珠價格暴漲。

宋仁宗聽說後很是擔憂,當時國家多難,西北不甯,又長年給遼國和西夏支付歲幣,國庫並不充裕。若是因為購買珍珠這樣的奢侈品,耗費大量錢財,實在不划算。可是,也不能無視其他嬪妃,後宮不寧,朝廷也難安啊。怎麼辦呢—眾位嬪妃之所以要珍珠,其實不是為了珍珠本身,只不過是不忿唯獨張貴妃得到珍珠罷了。如果張貴妃能夠主動放棄,其他人自然就不會糾纏了吧?

幾天之後,皇帝召集眾位嬪妃觀賞牡丹,皇后和嬪妃都到了,唯獨張貴妃最後到,頭上戴滿了前兩天宋仁宗單獨賞賜的名貴珍珠。眾位嬪妃一看張貴妃那神氣活現的樣子,都很忌妒,曹皇后更是臉如寒冰。這次,宋仁宗沒有像以往一樣迎上前去,而是站立不動,等張貴妃自己走過來。不但如此,他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說:“滿頭白紛紛,豈無忌諱?”一頭的白色珍珠,仿佛死了人服喪一樣,多難堪!聽到宋仁宗這麼說,所有嬪妃都哈哈大笑。張貴妃羞愧難當,急忙回去換了尋常的裝扮。宋仁宗看了很高興,親自上前給張貴妃頭上簪了一朵豔麗的牡丹花。於是,所有嬪妃都不戴珍珠頭飾,改插牡丹花了。自然,京城的珍珠價格也恢復到了正常水準。

宋仁宗用一朵牡丹花就平抑了京城的珍珠價格,更平息了眾位嬪妃的紛爭。如此處理家庭和事業、愛情和工作的關係,江山和美人兩不誤,可謂高明!

本文摘自《百家講壇》2012年第16期,作者:吳仙花,原題為《宋仁宗:江山美人兩不誤》

張貴妃的父親和文彥博的父親早年相識,文彥博想借張貴妃之力拜相,就費盡心思找了一匹珍稀的用金線編織的蜀地燈籠錦獻給張貴妃。張貴妃大喜,做成一件華麗的禮服,並在上元佳節宮廷大宴時穿上,一時豔驚四座,連宋仁宗都頻頻注目。可是,當宋仁宗聽說這匹燈籠錦是文彥博所獻後,就算宴會上人多嘴雜,易惹是非,宋仁宗還是頓時沉下臉來,給了張貴妃一個大大的難堪。

不過,宋仁宗還是很注意分寸的,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斬斷和所有人的人情往來,不大現實,也沒有必要。王拱辰獻上定州紅瓷,宋仁宗一斧砸掉;文彥博獻上燈籠錦,宋仁宗只是給點兒臉色。關鍵在於,王拱辰是因為反對朝廷新法、且惡意陷害朝臣而被貶的,這種人絕對不能輕易赦免,所以宋仁宗態度強硬;而文彥博和張貴妃畢竟算是世交,互相有點人情往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個是後妃,一個是朝廷重臣,並且是呼聲很高、即將拜相的朝廷重臣,兩人一旦勾結,很有可能操縱朝政,所以宋仁宗必須防患於未然。於是,按照正常程式,宋仁宗仍然任命文彥博為宰相,但當禦史提出,文宰相曾經獻給張貴妃燈籠錦時,宋仁宗趁機發難,將文彥博罷相,以警醒自己的女人們。為了安撫貴妃,那個提出彈劾的禦史隨後也被罷官,算是平衡。

當然,如果宋仁宗只是一味強硬,總是使用家庭暴力,動手腳、甩臉子,那也算不得藝術。他在處理江山和美人的關係時,還注意以理服人,以情動人。

當時的大宋宮廷,常常是國家流行時尚的發源地,宮中發生的大小事務不但關係到大宋的政治、軍事,還關係到大宋的經濟、生活。像金橘,本是江西的特產,因為出產地太偏遠,開封府的許多人都不認識,可是有一次江西的官員獻上金橘,張貴妃一吃就愛上了這口,於是京城都流行吃金橘了,金橘價格一下暴漲幾十倍。好在金橘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價格比較低廉,對百姓的生活影響比較小,可是珍珠就不同了。宋代的珍珠,價格多是黃金的十倍。有一年,廣州有一個外國商人非法攜帶一批珍珠進入,被官府抓捕充公。珍珠運到京城,宋仁宗帶著後宮嬪妃集體觀賞。張貴妃一看到碩大且無瑕的珍珠,就走不動了。看到心愛的女人如此喜歡,宋仁宗自然大方地將珍珠賞賜給她。可是其他嬪妃不幹了。平時皇帝就經常賞賜一些好東西給她,現在又給她珍珠,實在太偏心了!宋仁宗也怕煩,就答應讓人去集市上購買類似的珍珠,結果搞得京城的珍珠價格暴漲。

宋仁宗聽說後很是擔憂,當時國家多難,西北不甯,又長年給遼國和西夏支付歲幣,國庫並不充裕。若是因為購買珍珠這樣的奢侈品,耗費大量錢財,實在不划算。可是,也不能無視其他嬪妃,後宮不寧,朝廷也難安啊。怎麼辦呢—眾位嬪妃之所以要珍珠,其實不是為了珍珠本身,只不過是不忿唯獨張貴妃得到珍珠罷了。如果張貴妃能夠主動放棄,其他人自然就不會糾纏了吧?

幾天之後,皇帝召集眾位嬪妃觀賞牡丹,皇后和嬪妃都到了,唯獨張貴妃最後到,頭上戴滿了前兩天宋仁宗單獨賞賜的名貴珍珠。眾位嬪妃一看張貴妃那神氣活現的樣子,都很忌妒,曹皇后更是臉如寒冰。這次,宋仁宗沒有像以往一樣迎上前去,而是站立不動,等張貴妃自己走過來。不但如此,他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說:“滿頭白紛紛,豈無忌諱?”一頭的白色珍珠,仿佛死了人服喪一樣,多難堪!聽到宋仁宗這麼說,所有嬪妃都哈哈大笑。張貴妃羞愧難當,急忙回去換了尋常的裝扮。宋仁宗看了很高興,親自上前給張貴妃頭上簪了一朵豔麗的牡丹花。於是,所有嬪妃都不戴珍珠頭飾,改插牡丹花了。自然,京城的珍珠價格也恢復到了正常水準。

宋仁宗用一朵牡丹花就平抑了京城的珍珠價格,更平息了眾位嬪妃的紛爭。如此處理家庭和事業、愛情和工作的關係,江山和美人兩不誤,可謂高明!

本文摘自《百家講壇》2012年第16期,作者:吳仙花,原題為《宋仁宗:江山美人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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