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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鄉愁(四)——豌豆尖兒/豆苗

不知幾時才能在豌豆花開的時節, 回一趟故鄉, 趁豌豆尖兒長老變韌之前, 掐下一把, 煮一碗讓人落淚的豬油掛麵來吃。

小時候,

家在鄉下, 屋背後便是我家的自留地, 一年四季, 裡面都種滿了各種菜蔬, 小蔥、洋薑, 黃瓜, 南瓜, 兒菜, 菜苔, 豆角…

那時吃的菜, 新鮮到何種程度?經常是飯在飯甑子裡已經快蒸熟了, 媽媽才放下手裡的活計, 去屋後摘一把菜苔, 回家用從河裡擔回來、鎮在水缸裡的水沖洗沖洗, 隨便切兩刀, 就放進鍋裡劈裡啪啦炒;或者是回鍋肉都快出鍋了, 想起缺了蒜苗, 趕緊支使我和弟弟中的任意一個, 匆匆去掐幾根蒜苗回來洗淨切斷, 趕在菜出鍋前撒入其中。

因為菜就在自家地裡, 地就在自家屋後, 摘菜從來不著急。

而在所有現摘現吃的菜蔬中, 最經典的, 要數吃面的時候, 有時候面已下鍋, 大火之下, 白白細細的麵條已經在鍋裡扭動柔軟身條翻滾開了,

媽媽才想起什麼似的, 叫我或弟弟, “快去屋後頭掐一把豌豆尖兒回來。 ”

在我看來, 嫩嫩綠綠的豌豆尖, 是整個宇宙裡與麵條最配的尤物。

那時候吃的面, 多是家裡用小麥去換來的掛麵。 吃面時, 也沒有現如今這麼多菜碼, 就是單純吃面。

麵條出鍋前, 在面碗裡埋一小塊凝固如果凍狀的豬油, 把熱騰騰的麵條連帶著剛燙熟的鮮嫩翠綠的豌豆尖兒往碗裡一撈, 冒上一勺滾燙的麵湯, 撒點鹽, 或根據個人喜好添點醬油與醋, 就是一碗噴香的豌豆尖素面。 (其實也不素, 有豬油呢。 )

如果能蒙母親疼愛, 碗裡再煎一個雞蛋放上, 這碗面簡直就不能更完美了。 蛋香、面香、油香, 再加上豌豆尖兒的清香, 我和弟弟總是能把碗裡的麵條稀裡呼嚕吃得精光, 一口湯都不會剩下。

當然, 豌豆尖兒除了伴面吃, 放幾顆幹辣椒, 幾瓣蒜, 入鍋熗炒也是人間美味。

此外, 以豆腐、蘑菇, 加上豌豆尖兒, 煲一鍋素湯, 豆腐綿軟, 蘑菇Q彈, 豌豆尖兒嫩脆, 吃起來也是曼妙不可言。

北京的飯店, 功能表上有豌豆尖這道菜的不多。 不過, 在一些經營南方菜的小飯館裡反而能不時見到。

我曾經在以小籠包負名的“鼎泰豐”吃到過一次蒜茸豌豆尖。 當然,菜單裡把豌豆尖叫做“豆苗”,小小的一碟,三十多塊。這個價格,如果我媽聽說,該要咋舌了。

據說豌豆尖富含維生素A、維生素C、鈣和磷等營養成分,還含有大量的抗酸性物質,具有很好的防老化功能,並且豌豆尖含豐富纖維,能加快腸道蠕動的速度,有助預防便秘,起到很好的排毒作用,而它豐富的葉綠素、維生素 B 族,對消除疲勞、養眼護膚也有一定的作用。

以前並不知道,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豌豆尖兒,竟有這麼多好處,單知道它吃起來味美,看起來藤藤蔓蔓,開花時潔白紫紅的花朵掩映在一片翠綠之中,很是秀美,猶如小家碧玉。

不知幾時才能在豌豆花開的時節,回一趟故鄉,趁豌豆尖兒長老變韌之前,掐下一把,煮一碗讓人落淚的豬油掛麵來吃。

當然,菜單裡把豌豆尖叫做“豆苗”,小小的一碟,三十多塊。這個價格,如果我媽聽說,該要咋舌了。

據說豌豆尖富含維生素A、維生素C、鈣和磷等營養成分,還含有大量的抗酸性物質,具有很好的防老化功能,並且豌豆尖含豐富纖維,能加快腸道蠕動的速度,有助預防便秘,起到很好的排毒作用,而它豐富的葉綠素、維生素 B 族,對消除疲勞、養眼護膚也有一定的作用。

以前並不知道,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豌豆尖兒,竟有這麼多好處,單知道它吃起來味美,看起來藤藤蔓蔓,開花時潔白紫紅的花朵掩映在一片翠綠之中,很是秀美,猶如小家碧玉。

不知幾時才能在豌豆花開的時節,回一趟故鄉,趁豌豆尖兒長老變韌之前,掐下一把,煮一碗讓人落淚的豬油掛麵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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