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句玩笑話:“谷村新司、玉置浩二、中島美雪仨人養活了大半個香港樂壇。 ”說的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香港樂壇正蓬勃發展, 大量借鑒了日本流行歌的曲並填詞。 這批歌曲成為彼時香港流行樂壇的中流砥柱, 當紅歌手們或多或少都曾唱過日語歌。
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 大量的翻唱到後來必然會損害香港樂壇的原創動力。 既然簡單的翻唱就能大紅, 原創作曲又是何必。 另一個角度來說, 好的音樂有自己獨立的生命。 新填的詞給它第二次生命, 令它進入更多人的心裡。
今天要說的是谷村新司。
今年是谷村新司的出道45周年紀念, 亦是中日邦交正常化的第45個年頭。 6月1日, 他的“紀念中日邦交正常化45周年——2017谷村新司演藝生涯45周年上海站音樂會”將在上海大劇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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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穀村第一次來中國演出。 2010年上海世博會開幕式上, 谷村作為上海世博會海外推廣形象大使與中國孩子同台演繹他的名曲《星》。
再往前, 谷村新司第一次踏上中國的舞臺是1981年8月23日。 在北京工人體育館, 與中國歌手們共同參加了《Hand in Hand北京》的演唱會。 此行亦讓他的目光投向了整個亞洲地區。
穀村身上有濃濃的昭和遺風, 4000多場演唱會和3000多萬張唱片銷量的數位可見他的勤奮。 他是典型的戰後日本一代人代表, 自信、朝氣蓬勃而對鄰國友善, 始終致力於中日友善和關心兒童的事業, 這位大叔無可指摘, 是日本樂壇一位挺括而備受尊重的前輩。
在他活躍的年代, 旺健而豐盛的昭和時代即將步入尾聲, 卻也迸發燦爛光芒。
那個時代, 民眾相信奮鬥能帶來更好的生活, 相信自己文化的獨一無二性。 無論銀幕還是文學形象裡, 男女皆劍眉星目、健康開朗。 雖然昭和時代並非每個男人都是高倉健, 每個女人都是山口百惠, 但他們的確是日本近代史上最令人懷念的形象。
日本文化固有的“物哀”和“武士道”, 對傳統文化的固守和對外來文化高度接納的兩極, 都在開放的昭和時代後期得到平衡。
就像當時的日本流行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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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村新司亦是昭和後期的日本流行音樂大拿。
這場音樂會上, 《共同渡過》(張國榮翻唱, 原作《花》)、《遙遠的她》(張學友翻唱, 原作《浪漫鐵道》)、《星》(鄧麗君、羅文翻唱, 原作《昴》)、《Rainy Blue》(張學友翻唱, 原作《藍雨》)等熟悉的旋律將會悉數響起。
昭和遺風和粵語歌的風華是宣傳的最大賣點, 然而想聽一次谷村新司不僅僅因為這些。
年紀越大, 他唱得越是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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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過一個他唱《昴》的現場視頻。正襟、端坐,一人一支話筒。仿佛入定,又如神靈附體,是用生命在唱歌才有的狀態。
由300多顆恒星組成的昴星團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團之一,在秋冬季節尤其光華燦爛。穀村的《昴》不是樂觀,也不是悲觀,而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式的訴說。它就像無法言說的命運本身,迷茫、孤寂、矛盾,又仍然是有希望的,明亮的。
穀村的聲音不是那種很具辨識度的,他也從來不會用力過猛。他唱歌是自然的,完全按照歌曲進展而流淌的。儘管聽不懂語言,但是因為共同的回憶和某些共通的文化,國人從來不難理解他的音樂。
更加期待的是他會用什麼樣的編曲,呈現怎樣的狀態,來演繹這些熟悉的歌曲。一場谷村新司,將是活生生的時間本身。
曾看過一個他唱《昴》的現場視頻。正襟、端坐,一人一支話筒。仿佛入定,又如神靈附體,是用生命在唱歌才有的狀態。
由300多顆恒星組成的昴星團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團之一,在秋冬季節尤其光華燦爛。穀村的《昴》不是樂觀,也不是悲觀,而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式的訴說。它就像無法言說的命運本身,迷茫、孤寂、矛盾,又仍然是有希望的,明亮的。
穀村的聲音不是那種很具辨識度的,他也從來不會用力過猛。他唱歌是自然的,完全按照歌曲進展而流淌的。儘管聽不懂語言,但是因為共同的回憶和某些共通的文化,國人從來不難理解他的音樂。
更加期待的是他會用什麼樣的編曲,呈現怎樣的狀態,來演繹這些熟悉的歌曲。一場谷村新司,將是活生生的時間本身。