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將生命僅視如一個急速射出的箭鏃, 那麼終點就成了一場必然的隕落, 此世也變得毫無意義。 好在每個人的一生不斷跌宕, 才終歸安詳。 於此, 我們該如何直面起落, 直到尋得人生最終的目的?東坡先生早在千年前就悟出真諦, 我們向他追問, 尋求生命的解答。
人生到處知何似, 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 鴻飛那複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 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 路上人困蹇驢嘶。
——北宋 蘇軾《和子由澠池懷舊》
人生到處知何似?
人對家庭溫暖的貪戀似乎出於本能, 中國的春節即可見得。 無論此刻, 你身處陽光明亮的南方, 還是冰天雪地的北國, 都要撣去一年的塵芳, 帶著一年的鄉愁與牽掛, 回到自己念茲在茲的家。 然而, 正因為對人生有期待、對未來有期許, 我們不得不重又收拾行囊, 與親人道別, 將前程交予命運, 獨自謀劃經歷一次次出走,
“遙想獨遊佳味少, 無方騅馬但鳴嘶”。 伴隨著幾分無奈與身不由己的心酸, 終年的漂泊奔走讓我們徹底離開了根, 滿身疲憊, 內心惶惶。
東坡先生卻這樣說道:“人生到處知何似, 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流指爪,
有人說此處“飛鴻”即為人的心靈, 我想, 東坡先生那顆偉大的心靈也正若一隻長飛不落的飛鴻, 在超越人事的寬闊領地裡竭力翱翔。 是啊, 前程遠大, 此處絕不是終點。 只將不定的變遷視為平常事物, 將那些心酸血淚看淡一些、再淡一些。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 任由展翅高飛吧。
歸去來兮, 吾歸何處?
我們看到過太多人, 在人生的巔峰閃耀之時選擇霎時隕落, 因為他們在風風火火的拼搏途中喪失了人生追尋的意味, 終結生命或許是他們無奈而僅存的選擇, 可悲可歎。 每個人都無異, 從黃髮垂髫, 到“鄉音無改鬢毛衰”的老境, 經受一輩子的歷練與洗滌。 奮鬥了大半輩子,
想要回去啊, 可我能回到哪裡呢?想來我的故鄉在萬里之外的岷峨。 東坡先生也曾如此困惑。可是,我相信世上沒有天生的樂天派,在他如飛蓬般漂泊無依了幾十年歲月後,才氣定神閑地道出了“此心安處是吾鄉”的感慨,心靈的絕靜絕寂之處才是一個人最終的歸屬。從放逐黃州,到流放嶺南,他也在一次次出走中尋得了出口。他不顧身旁風雨,只做到精神鬆弛、安然自在。
詩作之中,他諷刺的苛酷,筆鋒的尖銳,緊張與憤怒,全已消失,帶之而出現的,則是一種光輝關懷、親切寬和的詼諧,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他說:“夫有天君不嚴而能圓通覺悟者。”人這一輩子,能夠克服恐懼、惱怒與憂愁,即可獲得心靈寧靜,到達歸屬之地了。這就是心靈永久的家,可收斂羽翼,倦鳥歸息的地方。
“人生底事,來往如梭。”我們不啻宇宙中的一蚊蠅,滄海中的一砂礫,但也要拼盡全力去奮勇翱翔。面臨變遷時釋然處之,又在人生倦怠時恬然待之,我們展翅高飛,我們倦鳥歸巢。東坡先生已然將他的畢生哲學浸入詩詞之作,於此流傳後世,才得以為我所讀。不知以我淺薄之眼光將他的解答會了幾分意,欣喜之餘也念他不要怪罪我才好。
文 | 三度
很高興能夠在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裡與你相識。每天推送經典詩詞、音訊、美圖與精美文章品讀,讓我們在這浮躁的年代,靜下心來,和三度一起品讀鑒賞那些快被時光遺忘的詩詞文化,修身養性,傳承經典,約否?
東坡先生也曾如此困惑。可是,我相信世上沒有天生的樂天派,在他如飛蓬般漂泊無依了幾十年歲月後,才氣定神閑地道出了“此心安處是吾鄉”的感慨,心靈的絕靜絕寂之處才是一個人最終的歸屬。從放逐黃州,到流放嶺南,他也在一次次出走中尋得了出口。他不顧身旁風雨,只做到精神鬆弛、安然自在。詩作之中,他諷刺的苛酷,筆鋒的尖銳,緊張與憤怒,全已消失,帶之而出現的,則是一種光輝關懷、親切寬和的詼諧,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他說:“夫有天君不嚴而能圓通覺悟者。”人這一輩子,能夠克服恐懼、惱怒與憂愁,即可獲得心靈寧靜,到達歸屬之地了。這就是心靈永久的家,可收斂羽翼,倦鳥歸息的地方。
“人生底事,來往如梭。”我們不啻宇宙中的一蚊蠅,滄海中的一砂礫,但也要拼盡全力去奮勇翱翔。面臨變遷時釋然處之,又在人生倦怠時恬然待之,我們展翅高飛,我們倦鳥歸巢。東坡先生已然將他的畢生哲學浸入詩詞之作,於此流傳後世,才得以為我所讀。不知以我淺薄之眼光將他的解答會了幾分意,欣喜之餘也念他不要怪罪我才好。
文 | 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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